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的话,那就赶紧束手就擒吧,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大概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我也不想伤你,你最好自己听话一点,也就能少吃点苦头。”
“否则我们这些乡下人告诉会儿动起手来,那可就没有什么轻重可言的……”
“你说够了吗?”
不等那苗民把话说完,刘子佩已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嘲讽道:“你要是说够了的话,那就赶紧闭嘴。”
“有什么事情,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便是,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方才不是嫌弃本少爷是城里人吗,那么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城里人的手段。”
言罢,刘子佩忽然往前一窜,右臂轻抒之下,朝着苗民的胸口狂击而去。
他这一击出手,乃是用的早年学过的咏春小念头。
咏春乃是一门实战力很强的拳法,而且出手相当之重,尤其是那一股子寸劲,更是可以隔空打物,甚至可以说这咏春就是一门十分歹毒的拳法,也完全不为过。
“好小子。”
那苗民同样也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一看对方也是练家子,他自然不敢怠慢,当下同样敏捷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右后个小擒拿,便朝着刘子佩的手臂扣了过去,速度之快,同样也是无与伦比。
想他刘子佩是何许人也,虽然说实战经验有限,但他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而且每一个时期都找了最好的师傅过来陪他练功,可以说他的武功甚至还要在王帅之上,只是战斗经验没有王帅这个警察队长那么丰富罢了。
“着!”
不等那苗民的手扣中刘子佩手腕,刘子佩已然右手一抬,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狠狠的击中了对方的左肩。
他这一击用了大约七成的力道,对于一个常年习武的成年人来说,七成的力道确实已经相当的重了。
所以一击之下,那苗民顿进感觉左肩一阵巨痛传来,嘴里不由得闷哼一声,往后倒退而去。
“还想逃。”
不等那苗民的身体退到门边,刘子佩已然往前夸出一步,双掌齐齐击出,只听砰的一声响动传来,苗民强壮的身体已经被击得撞击到了门边,身体如同断线的纸鸢一般滑落在地,却是身受了极重的伤,一下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咏春的寸劲本来就极强,刘子佩还是一个常年习武的人,他的咏春火候相当了得,这一击确实是打得对方有下结眼冒金星了。
打倒了对方之后,刘子佩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得意之情,反而只是淡然的斜视了地上那个如同烂泥一般的人一眼,心中却是颇有些自豪感。
想他这些年苦练功夫,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也会由父亲来解决,后来父亲年纪大了之后,又有大哥刘子玉这个地痞流氓来解决,他可以说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任务,每天就是游手好闲的到处玩耍,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以至于二十多年的勤学苦练,却是连一点施展功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次到湘西来,除了想要帮助轻鸿之外,其实他自己也想寻找一个锻炼的机会,让自己的才华得到真正的施展。
眼下三两招将这个彪悍的苗民给打倒,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对于他提升自己的信心,也是极大的帮助。
“怎么样?”
“还嚣张吗?”
“有本事起来再打一架啊,我刘子佩奉陪到底。”
刘子佩边说边将旁边一张烂凳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之后,便不以为然的嘲讽了起来。
“你……你小子……学的什么功夫……”
“竟……竟如此厉害……”
被击伤在地的苗民,足足缓了有近半分钟的时间,这才能勉强吞吐的说几句话。
但是行动却仍然有些受到伤势的限制,甚至连站起来都有一些困难,不过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原本以为在自己的地界,那么就算怎么闹都不用害怕,结果这才一出手,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就方才那一拳一掌,几乎打得他受了内伤,估计没有几天是恢复不过来了。
不过最可怕的却并不是仅仅只是如此,如果说受了一点点伤,养几天那倒也就罢了,就怕回去之后会被上司给责罚。
星魔教一向以来都是以纪律严明和刑法出名,想到自己失手回去之后要受到的处罚,不免心中有些胆寒不已。
“我是什么来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得告诉我,你们来了几个人?”
“为什么要盯着我们不放?”
“跑来抓我们,又有什么企图?”
刘子佩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淡然的询问,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是自信心暴棚了,来之前听青璇那么一说,还当真以为这湘西之地有多么的卧虎藏龙呢,结果倒好,现在却发现这些星魔教的人一点也不禁打,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无敌是多么寂寞”的寂寥感来。
“咚咚咚……”
不等那个苗民把实情说出来,小屋子的门又再一次响起。
不过这一次的响声听起来相当的轻柔,而且也并不急促,刘子佩这一点,便知道这肯定是青璇或者郭半仙来了。
当下起身走到门边,一脚将那星魔教弟子给踢开,接着又轻轻一拉,将那破败的房门给打开了。
此时门外赫然站着面容清丽的青璇,那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丝淡然的笑容,显然是心情不错。
“青璇,你怎么才来啊?”
“我方才差点就出事了。”
刘子佩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心下却感觉很是不爽。
“我在隔壁房间都听到了。”
青璇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然后径直走到了房间里。
待进了房间之后再一打量,看着地上那个受伤倒地的星魔教弟子,一下子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星魔教可真有意思,也不找个厉害点的角色过来跟踪,就这种货色,肯定是不堪一击的。”
青璇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床沿,盯着地上那位身着苗民衣服的星魔教弟子,不屑一顾的嘲讽。
“你还有闲情说风凉话呢,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人吧,咱们总不能把他给带着上路吧,那样目标太大了。”
“而且星魔教派了不止一个人过来踪踪,想必其它的地方也有人在候着咱们,甚至就连之前那个叫我们去住酒店的女人,也是星魔教的人。”
“这些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啊!”刘子佩缓步回到了房间里,轻轻将那房门给带上,一脸心有余悸的嘀咕起来。
“不用害怕。”
青璇冲着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先坐下。
接着又心平气和的分析道:“这个人可能是不能带着上路的,再说了,带这么一个小人物上路,对于咱们的行动没有任何的帮助。”
“所以我打算先……”
“额啊……”
青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说完,右臂已经平平往前一击,正好击中了对方脖子外的大动脉,这一击之下,力道甚是强大,以至于打得对方当场闷哼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
“他……”
刘子佩略微有些诧异的打视地上的人一眼,苦笑道:“你把他给打晕了?”
“对啊。”
青璇当场咧嘴笑了笑,沉声道:“这个人肯定是派过来探路的,只是他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所以就想把你抓回去邀功。”
“他估计做梦也没有料到,你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以至于现在自己反倒成了困兽。”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这里肯定也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一旦看到这个星魔教的弟子没有回去,他们肯定还会派人过来找我们麻烦。”
“但在他们过来之前,应该是相对比较放松的一种状态,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挡离开。”
“这就走?”
刘子佩估计是方才打架打上瘾了,以至于一听青璇说要离开,他顿时就有一些不太高兴了。
“青璇,现在离开不太好吧,你看这些星魔教的小喽啰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就算打起来咱们也能占上风。”
“依我之见,倒不如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一会儿如果再来找麻烦的话,咱们见一个打一个,不是更爽吗?”
“反正我看他们这些弟子也是不堪一击的,咱们铁定吃不了亏。”
“你糊涂啊!”
对于刘子佩的这个提议,青璇可以说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她来过一次湘西,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么的凶险,也知道这里民风有多么的彪悍,而且此处的人个个都会使那蛊毒,一旦打起来的话,那么秘术和蛊毒就会一起出现,到时候可就不仅仅只是打架那么简单而已。
这一点也正是青璇最担心的问题,他们天师殿对于打架从来就不会害怕,但是如果对方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术,可就比较危险了。
所以略微顿了顿之后,她便解释道:“刘先生,依我之见,现在万万不是逞强的时候,在没有见到轻鸿之前,咱们不能和星魔教的人起冲突,必须得和轻鸿见了面之后,了解了相关的情况,然后再做定夺。”
“何况还有一句古话不是叫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吗,咱们就算再厉害,毕竟也是初来乍到,在很多方面都不及他们有经验,而且星魔教也并不是吃素的,这一个过来探路的人就已经如此嚣张了,可见后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你如果想给星魔教的人颜色看,那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轻鸿一天待在这湘西,那么星魔教的人就会不停的过来找麻烦,所以,往后碰到他的机会,还有很多,你我不必急于一时!”
“好吧,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刘子佩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放在床上的背包拿了起来,笑道:“那现在咱们就离开,还是要等一等?”
“现在就离开。”
青璇神秘的一笑,嘱咐道:“先前进这酒店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后面还有一扇门可以离开,咱们一会儿就从后门离开,然后到这条街上最大的那家酒店去睡一晚。”
“大一点的酒店是不允许陌生人随意的出入的,所以咱们如果悄悄如住的话,他们就很难再打探到行踪。”
“而且此时他们的目标都盯在这间破败的酒店里,估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咱们会趁着夜色从后门离开。”
“行,那现在就走吧。”
刘子佩洒然一笑,率先推开了房门外楼梯口走去。
等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想到郭半仙好像一直都没有出现,不由得有些胆怯的问:“半仙去了哪里,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呢,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你才出事了呢!”
忽然身后那间杂房之中,郭半仙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响了起来,不过他人却并没有一同出现,很显然是故意隐在那杂房之中的。
“半仙,你怎么还在杂房之中啊?”
“咱们都准备走了,你就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不用管他!”
青璇却是不以为然的伸手推了推刘子佩,提醒道:“半仙暂然留在这里观察情况,一会儿咱们脱身之后,他再走也不迟。”
“他一个人目标小,随便伪装一下就能避开他们的视线,何况半仙是第一次到湘西来,星魔教和白莲教的人均不认识半仙,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哦……那倒也是。”
刘子佩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随即与青璇一道敏捷的走下楼去,然后趁着那肥婆老板娘看电视剧的空隙,二人悄悄从后门离开了酒店,径直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待到青璇二人一走,郭半仙躲在那小杂房之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整件事情到了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到达高潮。
先前那个过来探路的人,不过是一个开胃菜罢了,一会儿要对的,才对真正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