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莫德雷德问道。
“一片黑暗。”闵悟说道。
“不会吧！”莫德雷德虽然表情被头盔掩盖了，但是语气依然是很震惊的语气：“那你岂不是瞎了？”
“不是完全黑暗，而是一切的光泽和色调都偏暗，并不影响清晰度，甚至比觉醒这双眼睛前视线更清晰，但是亮度很低。”闵悟解释道：“可是当你看到拥有生命的事物时，会看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而且还能看到杀气。”
“光芒？杀气？”莫德雷德迷糊了。
“每个人身上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和普通动植物的身上会散发出微弱的灵魂力量，年纪越大，灵魂对身体的支配率越低，他们身上散发的灵魂力量就越微弱。”闵悟说道：“而那些修炼过的人，根据它们自身的功法特性、功法属性、个人身体特质的不同，会散发出不同程度的光芒，越是实力强大的人，他们身上的光芒就越强。就算是隐蔽了气息，我们无法发现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只要他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力量就无法隐藏。”
莫德雷德明白，几乎所有的高手都有遮断自己气息的能力，而灭世之魔眼的能力，毫无疑问让气息遮断这种能力变成了无用功。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什么级别的实力，修炼的是什么类型的功法，都会在拥有灭世之魔眼的高手面前原形毕露。
“这眼睛太赖皮了！”莫德雷德说道。
“不，这仅仅只是让拥有灭世之魔眼的人，对于这世上的其他力量又一种认知能力而已。”闵悟说道：“根据记载，灭世之魔眼并不是一种单一的眼睛，它存在着很多种形式，只不过大多数的形式都已经失去记载了，现存的记载中，只有三种灭世之魔眼的能力能查询到。一种是我的灭世之魔眼，这种眼睛是一旦觉醒后，就完全固化，只能由持有者自行想办法掩盖，本身不会熄灭，这种眼睛拥有凌驾于世界的威压，可以对所有敌人造成威慑，这种威慑在释放的瞬间会让敌人大脑出现颤栗和退缩的情绪，大幅度降低对手的反应力和思考能力。同时，即便在不释放威慑的情况下，这种灭世之魔眼也会对敌人的脑域产生潜移默化的压迫效果，进一步降低敌人的细节掌控力和各种反应能力。”
“这能力更赖皮了。”莫德雷德评价后问道：“那后面两种又是什么呢？”
“后面两种嘛，一种是激活型的，这种眼睛本身没有直接的效果，但是激活之后，觉醒了这种眼睛的人，会看破所有招数的本质和幻术的真相，除非是对界级别以上的幻术或者招式，才可能让这种眼睛的‘超洞察力’偶尔失效。”闵悟说道。
“嗯，这种眼睛在单挑的时候更加厉害。”莫德雷德点头。
“还有最后一种，据说这种灭世之魔眼是最容易出现的，却也是最难有机会见到的，因为这种灭世之魔眼名为‘破灭型’，正常情况下，这种眼睛无法被启动，但是当面临绝境时，这种眼睛就会启动。”闵悟说道：“这是记载中最可怕的灭世之魔眼，它会瞬间摧毁持有者的生命，却可以为持有者提供无穷无尽的法力和生命之力，持有者会成为杀不死、拖不垮的怪物。这种力量的持续时间，为一次日出到一次月落。”
“也就是整整一天？”莫德雷德很快就猜到了日出和月落的真相。
“没错，但是这种眼睛的持有者不到生命垂危时是无法表现出来的，而一旦表现出来，一天后就会真正的死亡，所以这种魔眼的拥有者，反而很难有机会让人知道。”闵悟说道：“所以这种魔眼虽然被认定是存在的，可是就连记载本身也不确定，历史上究竟有什么人是拥有这种魔眼的。”
“只存在理论中的东西吗？”莫德雷德好奇。
“就像是对于凡人来说，无论是妖魔也好，夜守也好，或者是你们这样的骑士也好。”闵悟打了个响指，说道：“这一切，都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好像是这个地方一样。”
莫德雷德只觉得眼前一花，竟然又出现了场景的变换，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栋高大而古朴的建筑之前。
“你不是说你不会那种让人瞬间位移的法术吗！”莫德雷德忿然，闵悟说大长老的位移术别具一格，但是在使用的时候还有明显的场景变化。现在闵悟一手空间跳跃的法术居然直接完成了空间的移动，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这分明比大长老更厉害好吗。
“我是不会啊。”闵悟说道：“大长老从壶城把我们拉到京城，直线距离达数千公里，这是超远距离的传送术，而且完全不需要经过我们的反应，直接将我们完成了这个程度的移动。而从大长老和我们见面的地方到这里，不过只有几公里而已，这种程度的移动，很多夜守都可以做到。”
“好吧，我还以为我们离得很远呢。”莫德雷德说道。
“其实远也无所谓。”闵悟说着，上前推开了建筑的大门，说道：“既然今天受审讯的人是我，那么无论多晚，他们也会等的，这帮老家伙活了那么多年都没经历过什么精彩的时代或者精彩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错过这样精彩的事情。”
“你倒是很了解他们。”莫德雷德笑个不停。
“啊！了不得啦！闵悟又来了！”看门的中洲夜守依然是和上一次闵悟来到的时候一个样子，其实闵悟受审的消息当然有不少人知道，毕竟又不是什么保密的内容，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件事。可是受审的人物无一不是被押进这个地方的，哪有闵悟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而且上次闵悟来中洲夜守部总部的时候，同样也和人动了手，还制造了残酷的大清洗行动，这些位于总部的职能夜守，当然对闵悟的可怕更加印象深刻了。
“怎么你在他们眼里，好像是魔头一样啊？”莫德雷德笑得直打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