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配合的脱衣服?
不像是她傲娇的风格……
慕子昇怔仲,趁着这个空档,乔辛雅抱住了他,而后,唇角轻扬,她调皮的吃吃笑开,“你经常说做错了事要受罚,今晚我就罚你抱着没穿衣服的我什么都不准干!”
“……”
话落,慕子昇呆了好久,深幽的眸,眯了眯,视线,下移,带着炙热落在她的那抹浑-圆上—固—
喉结,上下滚动着。
慕子昇艰涩的吞咽了口,见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浓眉,好看的皱了皱,“宝贝,别开玩笑了,送到嘴里的肉不吃,你真当我是和尚么?漪”
“那就看你的定力了,让你舒服了,怎么叫惩罚?方才你打我屁股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呢!”
“……真要这么对我?”
“嗯!”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是你错在先,不给你点教训你肯定不长记性!”
“……”
瞧瞧这语气,老大人似的,听得他恨得牙痒痒的!
慕子昇丧气着脸,在她的粉唇上讨好的亲了口,身-下,是她柔软如水的妖-娆身子,让他怎么受得住?
这把火点的,非得烧死他不可!
慕子昇着手脱自己的衣服,乔辛雅偏跟他对着干,他脱,她就穿,闹得他说不得骂不得之下只得好声好气的诱-哄着她,“我的好辛雅,别折腾你老公了,我就在外面,不进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乔辛雅坚决说no,慕子昇挫败得看着她,“要么做,要么你把衣服给我穿回去。”
美人在怀,又是光着身子的,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大禹,怎么可能做到清心寡欲的过家门而不入?
太为难他了不是?
这小丫头片子,心肠真是狠!
慕子昇哀怨的眼巴巴的瞅着她,乔辛雅是铁定了心思不让他好过,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不做也不穿,你乖乖的躺回去,如果今晚你不听我的话,以后也就别听我的话了,换个女主人更合适。”
“……”
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明白,慕子昇思味着她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问她,“你确定不想要?”
女人,向来热爱欲拒还迎。
她把自己剥个精光,身上又压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难不成一点想法都没有?
又不是性-冷淡,不可能没感觉。
慕子昇心里笃定的想着,如狼般,他眼底的光……是绿色的,隐隐散发着掠夺的信息,乔辛雅倒是淡定的很,光着身子往被子下缩了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强健有力的胸膛,“嗯,一点都不想要,我答应了许大哥要好好照顾你,所以,不能让你冒半点风险,这段时间,你得……禁!欲!”
“……”
乔辛雅说的煞有其事,慕子昇额上淌下三道黑线,俯身,咬着她的唇磨牙道,“真狠得下心这么对我?”
嗓音,沙沙的。
透着别样致命的诱-惑。
乔辛雅被他撩-拨的心神一晃,握拳,强自摇了摇头,掌心,摊平,抵在他的胸口上,“说了这是对你的惩罚,何况你也知道错了,这罚就好好受着,别在这跟我磨蹭,先把伤给我养好了。”
“……”
乔辛雅坚守着阵地不肯放行,慕子昇凝着气,看着她,这口气一叹再叹,半晌才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重重的躺倒在她的身侧,“乔辛雅,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蛇蝎美人了,你这女人,心肠太硬!”
他咬着牙出声,乔辛雅侧身贴了上来,独属于她的女人香浅浅得笼罩着他,她展臂,轻轻的……又极具挑-衅的抱住他,“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可是你教我的,说什么要想在慕家当好女主人,该狠的时候绝不能心软,你亲口对我说的话都忘了?”
“嗯,我亲自教的,现在你学成了就欺师灭祖了,简直学到骨髓里了。”
慕子昇欲哭无泪,想想他这婚后性-生活实在是辛酸,不过是想跟自个儿老婆上个床,怎么感觉比登天还难,不是她受伤就是他受伤,还时不时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捣乱,哎——
想想都是泪。
……
慕子昇受了伤,熬过了欲-火难耐的劲,这一觉,也睡得沉,等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乔辛雅的身影,他皱眉,恍惚间坐了起来,适时,慕澜北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忙转身去喊乔辛雅,“妈妈,爸爸醒了!”
喊完后,慕澜北又折身返了回来,乐呵的跳上床,抱着还迷糊中的慕子昇亲了口,“爸爸,妈妈说你太虚了,要给你好好补补,还有,她让你下次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别这么笨的又摔伤了。”
“……”
这个坏丫头,谎话说的一溜一溜的,骗儿子完全没有负罪感么?
tang慕子昇脸部表情抽搐着,将怀里的慕澜北往外推了推,而后,非常自然的指使着他做事,“帮我把衣服拿来。”
“喔。”
慕澜北乖乖的爬下床,适时,温覃走了进来,替他换好药嘱咐了几句后,又跟紧随着他进来的乔辛雅说了几句,大致交待了一些忌口东西。
今天他在医院里还安排了两个手术,见慕子昇没什么大碍,所以吃完早饭后便离开了。
慕澜北窝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慕子昇顶着鸡窝头进了浴室,他左手不方便,乔辛雅知趣,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进去,在他动手前她先一步拿过水杯和牙刷,挤上牙膏后才将牙刷递给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少爷,请吧。”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子昇警惕的看着她,确定牙膏不是异物后才小心的接了过来,他边刷着牙边奇怪的打量她,“该罚的昨晚都罚过了,我没做错别的什么事吧?”
“没有啊,你那么乖,怎么可能会犯错呢?”
乔辛雅笑吟吟的回着他,看的慕子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就着她递过来的水杯漱了口,刷完牙后她又特体贴的为她拧毛巾,“用洗面奶洗还是直接清水洗?”
“清水洗。”
“好。”
如贴身丫鬟般,她把他照顾的可周到了,就连坐在餐桌前,她都细心的将白煮蛋剥好,然后亲自喂进他嘴里,在他细嚼慢咽时,十分关切的问着他,“好吃吗?要再来一个吗?”
语气温柔的……似能掐出水来,却莫名的将他吓得噎着了。
奇怪。
太奇怪了!
不寻常。
太不寻常了!
慕子昇心中腹诽着,在她下一轮温柔轰炸到来前,他机警的制止了她,“有什么话你就说,有什么要求你就提,我现在最怕你了,就算你提的要求再无理,我也会答应你的,所以……现在……麻烦把你的温柔陷阱收一收,我怕我一脚踩下去会万劫不复。”
他是真怕了她了。
嘴上说着要他禁-欲,行动上则是故意的勾起他的火,还心安理得的不灭火,老婆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
偏偏他就被她吃定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到底,还是自己贱。
慕子昇喝着牛奶,时时刻刻的防着她,乔辛雅听他这么说,不太乐意,当即绷紧了脸,“你受了伤我对你好点怎么了?干嘛一副我对你有所企图的表情?你这样让我很受伤诶!”
“……”
乔辛雅不满的囔囔,慕子昇正色,凝了她半晌才摸着她的脑袋开口,“你太不会隐藏情绪了,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在发光,碧绿碧绿的……好像要把我给吃了。”
他受了伤,她对他好也正常,只是她这小眼神,不太对劲,讨好的太过分了。
这小家伙,跟你好的时候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不跟你好的时候心思就是海底针,难猜的很。
慕子昇挑眉,见她的小脸因为他的话红了红,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勾唇,面上神情喜怒难辩,乔辛雅窘迫,咧嘴尴尬的呵呵了几声,见他盯着自己,忙红着脸趴在桌子上,伸出食指撒娇的戳了戳他的手背,“早上爸来了电话,说是今天晚上过来看你,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想……今晚去小蜜家过一-夜……”
话,说到最后,声若蚊蝇。
她没什么底气,那低垂的眼睫,在眼底处覆上一层深浓的阴影,楚楚可怜极了。
慕子昇看了她一会儿,没多说,只点头应下,“好,我送你过去。”
话落,乔辛雅猛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同意我去?”
“嗯,同意。”
“为什么?”
乔辛雅问,眼神迷茫极了,慕子昇好笑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儿,“你这样的状态很好,什么话都肯跟我说了,你有你的处境,在没得到答案前逃避一切可能有的冲突,你想得很周到,我没有理由不同意。”
他勾唇,低头,在她微张的粉唇上啄了口,“小蜜估计要赶通告,你先跟我去公司,等她在家了我再送你过去,至于小北,我得好好想想该把他整去哪里。”
慕澜北不上学,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又不放心,带去公司又没时间管,是个不小的麻烦。
而,此刻,这个小麻烦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麻利的爬上了乔辛雅的腿,“妈妈,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公司,我就乖乖的坐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绝对不会乱跑!”
方才慕子昇说要把他整去哪里,他这个顺风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可不想再被送回慕园。
每天听着爷爷讲大道理,他都会背了,好无聊的。
慕澜北紧紧的抱着乔辛雅,生怕她丢下自己,乔辛雅感受着怀里的小人儿
对她的依赖,想了想,同慕子昇商量着他的去处,“小北跟着我们去公司也行,不过他得跟着你回来,爸挺想他的。”
“……行,那就这样吧。”
……
慕子昇的伤,不能为外人道,今儿一整天,他都埋在公事里脱不开身,难得空闲下来休息时,又被许凌寒一个电话喊了出去。
到咖啡厅的时候,封衍和殷牧景也在。
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许凌寒交叠着双腿,姿势慵懒,见他进来,放下咖啡杯,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秦岭的势力盘根错节,比我预测的复杂了些,所以,我还得在这里待个十天半个月,至于秦一宇,我已经安排他强制出国了。”
“那秦岭呢?”
“这个人不能留,我断了他的势,自有仇家会去找他,我们不必动手,看看就成。”
许凌寒勾唇,气定神闲,慕子昇了然,秦岭的事,因着他的帮助,姑且可以告一段路,“等处理完这里的事,你是打算回法国还是回a市?”
“a市,结婚。”
许凌寒惜字如金,然,那简洁的两个字,却像颗重磅炸弹,让在座的人纷纷挑高了眉,被炸的最厉害的非封衍莫属,毕竟是前男友,这个头衔,也不是这么好混的。
当初,顾惜君离开他,是因为他不肯跟她结婚,如今,在她即将嫁作他人妇的时候,他却舍不得了,后悔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若是你连坟墓都没有,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封衍的心,被百爪挠的生疼。
他沉默许久,在那声后,他便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最后,他举杯,以咖啡当酒,对着许凌寒,一口气将那整杯的苦咖啡干了,“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送份请柬,我想看看她出嫁时候的样子。”
“一定。”
“……”
……
散场后,慕子昇和殷牧景一道走着,想着乔辛雅的事,他就顺便问起了江小蜜,“小蜜在忙什么?打她电话都是关机的。”
“好几个通告要赶,估计没电了。”
殷牧景神态正常,估计她们两之间没出什么问题,慕子昇把玩着车钥匙,极其不经意的调-侃他一句,“娱乐圈这行水深的很,小蜜性子野,你多管着她些,等她玩疯了你也就绿了。”
“……你这是咒我呢?”
殷牧景握拳锤了他一下,慕子昇大大方方的受了,“今晚我老婆睡小蜜家,你帮我跟她说一声,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好送我老婆过去。”
“哟,吵架分居了?”
殷牧景幸灾乐祸着,那眼神亮得巴不得他们感情不合,慕子昇上了他的那辆兰博基尼,偏头,帅气的对他笑着,“我也想分居,只可惜啊,我老婆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分分钟黏着我,我这是想分也分不成啊。”
“喔,是么?”
尾音,上拨。
殷牧景强忍住笑意,默默的……摊开掌心,对着那通话中的屏幕指了指,“慕二,你是结了婚的人了,要做到老婆在与不在一个样,你这么对嫂子,我真的是听不下去了。”
整蛊,成功。
殷牧景跳上车,落荒而逃,只留得慕子昇坐在车里风中凌乱,半天才回过神咬牙切齿的骂他,“殷牧景!你给我等着!”
……
回到公司,慕子昇端正了态度,第一时间便去运营副总办公室找乔辛雅,大班椅背对着他,微微摇着,她不出声,他磨蹭了半天才虚咳了声打破这份压抑的沉寂,“那个……老婆……那些话……是殷牧景那小子故意套我的……”
“……”没回应,估计还在生气。
慕子昇沉气,索性也不解释了,低着头认真的跟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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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夏:坐在大班椅上的是不是辛雅小主呢??偷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