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把我吓了一跳,凭尸哥的身手,有了巨阙剑在身,弄死一帮人根本不在话下,可这样一来事情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了,我死死抱着尸哥,说哥们,别冲动,你拿我当朋友就听我的!
我也不知道在尸哥的脑容量中,究竟有没有“朋友”这两个字,但我们毕竟相处了大半年,他对我很信任是真的,听到我的话,便把巨阙剑收起来,扛过了那具尸体,主动走到库房最深处的那间小屋子。
我和葛壮急忙把门锁上,这是库房外面的砸门声更响了,传来藤野健次郎冰冷的声音,“司马桑,请问在不在,我有事想找你聊一聊!”
这小日本动作够快,居然在这种时候找来,我和葛壮都有些拿不定注意,便冲着大门外喊道,“等等,我们都睡觉了,先等我把衣服穿好。”
磨蹭了两分钟,我才迟疑着走到了门口,硬着头皮把门栅拉开,大铁门一打开,门外立刻就涌进了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带头的人是藤野健次郎,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连陆川也混在人堆里面。
“健次郎先生,请问你大半夜带着这么多人到我库房这儿做什么?”尽管心里很慌,但我仍旧努力保持平静,看着藤野健次郎问道。
“抱歉,司马桑,有人说怀疑丢失掉的藏品是被你们弄走的,所以我……”藤野健次郎正要解释,葛壮却虎着脸大吼道,“马勒戈壁的,胖爷给你脸了?你特丫的小日本有什么资格检查老子的库房,当我这儿是公共厕所呢!”
陆川站出来说道,“胖子,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开门?”他故作心痛,说亏我们还曾经一起共同患难,拿你们当朋友。我真想不到你们居然是这种人,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去你娘个蛋蛋……”葛壮大脸盘子一沉,说你特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特娘的跟你是朋友,老子住在自己租来的库房里面,愿意开门就开门,不想开你们就在外头给我冻着,需要向你们解释吗?
这时陆川冷笑着把身体侧开,从他背后走来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对着我和葛壮敬了个礼,说同志,很抱歉,我们怀疑丢失掉的巨阙宝剑就在里面,希望你能不要阻挠我们进去检查。
我和葛壮的神情都很不自然,没想到藤野健次郎准备得这么充分,居然带了个中国警察在身边,如果仅仅只是这帮日本人,我和葛壮大不了抄家伙跟他们干,反正这地方属于私人领地,这帮日本来的家伙凭什么明火执仗地冲进来搜查?
可有了警察,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俩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在这儿跟警察动手,这里可是市区,一声哨子就能喊来一大票警察,闹出乱子一个都别想跑掉。
“司马南,你还有什么话说,赶紧把路让开!”陆川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说怎么,你们刚才不是挺横吗?现在为什么不……
陆川刚把话讲道一半,忽然之间就闭了嘴,换上一脸惊骇的表情,大喊道,“阿芸,大半夜的,你怎么也会在里面?”
陈芸打着哈欠走出来,说怎么,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趁势恶心他,一把搂着陈芸,在她翘屁股上拍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少爷,你这话讲得可真好笑,陈芸是我媳妇,大半夜她在我这儿,你说我俩能干啥?怎么的,你想带人进来参观啊?
陈芸下意识就想挣扎,骂我臭不要脸,可注意到我眼神,只能不甘不愿地把头低下去,一直没吭声。
她心里有气,被我占了便宜脸都变红了,这完全是生气憋出来的,可落到陆川眼睛里,人家却未必会这么想,还以为陈芸是因为害羞,所以脸才红的,顿时气得差点吐血,指着我大骂,
“司马南,我特么弄死你!”
“怎么,想干仗啊?”葛壮从来都不怕这个,瞧见陆川红着眼睛就要冲过来,立刻也举起了铁锹,冷笑说你特娘的有种就过来试试,老疤挂了之后,你一直没找到新的保镖吧,打算自己上来?
“都把东西放下!”那个一脸严肃的警察说道,“同志,我们是为了调查古董失窃案,希望你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葛壮努力克制,将铁锹搁在了门框后面,说我这儿哪有什么古董,你们肯定弄错了,上半夜的展会我和小南瓜也在呢,发现古董失窃的时候我们正坐在二楼,和藤野家族的老头在一起喝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请不要冲动,我们只是为了谨慎起见,说也没说过就一定是你们盗走的,只不过是例行检查。”藤野健次郎走出来,对着葛壮十分诚恳地弯腰说道,“请原谅我们的唐突,但是巨阙剑是我们家族的传家重宝,对家父的意义十分重要,家父为了此事已经气得住院了,还请两位理解。”
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我和葛壮都没绷得住脸,忍不住都笑了。葛壮说你这位外国友人可真有意思,巨阙剑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被锻造出来了,一直是我们国家的东西,怎么这东西反倒成为你们藤野家的私有物品?
藤野健次郎脸不红、心不跳,把头抬起来说道,“宝藏是古人遗留给全世界的遗产,怎么能有国界之分呢,巨阙剑流落到藤野家族已经有几十年,是得到了国家法律认可,同时也获得你们中国政、府‘承认’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把它带出来,千里迢迢跨越国界,来到重庆参加展会。”
面对这番不要脸的言论,我和葛壮鼻子都快气冒烟了,却偏偏无可奈何,他身边那个警察走上来,说你们还挡着门口干什么?健次郎先生提出要搜查你们的库房,也就几分钟事,快把路让开。
我冷眼瞧着对方,心中冷笑说好一条狗!
最终我们还是只能无奈地门让开,等待藤野健次郎带着人进屋的时候,我一边数人头,一边对葛壮使眼色,如果实在藏不住了,就只能“关门打狗”了,凭尸哥的本事,弄死这帮人根本不在话下,大不了我们就跑。
陈芸很了解我的个性,显然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急得狠狠瞪我一眼,用眼神警告我不要乱来。我报以冷笑,光脚不怕穿鞋的,真到了事情不能控制的那一步,谁特娘的顾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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