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声音虽低柔,却带了不小的威慑,元朝雨吓得一个机灵,立刻老老实实地将嘴巴闭上了,再也不敢寻衅挑事了。
众家小姐原本看元家姐妹起了内讧,而那个叫萌紫玥的美丽少女似乎是个关健人物,皆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此刻听到九王爷的话,马上刻都回过神来,相互催促道:是啊是啊!既是找到王爷了,就快回前院去吧。
有位小姐甚至壮着胆子邀请羽千夜:睿王爷,各家小姐来了兴致,正在各展才艺呢,差不多就要轮到刘家小姐了,王爷何不同我们一起去瞧瞧?
羽千夜冷着脸不置可否,一言不发的率先提步向紫园门口走去。
元朝雪急忙拎着长裙跟上。
郑惜霜一脸阴沉,狠狠剜了萌紫玥一眼,轻蔑的冷哼一声,从齿缝里低声骂道:哼!贱人,这次算你好运,你就祈祷下次别落到本小姐手里。说罢,转身就走。
她本想用力推萌紫玥一把,最好能将萌紫玥推倒在地才解气,但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怕有损自己娇娇怯怯,楚楚动人的形像,只好悻悻然的扭着腰肢离开。
萌紫玥万分惆怅地望天,有种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赶脚……
不过好歹这帮瘟神终于走了,她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呼!
精神一放松,马上又觉得饥肠辘辘。
囧!先前有美男秀色可餐,居然忘记肚子饿这回事了,后来被这帮花姑娘吓了一跳,饥饿感更是不翼而飞。
此时感官复活,倍觉时间难熬,她一脸苦大仇深地摸着饿瘪了的肚子,自言自语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难道姐就是传说中那个肩负着拯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先驱者?
她正在那苦中作乐的意淫阵阵,浮想联翩,羽千夜忽然转回身向她走来,翩然的步伐间有一股逼人的自信与贵气。
他优雅行至萌紫玥跟前,紧抿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声音似冰雪初临:孟子曰,你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草是吧?居然将本王忘的干干净净?
萌紫玥起初还愣愣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
羽千夜见她那双似会说话的灵动大眼里全是迷茫,单纯的模样显得很无辜,他脸上的冰霜诡异地骤然全消,然后开始意味深长的低眸浅笑,嘴角的笑容令人怦然心动。
萌紫玥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瞬间泪流满面,恨不得仰天长啸。
你脑子里才装稻草!你全家都装稻草!
她眼珠乱转,前后左中上下都扫视了一遍,就是不敢看那群回过身来盯着她瞧的花姑娘。
这当口,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她的悲伤——就因为羽千夜的一句话,眨眼间,她树敌无数,得罪了现场所有的女人……
姥姥地!她上辈子没诛他九族吧?为何这厮要跟她过不去?
她满脸幽怨的瞪着羽千夜,恨不得伸出爪子挠花他倾国倾城的如玉容颜,却换来羽千夜忍俊不禁的浅浅低笑,更为她引来众女的眼刀和暗器无数。
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小女子和九王爷素昧谋面,何来忘记一说?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莫再捉弄小女子了,咱这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您老好走勒,恕不远送。
羽千夜对她的冷脸恍若未觉,一手支额,冷然娴雅地对她轻笑道:本王是专程回来告诉你,刚才你只猜对了一半,那块石头的确是有人送给本王的,只可惜,那人却是个疯女人。
萌紫玥倏地抬头,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羽千夜,黑幽幽的眸子渐生氤氲,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羽千夜身上淡淡的香气似曾相识了,还有他的声音,总让她觉得在哪里听过,原来他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恩人啊!
魂淡,老子信了你的邪,你怎么不早说?
得,这下可好了!报恩报仇都可以找他了……
萌紫玥觉得自己很苦逼,心中气苦,脸上却笑意十足,原来王爷就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真是失敬失敬!
羽千夜脸上颠倒众生的微笑收放自如,干净独特的声音慵懒迷人:你知道就好,这次不会忘了吧?
萌紫玥浓密的羽睫轻颤,感受周围那一道道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怨毒眼神,终于明白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了。
不会不会!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点头如捣蒜,只盼着他能快点离开,至于报恩报仇一事,以后再说,免得这会儿自己成为被看杀的卫阶同志。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至死不忘。
呵呵!羽千夜忽地大笑出声,顾盼流转的眼中带着抹调皮和戏谑的光芒。
他斜睨着萌紫玥哭笑不得的表情,郁闷和失落的心情瞬间被治愈,变得神采奕奕,心情大好。他鲜少觉得这么快乐,看来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走咯!他潇洒地一挥衣袖,优雅的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元朝雪脸色难看至极,妩媚的双眼中全是森森寒意,死死盯着萌紫玥。众女的脸色亦是阴晴不定,俱都看了萌紫玥一眼,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离去。
这就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妖孽高出十万丈吧!
萌紫玥挥着小手绢,含泪目送他们离开,心中默默唱道: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
是夜,宾客散尽,喧嚣退去,宣安候府忙碌了一整天的人都已安寝。
后院西北角的菊院。
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照出一片朦胧的光影,斑驳的树影在光亮中轻轻摇晃。
主人房间的漆金雕花房门紧闭,一连串引人遐思的哼叫和急促的喘息从里面清晰的传了出来。嗯,候爷……啊……
啪啪的皮肉相击声,杂着男子急喘的低吼:小**,用力,大声叫出来。
艳俗的房间里,鎏金兽耳炉里薰香缭绕,宫灯低照,雕花红木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人赤条条的缠绕在一起,正在激烈的交欢。
红色纱幔剧烈的起伏动荡,女人雪白的大腿不停的分开晃动,场面**不堪,浓烈的**气息溢满整个房间。
女人不停的大声娇喊:候爷,啊,嗯……你弄死芸娘了!妾身不行了。
男人喘息加重,声音雄浑:不是想男人吗?爷入死你个小浪货,叫你一天到晚勾爷的魂。
屋内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飘散出屋外,让外面守夜的丫鬟婆子们脸上都起了红云。
嘭嘭嘭!正在这时,院门外骤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守门的婆子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院门,却见到大小姐元朝雪盛气凌人的站在门口。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
我爹呢?元朝雪一张粉脸绷得紧紧的,妩媚的双眼闪着恼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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