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觉得自己明里暗里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甚至有些担忧那些人精会不会从这些话里品出什么意思。但他的担忧明显多余,不是因为那些他心里的所谓‘人精’有多针对他,而是本应该明白话中含意的人却好像着了魔一般置之不理。
Alger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他知道此时此刻是不应该如此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夏菱歌瞧他咧开嘴角亢奋得犹如看见肉骨头的狗一般的激动样子,默默收回视线,【道具】反影的效果就是用来放大人心底的黑暗,但Alger是心理师,如果仅适用反影的话,大概率会被他发现端倪,从而控制自己的心,但有沈郁的帮助就不同了,反向催眠让沈郁放松最基本的警惕,已至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些不利于自己,不利于秦盛的话。
“我知道啊。”
Alger摩擦着手腕的玫瑰花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享受般带有眷恋地道:“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自然要说个痛快。”他的视线瞟向安静的夏菱歌,略显古怪地朝她笑了笑,“感谢你,夏菱歌小姐。”
夏菱歌闻言不得不瞟他一眼,那些感谢没有多少真诚,却也不带任何嘲讽,似乎是一种释然的洒脱,仿佛一直积压心底的话终于找到某种突破口骤然宣泄出来一样。
果然,他们都一样,
心里变态。
超出预想的法庭寂静无声,法官收敛心神拿起法锤重重砸下,沉闷而带有威严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拉回他们的灵魂。
法官的眉目比先前更严肃了,“Alger先生,你是说你所戴着的玫瑰手表是秦盛集团生产的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
Alger摩擦手腕,不知想到什么深沉的眼眸流露一丝愉悦。
法官瞧向秦盛:“秦老板,你的说法呢?”
秦盛没想过会是如今的场面,他的十指相互交叉放到桌面,但商业十余年的大风大浪让他很快镇定下来,不过短短十几秒的功夫,他就又恢复成原先波澜不惊的样子。
“法官。”
他缓声道:“这个呢,确实是我们公司的一种产品……好吧,我实话实说,因为近些天断断续续的猝死案我一直在关注,也时常上网页浏览各种各样的说法,其中有个说法提到了这种玫瑰手表,并且配了图。”
“您知道,我是个商人,又是个做游戏的商人,所以我自以为看见了商机,利用现实里的案件改变成游戏,更能让玩家身临其境的体验,我承认自己有所私利,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不想承认的原因,抱歉,给法官添麻烦了。”
法官皱起眉想了想:“所以,Alger先生戴着的是你们公司生产的手表,那夏菱歌手腕上戴着的呢?”
秦盛的视线定格夏菱歌的手腕上:“这,恐怕就要问夏菱歌小姐,我研发手表是为了商业,难听点说是私欲,而你一个学生,要那么多手表用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