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刚跟着陈三爷进入屋内的杨善登,便是听得一阵哭喊声,陈三爷的夫人在外面哭,里面还有个女人在声嘶力竭的嚎呢一个脸『色』略显苍白,衣衫不整的年轻人站在卧房门口,出来不是,进去也不是,猛然看到陈三爷,顿时吓得脸『色』一变,如受惊的兔子般窜入了卧房中。
“混账东西”怒喝一声的陈三爷,便是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个鸡『毛』掸子追了过去。
当杨善登随后走进卧房之时,只见陈三爷已是将陈三公子『逼』到了墙角一阵狠揍,揍得陈三公子蹲在墙角直喊疼,但陈三爷看他那鬼哭狼嚎的样子,反倒是揍得更狠了。
“单五爷”床上本来正在哭哭啼啼的女子,看到杨善登后,顿时美眸一亮的忙下床向他跑了过来,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春光乍『露』,径直便是扑到了杨善登的怀中,好似很委屈的样子。
表情有些无奈的杨善登,本来想要退开这位烟云小姐的,但见她紧紧搂住自己的样子,只能双手有些无处安放的充当起了人肉柱子。
与此同时,听得儿子那鬼哭狼嚎的痛呼声,外面的陈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慌忙进来欲要护着儿子。
“咳行了”实在是被烟云小姐哭得略有些不耐烦的杨善登,略微用力挣开她的双手后,便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烟云小姐突然忍不住笑了,还上前凑到杨善登身旁道:“五爷,怎么了嘛您生气了其实那位陈家三公子只是中看不中用,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来陈家闹这么一场,你觉得很有趣是吗”停下脚步的杨善登转头皱眉看向她。
“如果我不这样,那你还会来见我吗”烟云小姐笑着反问道,随即便是上前欲要靠在杨善登身上:“五爷,人家只是想你了嘛自从上次一别,你已经很久没去看我了,你可是说过会去看我的啊”
皱眉后退了一步的杨善登,正好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陈三公子的声音:“我就是喜欢烟云,我这辈子非她不娶啊爹,别打了,疼啊”
“他也会很想你的,”淡然说了句的杨善登,便是转身径直往外走去了。看似闲庭漫步般的杨善登,速度却是很快,转眼已是跨过一个个院子,来到了陈府大门口。
当烟云衣衫不整的从陈府内追出来的时候,杨善登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正要去追时,那之前向杨善登求救、这会儿正等在陈府之外的可爱少女却是连忙迎了上来:“小姐”
陈府旁不远处的一个小巷中,伴随着空间扭曲撕裂,迈步进入其中的杨善登便是直接消失离去了。
这些年,没怎么去花时间修炼的杨善登,如今还只是养神期的修为罢了,并未踏入破虚境界。不过,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操』控空间元素撕裂空间赶路对于杨善登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在星辰变世界中他可是悟透了完整空间法则的。
这个世界的空间法则并没有那么完善,或者说整个世界的道、规则等是很笼统的,不是那么的细化,主要还是追求力量,没有系统的空间法则、时间法则,五行也只是五种能量,太极阴阳只是一种能量的转化运用。
虽然没有什么准确的境界之说,但道心依旧还是很重要的。道心不够,无法完美掌控太强的力量,便免不了会出现走火入魔之类的情况,是修真的大忌。
对杨善登来说,世俗间的因果情缘,他本不想沾惹,虽然他道心了得,可这些东西也会让他感到心累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便注定不是一个世界,过多的牵扯都会是羁绊。
所以,杨善登一向认为世俗中的事就该让世俗中的人去处理,他可以影响干涉,但却很少会直接『插』手。他要做的,只是保证一切尽量向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就够了。因为总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世俗,甚至于离开地球,乃至离开这个世界,并不想留下太多的牵挂。
撕裂空间来到武当山附近的杨善登,才径直飞往武当山,悄然进入了飞升崖仙境之中。
飞升崖仙境,茅草屋前,石桌旁,杨善登和张三丰相对而坐,正在下棋。不远处,则是有着一个相貌普通却皮肤白皙如邻家男孩的少年在忙碌着、准备着美味佳肴
“师父,小师弟的天赋真是不错,不过才修炼十余年,就达到了气期,快的话,估计二三十年就有望踏入金丹期,”看着那少年的杨善登忍不住赞叹道。
张三丰一听不禁抚须自得一笑:“那是,为师亲自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岂会差了不过,这修为嘛还是其次,湖泊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不逊『色』于为师了。”
手艺闻言哑然失笑摇头的杨善登,目光一闪的突然道:“师父,小师弟从小生长在这里,从未见过外人,整个人便犹如一张白纸。虽说这样能让他更加专心修炼,长远来说却也有些弊端,对于小师弟的道心成长不利。他已经快长大了,师父您看是不是让我带他到世俗中走一趟,磨砺磨砺他呢”
“去世俗中”拿着一枚白『色』棋子正准备落下的张三丰,听得杨善登这话,不禁手上一顿,转头看了眼一脸笑意享受般做饭的张湖畔,略微犹豫不舍才道:“你的意思为师明白,不过不着急,再等等吧等湖畔真正成年了,我亲自带他去世俗中走一遭。”
明白张三丰也是太过喜爱和在乎张湖畔这个小徒弟的杨善登,微微点头一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杨善登虽然时而回来,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世俗中奔忙。见他修为进步很快,丝毫没有因为世俗之事耽搁了修行,张三丰也就没有去过多干涉和过问杨善登的事。
数年后,待得张湖畔真正成年,甚至修为都达到化气期了,张三丰终于是舍得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
湘水,一叶扁舟逆流而上,撑船的十个二十多岁、模样普通、穿着也很一般,但却肌肤白皙,目光灵动有神的青年,他划船时好似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奏,使得看似行驶缓慢的船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宛如一柄利剑般飞驰在湘江之上。
坐船的,是一位邋遢老道,道袍都破了,满是油污,一手托着脑袋,坐在船尾睡着了一般。
突然,青年划船的速度慢了,只见他瞪眼呆呆的看着江面上,只见那湘江之水已是被染红了,还有一些尸体漂浮在江面上
“嗯”鼻子动了动的张三丰,凝眉睁开双眸,看着船边江水中飘过的尸体,他们大多衣着破烂,有着补丁,基本一样的服侍,还很年轻,甚至有着少年,可是,却都已没了气息,要命的伤几乎都在胸口,每一具尸体的胸口都被鲜血然后,有着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