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说:“知道了。因为青宜姐详细搜集你的资料,接下来会利用你的资料进行战斗,你突然有这方面的直觉,所以打寒颤。如果青宜姐此刻的对手不是秦君临,而是你的话,刚才对付秦君临的招数就是对付你的招数。”
王越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从来没有想过季青宜会一直搜集他的资料。
关于这件事情,王越一点也不反感,他觉得这太正常了。
搜集资料是一名优秀的电竞玩家必备素质,要是不收集资料,那才不正常。
只不过王越没有料到这件事情,所以打了一个寒颤。
在王越心里,他一直觉得,他入不了季青宜的法眼。
秦君临以为季青宜选择王越,王越本人很清楚,季青宜没有选择他,季青宜的选择是华夏电竞。
随着秦君临的领域技巧被破解,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季青宜获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现场绝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
这是华夏电竞队第一次进行正式赛,如果第一次就输了,就算有通过淘汰赛的经历,还是会多多少少有些丢脸。
现在这种事情不存在,华夏电竞队将会赢得第一场正式赛的胜利。
只要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接下来的比赛,不管华夏电竞队是赢是输,已经是最大的胜利者。
秦诗颖非常担心地看着她哥哥,她从来没想过,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哥哥会有输的一天,而且还是输给季青宜。
如果这是冠军争夺赛,输便输了。
强中自有强中手,输了冠军争夺赛不丢人。
问题是现在进行的比赛并不是冠军争夺赛,而是第一场正式赛,这种比赛输了可是非常丢人。
秦君临本人更加清楚他即将输给季青宜的这个事实。
不管是战术还是技术,他都输给季青宜,这种情况下他守在没办法获得胜利。
秦君临并不死心,思考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这个不利的局面。
突然,他想到什么,悄悄的对秦诗颖使了个眼色。
秦诗颖和秦君临是亲兄妹,两个人之间默契十足。
秦诗颖仅仅是通过秦君临的眼神,就知道秦君临让他做什么。
秦诗颖站起来对季青宜说道:“青宜姐,你肯定清楚,一名原华夏籍电竞玩家带领d国电竞队参加电竞锦标赛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为了做到这件事情,哥哥付出无数的心血和汗水,要是你赢了哥哥,哥哥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这是一个突发情况。
秦诗颖打感情牌,希望季青宜可以放弃比赛,让秦君临获得胜利。
秦君临没办法通过比赛获得胜利,于是想到这种方式,他本人不方便说这种话,于是使了个眼色,让秦诗颖说这句话。
说实在的,秦君临的这个做法属于病急乱投医,多多少少是违背比赛规则。
就算季青宜放水让他赢了比赛,现场数十万人亲眼目睹,他们肯定能够看出真相。
秦君临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获得比赛的胜利,至于其他事情都等比赛赢了以后再处理,总之赢比赛肯定比不赢比赛要好。
秦诗颖的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也不完全错,要是秦君临输了,的确会失去很多东西。
“哼!”林芋冷哼一声,显然她很看不上秦君临和秦诗颖的这种行为,靠自己的能力赢不了比赛,就要感情赢比赛。
王越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事情,难难难啊!
季青宜夹在感情中间,的确很难处理。
万一秦君临因为输给季青宜而一蹶不振,这甚至有可能毁了他的电竞前途。
季青宜和秦君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她当然希望秦君临的前途非常光明,不希望秦君临的前途暗淡,更不要说季青宜亲手毁了秦君临的前途。
从比赛的角度来说,季青宜击败秦君临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任何错误,十分正确。
可是从情感来说,季青宜和秦君临感情深厚,真的能忍心让秦君临输比赛吗?
秦君临的表现也发生变化。
他之前的表现是竭尽全力击败季青宜,让季青宜尝到失败的滋味,那个时候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状态像是打了鸡血,整个人非常激动。因为那个时候的秦君临把胜利当做探囊取物。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秦君临输比赛已是必然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还趾高气扬,不可能得到秦君临的同情,于是秦君临装作垂头丧气受到很大打击的样子。
秦君临的做法很很多人看来是小丑,但是大家又接受这种做法。
电竞锦标赛作为世界三大电竞赛事之一,要是能在电竞锦标赛取得优异的成绩,电竞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所以很多人为了获得胜利不择手段。每次的电竞锦标赛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见怪不怪。
秦诗颖继续劝说季青宜:“青宜姐,咱们三个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的忍心为了一场比赛毁了哥哥的电竞前途?我记得小时候,对于哥哥做的事情,你从来都是支持的。青宜姐,我求你了,求你手下留情。”
秦诗颖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丢脸,但她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获得比赛胜利。
输掉比赛才是最丢脸的事情。
至于她的丢脸表现,事后可以想办法掩盖。
拿钟国仁来说,钟国仁的名气何其之大,可是他参加的那届电竞世界杯却被隐瞒消息,十多年过去,消息仍然非常保密。
秦君临低着头,眼睛甚至没有看面前的比赛画面,双手胡乱操作,看起来已经放弃比赛。
他是在用这种表情博取同情。
小西问王越:“领队,如果你是青宜姐,你会怎么做?”
王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小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其实王越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的做法会很坚定,然而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生在季青宜身上,不论他怎么假设,都代替不了季青宜,他的说法只会带给季青宜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