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回头就猜到这话是从谁嘴里讲出来的,冷笑说陆少爷既然这么有胆量,那就请你进山把人找出来吧?
陆川昨晚在我这儿吃了瘪,估计生了一整夜闷气,大清早起来也是一肚子气,看我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对了,说你是阿芸找来的人,拿了钱不办事,让我去帮你们找人?要你还有什么用?
这富贵人家的纨绔少爷看人的眼神都是斜着往下的,阴阳怪气的让人受不了,葛壮这暴脾气哪能忍得了这个?指着他鼻子说孙子,你特么说话注意点!这里没人是你爹,别以为谁会惯着你!
陆川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估计这大少爷从小安逸日子过习惯了,优越感十足,说胖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葛壮眯着眼仁看他,嘿然一笑,说这个问题胖爷我可帮不了你,你要真想知道答案,怎么不回头问你妈去?反正我不是!
“你……”和葛壮耍嘴皮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陆川脸都气紫了,说你刚才讲什么,你特么有种再讲一遍!这大少爷到底还是城府太浅沉不住气,本来一直都想在陈芸面前保持一个文斯良好形象,可这一张嘴就让葛壮给打回了圆形,像头发了怒的公鸡,脖子都梗起来了。
葛壮说你特么聋啊?耳朵不好还学人下墓?
陆川铁青着一张脸,说葛胖子,你特么有种,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讲话,你是不是皮痒痒?跟在他身边的三个保镖都脸色不善,估计没少帮陆川撑过场子,习惯性地摩拳擦掌,看样子是准备上来动手。
我见状,立马抄着工兵铲站在葛壮身边,指着那三个保镖说特么的谁敢动,不怕死的就上来!
葛壮也虎着脸,说那你是没遇见过胖爷,就你这*养的猴崽子,早点遇上我,怕是长不到这么大!
陈芸看出情况不对,赶紧站在两拨人中间,说你们别吵了,大清早吵什么?我们是来工作的,谁再不听指挥瞎多嘴,就请他自己回去!
陆川像个告状的孩子,说阿芸,你没听见他刚才怎么骂我?陈芸回头淡淡地瞥他一眼,说陆川,记得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陆伯伯是怎么说的?
“阿芸,你居然帮着外人?”陆川被陈芸的态度刺激到了,紧紧攥着拳头,脸憋得通红。陈芸说谁是外人?司马南和胖子都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们,我三年前就被压在大墓下面了,还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注意点说话的语气,别总拿少爷那张脸来对人,他们是我请来帮我探墓的,也是我的朋友,不是被你呼来喝去的下人。
陈芸的话说的严厉,语气也拔高了许多,这就算摆明了自己的立场,陆川虽然很不服气,到底舍不得跟陈芸撕破脸,只能气呼呼地说道,“行,死胖子,今天这事我记住了,看在阿芸面子上我先不跟你计较!”
“胖子是你能叫的吗?叫爹!”葛壮这暴脾气可不会惯着谁,除了我和老钟等几个有限的人,谁叫他胖子就等于骂娘。
“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陆川眉毛上的那股青气又拧起来了,这次陈芸也没拦得住,眼看着就要动上手,忽然一声枪响震住了所有人。
我们回头去看,见老钟叼着烟坐在大卡车车前盖上,枪口还在冒白烟,说都特么闭嘴,搭台子唱戏呢?我这边有情况,陈芸丫头,小南瓜,你们赶紧过来看看!
老钟一身招呼,我便头也不回朝那边走去,看都不看这姓陆的一眼。这孙子急得直想跳脚骂娘,看了看老钟手上上了膛的猎枪,又咽着口水退回去。
葛壮也跟上来,骂骂咧咧地说这怂包,下了墓有你好瞧的!陈芸一眼瞪得他把话又憋回去,三个人快步走到了绿皮军车前面,都问老钟什么情况。
老钟脸色发沉,指了指背后的挡风玻璃,说我在上面发现了血迹,恐怕人已经没了……“什么?”陈芸急忙跨上了车镫子,在老钟指引下一瞧,果然发现了窗户边缘的一大滩血迹。
昨晚扎营的时候,卡车司机小顾并没有返回营地休息,而是一直守着这辆卡车,距离我们的位置比较远,我爬上车,伸手在车窗上摸了一把,凑到鼻尖下嗅了嗅,沉着脸说血迹已经干透了,小顾应该是昨晚凌晨左右被袭击的。
老钟用*砸了砸车顶,说对,野人应该是趁我们都在睡觉的时候,爬上了卡车车顶,从上面把手伸进驾驶室,然后再把人给拖走的。
我问他凭什么这么判断?老钟指了指车顶,说你爬上来之后就明白了。
葛壮已经拱着肥屁股爬到车头上去了,半只脚悬空蹦跶,死活蹬不上去,忙说老钟你带我一下。他在老钟的帮助下爬上车头,站起来看了看车顶,然后惨着脸回头,说小南瓜,上面有抓痕,狗ri的,铁皮都扯碎了!
车头上站着两个人有些拥挤,陈芸就把照相机递给葛壮,让他拍几张照片下来,陈芸用的傻瓜相机,操作简单,葛壮对着车顶“咔擦”拍了几张照,匆忙递给我们。
陈芸打开了相机屏幕,果然一眼就看见了车顶上的几道抓痕,还浸着不少已经干涸的鲜血。
陈芸脸色凝重,收好相机对我们说道,“野人拖着他从车顶跑了,为什么没有听见小顾惨叫?”老钟说他不是不想叫,应该是叫不出来,你看看驾驶室里的血迹,这么大一片,说明是大动脉被抓破了,野人应该是掐着他的喉咙管,把人硬生生拽上车顶的,你没看见车窗上还挂着不少碎肉吗?
我和陈芸脑门上都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接下来陈芸说道,“所有人集合,沿着血迹进山寻找,我们一定要把小顾的尸首找到,有野人在附近生活,对我们寻找大墓也是一种威胁。”
老钟从车前盖跳下,说那就事不宜迟,趁地上的血迹还没干透,我们应该可以找到野人藏身的地方。
还没找到大墓,队伍中就死了一个司机,乌云压顶,让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沉阴影,尽管谁都没说话,当我还是能从队伍中那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上,感受到惊恐和压抑。
我心中不由苦笑,看来三年前的遭遇并没让陈芸学聪明多少,她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帮娃娃进山,这样的队伍,能有几个囫囵个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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