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吗呢?”我皱眉问,那声音,不是电脑里发出来的,而是真人发声!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黄姗姗护住王美丽,皱眉问我。
“怪我咯?好吧,你俩继续,家里来了个客人,告诉你们一声。”我无奈地关上门,下楼,心中五味杂陈,妈的,美丽居然这么快就被姗姗给掰弯了,她到底用了什么撩妹儿手段,可否教教我?
下到一楼,我点着一支烟,等萌萌洗完,换了衣服出来,我也拿着一套王清泉的运动服进去,冲洗干净身体,穿衣出来,姗姗和美丽也已下来,俩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偷偷看着我,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似的。
“那个小家伙呢?”我问。
“什么小家伙?”黄珊珊反问。
“哥哥,我在这儿呢!”阳台上忽然传来萌萌的声音,把美丽吓得嗷一嗓子,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她今天第四次尖叫!
“你躲起来干嘛?过来,”我招手把陈萌萌叫来,“带你认识两个姐姐,姗姗姐,美丽姐。”
“姗姗姐好,美丽姐好。”陈萌萌很乖巧地跟俩妞鞠躬。
“她是哪儿来的?”美丽小声问我。
“捡的,”我皱眉说,“你俩还上班不了?”
姗姗和美丽都穿着睡衣,一红一蓝,看这样子,像是要在家里继续度过愉快的下午了。
“得去吧?”美丽不确定地问黄姗姗。
“不许去,”姗姗搂住王美丽的腰,把她揽入怀中,霸气地说,“我憋了二十多年,还没玩儿够呢!”
“阿西吧,”我捂住了眼睛,太辣了,“那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
“不送啦!”黄珊珊像是挑衅似的对我笑道,还挑了挑柳叶眉,看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我就想揍她!
世事难料啊,真没想到,黄王两家,居然以这种方式形成了联姻,我作为中间人,反倒成了第三者!
我无奈地带着陈萌萌出来,荡清脑海,不再想那俩家伙的事儿,虽然给我冲击蛮大的,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只好慢慢接受,倒是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真像黄珊珊所说,三个人一起生活,那仿佛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出了小区,我开了导航,找到了荣达典当行的位置,离友谊宾馆不远,刚开出半公里,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听,也是个陌生声音:“陈指挥使,我是黄衣蜂卫百户,姓刘,请问您在哪儿?”
“啊,我差点忘了,那只妖我已经抓到,你们不用来了,继续搜寻传送门吧!”
“大人,我们在废弃工厂这边,倒是无意中发现了一处传送门。”对方说。
“哦?”我一脚刹车,“很大吗?发现妖了吗?”
“不大,是个小传送门,请大人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我想了想:“你找你们黄指挥使吧。”
“是,陈大人。”对方挂了电话。
我跟腰儿都是指挥使,平级,还是不要越权的好。
很快,黄腰儿又给我打电话,请示我该怎么办。
“郑殿侯回去了没有?”我问。
“回来了,在你房间里休息。”
“你问问她,也不知道她追踪那只妖结果如何,跟你说了吗?”
“没有。”
“那你问问她呀。”我说。
“拉到吧你,”腰儿冷笑,“我哪儿敢问她!对了,殿下晚上说要过来,你早点回宾馆。”
“瑶瑶……殿下也过来?”我惊道,她不是地府事儿多么?
“嗯,可能是郑殿侯让她过来的,要开会,还有,锦衣雀卫、银衣鱼卫也来了。”
“啊?”我更加惊讶,又新增了两个卫,看来,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虽然我还没看出妖族有什么端倪。
“哥,叫你一声哥吧,”黄腰儿语重心长地说,“今晚,可能要有一场恶战,你悠着点,可别再像上午那样逞能了。”
她指的是上午我在丁香湖装比,主动请缨,下水勘察传送门之事。
“知道了,谢谢腰儿!”我笑道。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趁着还有时间,我赶紧把萌萌的事儿给办利索了,她毕竟是妖族,若是带回宾馆安置,不太方便,“友谊客栈”那儿,住的都是鬼。
路上,我问萌萌,欺负她的都有谁,萌萌说是两个人,一个是典当行的老板,姓宋,外号宋老虎,叫啥不知道,另一个应该是老板娘,在老板把萌萌踹倒在地上之后,老板娘用高跟鞋碾她的脸来着。
“没伤着吧?”我关切地问。
萌萌撩起头发,给我展示左侧脸颊,有一道擦痕在。
“待会儿到了典当行,你只管认人,不用说话。”我说,萌萌咬着嘴唇点头。
二十分钟后,到达荣达典当行,门口拉着一排绳子,将马路牙子上的人行道都给占了,不让外车停,旁边竖着个小牌子,上写“本行车位,禁止停车,后果自负”字样。
我将车头甩出去,对准一个车位,强行倒车,冲破绳索,停好,反正不是我的车,剐蹭一下也没关系。
“你在车里等着。”我对萌萌说,然后独自下车。
很快,从典当行里冲出来一个保安打扮的人,指着我鼻子就骂:“你瞎啊,有绳子没看见吗?”
“绳子太细了,没看见,”我笑道,瞅瞅车后面,“不过没关系,就一点小刮痕,我不用你们赔。”
“还想让我们赔?”保安瞪大眼睛,咋呼道,“你赔我们绳子!”
“断了吗?”我问。
保安看看被压在车轮下的绳子:“……没、没,可是脏了啊!”
“那我割下来,拿家去给你洗洗?”我掏出香烟,悠闲地点着一根,笑问。
“你看不见绳子,还看不见牌子吗?”保安踢了一脚标志牌。
“啥呀?”我假装近视眼,凑近牌子看,“哦,这是你家的停车位啊?”
“是!”保安理直气壮地说。
“这不是人行道吗?”
“人行道,就是我家车位,怎么了?”保安背着手,扬起下巴。
“既然是你家车位,那我问你,你家车位是多少钱一平米买的?”我又问。
保安张了张嘴:“这、这我哪儿知道?”
“据我所知,人行道跟马路一样,是公共的,你们私划车位,拉绳圈地,是违法行为。”我郑重其事地解释道,这确实违法,虽然很多商家都在这么干。
保安说不过我,脸憋通红,这时,旋转门里出来个妇人,四十多岁,浓妆艳抹,脸上扑的粉,好像比脸皮都厚,身材略显臃肿,却穿了一身紧身旗袍,胸倒是不小,不过小臂很粗,小腹部位,也明显有两道游泳圈。
“哥哥,她就是老板娘。”萌萌在车里小声说,我回头看她一眼,示意她拉上车窗,萌萌一顿操作猛如虎,还是没能拉上车窗,不得不躺在了后座上。
我转回头来,老板娘已经走了过来,手里夹着一根女士烟,抱着胸,阴笑着问:“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是?”
这台词,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应该怎么接来着?
想起来了,我指着她的胸,轻声问:“你这瓜,保熟吗?”
妇人的脸刷地拉了下来:“马上把车开走,不然我找人收拾你!”
我从手腕上摘下江诗丹顿,把表盘展示给她:“生意,不做?”
妇人一看这么好的表,脸上立马多云转晴:“哟,原来是办业务的啊,快请进,快请进。”
我跟她进了典当行,里面挺大,还有二层,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你们老板呢?”我问。
“我就是。”老板娘笑道,她知道,这只表如果典当,能让她赚一大笔钱。
“我问,你们老板呢。”我重复道。
“我家老宋在楼上接待重要客户呢,”老板娘苦笑道,“我接待您吧?”
“什么重要客户,有我重要?”我冷笑道,“算了,你来吧。”
老板在家就行,我把表给了老板娘,让她送去柜台估价。
此表的真实价格我知道,王美丽给我的时候,还带着标牌,公价66.7万,白金表,带月相等复杂功能,所以贵一些,做典当的,应该能查到这款表的价格。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老板娘撅着皮股,趴在柜台,跟里面的工作人员嘀咕了几句,然后她转身回来,给我倒了一杯水,笑吟吟地问:“先生,您这表是哪儿来的呀?”
“朋友送的,”我故意装傻,“我不太懂表,就知道叫江什么顿,能值多少钱?”
“这个可很贵的呀,”老板娘眼珠转了转,表情夸张地说,“可值不少钱呢!你真要当吗?”
“到底多少钱?”我皱眉问。
“先生,我们典当行,除了典当,还有二手手表回收的业务,如果你做典当的话,我只能给你当出五折的钱,可如果你卖给我们,这块表挺新的,我可以给你打到八五折,就看您是否急用钱了。”老板娘耐心给我分析。
我喝了口水,平静道:“我就问你,它值多少钱。”
“表行里这款新表的价格,8.88万!”老板娘肯定地说。
“哇,这么值钱啊!”我惊讶道,“我以为也就值两、三万呢!”
“呵呵,做生意嘛,最讲诚信,我们不会像别的典当行那样忽悠人的,你这表成色很好,才戴没多长时间吧?”
“就戴了一天。”我说。
“那行,今天姐姐就不挣你钱了,8.88万,我只给你打九折,”老板娘掏出手机,用计算器算,“乘以0.9……元,那80我也不要了,给你8万,行不行?”
我挖了下耳朵,皱眉问:“你刚才说什么?”
“给你8万啊。”
“不是这句,之前那句。”我掏出香烟,看看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老板娘马上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着。
“之前那句?”老板娘想了想,“给你打九折?”
“不不,再之前那句。”我抽了口烟说。
老板娘弯起嘴角,想了想说:“啊!想起来了,我是说,今天姐姐就不挣你钱了!”
“对,就是这句,”我打了个响指,冲她笑道,“您看上去都快60岁的人了,我要是管您叫姐,这不是明摆着占您便宜嘛!对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