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楼,三楼,此时一个房间别样的安静,暗牙冒险队四人站在里面,面前是坐在沙发的许白。
“许店长,这是您要的东西。”
暗牙把一个圆状的青铜物扔给许白,上面还有丝若有若无的血迹。
许白接过青铜物,没想到青铜蟾丹心,竟是这样的东西,全身看起来青铜打造,略微成一个心脏的形状,上面还有繁杂的纹路。
这也是青铜蟾丹心的得名,由蟾心和一种青铜物凝炼而成,里面的凝炼物才是核心。
“许店长,以后这样的事,别再叫我们干了。”
语气中,能听出暗牙的不满。
面前,暗牙四人身上,都沾有血迹,本来只是杀一个人,但没想到对方的身份比预想的还要不简单,杀了他后,追兵不断。
他们也是为了躲避追兵,才超出了三天的时限。
“等价交换罢了,我出条件,你们办事,又不是我强求你们的。”
“哼!”
暗牙脸色不善。
“好啦,别摆出一副这么难看的表情,事情不是完成了吗,你们要培育的宠兽,可以放我这,这几天先去沉寂一段时间吧。”
许白站了起来,给几人塞过去一张银行卡。
暗牙黑着脸没有收,还是蔷薇给收下。
“许店长,仅限于这一次!”
暗牙说了声,夺门而出,身后蔷薇三人看了看,都跟了上去。
“好好,就这一次了。”
许白嬉笑着脸看他们离开。
几人走在廊道上,总觉的今天的培育楼有些不一样。
“队长,我们这样做,没什么不好吧。”蔷薇想了想道。
他们做冒险者,就是为了变强,但不说冒险者的任务就比这不危险,有时候,都是命挂腰带上的。
仅用杀一个人,拿走一件物品,就能获得一次三星培育师的培育,且这还不是一般的三星培育师,换他们做冒险任务,怎么也换不来的。
身后,血刀和铁山两人也是同样的想法,杀人,他们早就习惯了,鲜血才是冒险者的世界。
走出房间后,暗牙黑着的脸收了回来,刚刚这样做,是为了给许白看的。
“我们可以杀人,但不能被人胁迫的杀人,永远,都要拿到主动权。”
身后,三人似懂非懂,都低下头来。
房间内,见暗牙他们离开,许白的笑脸冷了下来,抛了抛手上的青铜蟾丹心,让白团团收好。
“老板,有个情况要您去看一下。”
门外,走进来一名女服务员,不是之前服务员中的任何一个,之前的服务员被许白撤走了。
这是从一些社会底层无学打工的青年挑选的,既叫许白老板,也叫许白老大。
除了她之外,这里的任何一名工作人员都是。
“好。”
许白跟着她走了出去。
楼上,不少房间里,能看到一个个玻璃柱,里面都泡着宠兽。
这些宠兽都是活的,且身份尊贵,城里富家子弟的宠兽。
作为富家子弟,他们手底下都有不少宠兽,但不说宠兽太多,照顾不过来,单是一个个培养就要花费大量资源。
而许白这里,新开出的一个培育项目,只用花“少量”的钱,把宠兽泡在玻璃柱里,实力就可以得到提升。
这让大多富家子弟推崇,纷纷把自己用不上的宠兽放到这培育,也让许白这里,一下子成为了富家子弟的消费场所。
但即使是少量的费用,这种另项的培育服务,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可以称之为有钱人的培育服务。
两人走进一个房间里,里面几名工作人员把一只狼犬按在器材上,想要把它放进玻璃柱。
但狼犬拼命挣扎,似乎对玻璃柱有些畏惧。
不知是它不负责任的主人,把它丢进来这里前,没有和它说明情况。
“老板,怎么办?”
几人求助似的看向许白,因为知道这些宠兽的主人身份不简单,所以他们不敢使用太过暴力的手段。
“打催眠剂吧。”
既然来到这,管它是谁的宠兽,许白可不惯着。
得到许白的许可,几人从旁边拿出一支催眠剂,狠狠的扎在狼犬上,狼犬挣扎了几下,身体软了下去。
打开玻璃柱上面的仓门,几人把狼犬丢了下去。
玻璃柱里面的溶液已经调配好了,他们只用按照要求把宠兽丢进玻璃柱,并且按时换溶液就行。
咕噜~
狼犬沉进溶液里,下意识的想要从里面爬出。
但这些溶液有一定的沉睡性,没多久,冒出几个气泡后,狼犬就沉睡了过去,和这里的其他宠兽一样,等待再度开仓时才会醒过来。
“以后这种情况,直接打催眠剂就行,反抗的厉害的,可以使用暴力手段,只要不打残都没事。”
“是。”
说了声,许白走出房间。
这些溶液都是根据进化方案上调配,可以说是进化试剂的简弱版,能量从溶液渗透进宠兽体内,能缓慢提升宠兽的实力。
同时,提升速度也可以调节,有不同的价位。
两人走在廊道,那名女服务员跟在身后。
“把今天的预约名单给我。”
……
培育师公会。
陈会长坐在办公室,拿出他的作案小工具,但刚要将画面转出,里面就黑屏一片。
“这小子,看来是早看出来啦。”
本来他还想看看,这小子买下培育楼要搞什么鬼的,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手,所有监视器都是黑屏。
许白在买下培育楼后,不仅撤走了原来的工作人员,还把里面的墙都“翻修”了遍。
“算了,反正这小子搞什么也不关我事。”
说是这么说,但陈会长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天在和许白的谈话后,他才理解天才与天才的差距,那是他达不到的境界。
曾几何时,他也被人誉为天才,当时的他觉得自己不可一世,风光无限,一切都可以只手掌握。
直到,他开始卡在某个层次,所有的知识慢慢沉淀,他才知道那就是他的顶点,他的天赋也仅限于此。
尽管前面还有更高,更远,但也是他摸不到的地方。
叽喳~
窗外,传来鸟叫声,陈会长拉开窗帘,看向外面,两鬓的斑白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