自然，人家黎清欢小姐不在意他是否会去，但这京城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不想落人口实。
况且，有些事情必然是要做出一些结果的。
顾思月前些天没事儿听家中老佣人说起了鬼故事，这会儿怕的睡不着。
再加上几日来跟黎慕的相处多了些，便依赖上了，这天晚上直接赖在黎慕这里不走了。
顾斯墨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床上自己的位置已经睡着小团子，而黎慕也在一边躺着睡着了。
他微微怔愣，仿佛看到的真是自己的妻女一般。
他从小见到大哥大嫂相敬如宾的时候，便想着自己也会娶个门当户对温婉娴静的女子。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让他娶妻的念想都放弃了。
可是这会儿却觉得，即使是再活泼的人，做了母亲都会变得温柔，仿佛身披柔光。
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黎慕逗弄小团子的情景。
看着这一幕，顾斯墨不由得勾起唇角。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黎慕醒了。
见到顾斯墨回来了她才揉揉眼睛坐起来。
“你回来了，但是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今天去睡书房吧！”
顾斯墨看她理直气壮派送自己的样子，唇角的笑变得邪气起来。
“这不是我的屋子吗？为什么让我走？”
一边说着，顾斯墨直接坐在了床边。
黎慕见他坐下了，也清醒了两分，蹙了蹙眉看他。
“你别动，这小团子可难哄了，一会儿醒过来还要重新哄。”
这小团子非说家里有鬼，她说了好多个神仙故事，力证各路神仙是会保佑她这么可爱的娃娃，这才睡着了。
顾斯墨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挥了下袖子，手放在膝盖上。
“那你就再哄一次吧！我看你挺会哄的。”
黎慕：“……”这到底是什么魔鬼！真把她当成廉价劳动力了是不是？
“好了，睡书房也可以，你总得有些表示？”顾斯墨道。
黎慕从小团子身上越过，到顾斯墨身旁，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吧唧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毫不掩饰她的敷衍。
“行了行了，快点走吧！”再不走小团子真的醒过来了。
顾斯墨一愣，两秒钟过后侧目看向黎慕，脸上带着很刻意的诧异，叹道：“我只是想让夫人与我说两句好话，谁想你竟如此开放。”
黎慕：“……”开放个大爷，瞧你那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睨了他一眼，黎慕道：“你不走我走了！”
顾斯墨摆摆手：“罢了罢了，好男不与女斗。”
说罢，拿了自己的大氅就离开了。
只是关上门的一刻，他听到了屋里小团子惊恐的声音：“母亲，刚刚是谁进来了？是不是无头鬼啊！”
黎慕：“不是无头鬼，是赖皮鬼。”
“什么！家里真的有鬼啊！娘亲救命啊！”
黎慕：“……”
造孽不造孽？
顾斯墨忍不住笑，一点也没有愧疚之心，转身就走了。
——-
翌日一早，顾斯墨换上丧服上了马车，准备去黎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