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武门的事,秦琼最近一直在家养病,除了大朝会基本不露面。
程刘二人赶到的时候秦琼正在府中的人工湖边钓鱼。
程处默凑到近前,见水桶里一条鱼也没有好奇问道:“秦叔,钓几条了?”
秦琼无语的直接翻白眼,你不都看到了吗?
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来给我送赔偿款的吗?”
宿国公府一把大火烧了大半个翼国公府,修缮没几天他家隔壁又多一养猪场……
接二连三的事故都是这小子整出来的,秦琼对他能有好感才怪。
程处默讪笑道:“咱爷俩之间谈钱多伤感情呐,陛下不是命侄儿督造水师吗,这事我没干过所以特意来向秦叔请教,秦叔你可是大唐第一名将,随便指点几句就够侄儿受用终身了,还请不吝赐教。”
秦琼恨不得抬脚将这小子踹湖里去,名将他承认,但第一名将可不敢当,排他前面的好几个呢。
秦琼翻白眼道:“你是有事求我吧,想让我帮你盯着长安的产业?”
程处默赔笑道:“要不说您老料事如神呢,其他不用管,帮忙看着印刷厂就行,印刷厂我已经迁到医学院了,所以想请秦叔您去医学院担任副校长,盯着印刷厂的同时教孩子们读书,您觉得怎么样?”
孔颖达颜师古那几个死老头可是天天琢磨着怎么对付他,然后将造纸厂和印刷厂占为己有呢。
自己在京城他们不敢妄动,离开京城可就未必了,所以在离开之前必须找一位镇的住场子的大佬坐镇医学院,思来想去只有秦琼最合适,一来自己人信的过,二来他最闲。
还有就是历史上秦琼起初只是装病,但装着装着就真病了,最后无奈英年早逝。
病的理由不难猜,天天窝在家里谁都得病,况且他还有旧伤呢。
所以程处默打算给秦琼找点事做,这种事业心强的人一忙起来百病全消,又在医学院,就算真有个三长两短不还有孙思邈呢嘛。
秦琼诧异道:“副院长,那正院长谁啊?”
能当正的没人愿意当副的,秦琼又当惯了一把手,怎么可能给人当副手?
程处默笑道:“孙思邈孙神医啊,你若不喜欢这个副字,回头我跟孙神医商量商量给你俩调换一下。”
秦琼摇头道:“用不着,我又没答应你。”
话虽这么多,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意动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秦琼知道自己这辈子再次领兵的机会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主要是大唐名将太多,这个行业太卷,人才泛滥的情况下李二怎么可能用他这个有黑历史的,能高官厚禄养着就不错了。
既然领不了兵,天天窝在家里钓鱼也不是个事,去医学院教教孩子貌似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教出一两个超越自己的名将呢。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立即答应,他可是大唐翼国公,不能对方一招手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啊,那样也太掉价了。
想让老夫出山不得三顾茅庐啊。
程处默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意动,放下礼盒笑道:“那您考虑考虑,明天我再来问您。”
说完拉着刘仁愿火速离去,秦琼看着两人背影笑出了声。
离开翼国公府,程处默直接转进了旁边的宿国公府。
随着修路工程启动,杜钰将大半人手都调去修路,目前的宿国公府只剩十几个人在忙碌,见程处默进来,带队的立刻上前行礼问候。
程处默大手一挥道:“我要在府中宴客,给你们放两天假,回去休息吧。”
打发走工人,程处默带着刘仁愿开始参观自己的新宅子。
新宅子很辉煌,大厅占地上千平,举办场大型宴会没问题。
程处默笑道:“刘兄,感觉怎么样?”
刘仁愿揶揄道:“我说我想宰了你占为己有你信吗?”
这套宅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泥土都是专门从城外运来的,内部装饰比太极宫都豪华,这样的宅子谁不想要?
程处默听的哈哈大笑,带着刘仁愿参观一圈便开始布置,命人搬来桌椅在大厅中摆放整齐,做宴会前的一切准备。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中午。房遗直长孙冲,杜构李德謇,李震(李积之子),尉迟宝林韦整等宾客陆续到来,就连窦逵都来了。
除男子外还有女人,韦整就把他妹妹韦青曼带来了,房遗直的妹妹也来了,男男女女足有三四十人。
程处默原本还有心思招待宾客,看见韦青曼顿时挪不开目光了。
今天的韦青曼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带着黄金配饰显的格外窈窕,在人群里简直就是艳压群芳的存在,想不注意都不行。
韦青曼也看见了他,吐了吐舌头缩到了堂兄韦整身后。
程处默朝她挤了下眼睛,上去搂住窦逵的肩膀笑道:“窦兄,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小弟有失远迎你可千万别怪罪。”
特么的,找杀手刺杀我之后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挺肥啊。
窦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程兄被陛下委以重任,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来庆贺一番,窦某先在这里祝程兄旗开得胜,驰骋大海沙场建功。”
程处默阴阳怪气的说道:“建功立可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要团队配合,跟我一起去督造水师如何?”
窦逵脸色微变直接拒绝道:“不了不了,我是个旱鸭子从小就晕船。”
做了你的属下还不得天天被穿小鞋啊,老子有病才跟你混。
程处默冷笑道:“那你来干啥,对了陈六死了你知不知道?”
听到陈六这个名字窦逵顿时愣住,不等回神程处默便抓起桌上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当场就给开了瓢。
随着瓷瓶破裂的声音响起,窦逵被打懵了,周围宾客也齐齐愣了。
他们想不明白,刚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暴起伤人了呢?
这小子抽风吧。
一缕鲜血顺着窦逵额头留下,模糊了他的视线的同时也将他拉回了现实。
窦逵伸手摸了下血迹,直接拔出佩刀向程处默杀去,同时骂道:“姓程的,你特么活腻了是吧?”
程处默早就防着他这招,不等他拔出宝刀便一记窝心脚将其踹翻在地,同时一脚提向他的手腕,趁他松手之际将佩刀踢向一边,这才问道:“杀我的刺客是你派的吧,真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窦逵又气又惧,闻言火速爬起向程处默扑去,同时嚷嚷道:“你特么放屁,说刺客是我派的有证据吗,有证据就去告,没证据就别信口胡说,真当我窦家好欺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