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得知织田信长的前世,乃是瀛洲妖族最美貌的女子,鬼女红叶后,黄判等人对于织田信长的样貌可以说是保留了极大的期待。他们满以为,可以见到一个和闵悟、酒吞童子相提并论的美男子。
可是,织田信长的样貌实在是让众人出乎意料。
织田信长的第一个外貌特征,就是矮。这位堂堂的枭雄人物,即便是坐着,也没能掩盖住他身量不高的特点,他比左右两边列席而坐的干部们明显低了一个头,如果站起来,织田信长的高度或许更低,也许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第二个特征,就是普通,是的,织田信长的外貌非常普通,就是一个平常的瀛洲男子容貌,蓄着八字胡和下巴尖上的一缕轻须,虽然显得别有特色,却也不显得多么异于常人。
真正让织田信长与常人有别的,是气质。
不愧是曾经睥睨天下的诸侯,织田信长的眼神就像是野兽一样,如鹰一般凌厉、狼一般凶狠、虎一般威猛,一个人的眼神能够如此骇人,必非寻常人。抛开眼神,织田信长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与气息,也让人感到骇然,通常来说,统领一方的诸侯级人物,虽然气势强横,但是也会有一种博大的感觉,让人不会感到畏惧。但织田信长不同,织田信长的气势不仅仅是强横,更有一种可怕的杀戮欲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比一些万人斩的武将身上的杀气更浓重森然。
“不愧是第六天魔王!”黄判说道。
“不愧两字愧不敢当,先生应该就是阴圣灵了吧?”织田信长看着黄判,冷飕飕地说道。
“你还知道阴圣灵?”黄判好奇了。
“你以为,今日的处决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们擒获了安倍晴明的人,然后审问出了一些事情吗?”织田信长倒是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从得到的情报中,我们知道了一些人间界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你,中洲夜守的军师,阴圣灵黄判!据我所知,幽冥组在你的手中,可也吃了些苦头啊。”
“这才真是愧不敢当呢!”黄判笑着说道:“我只是稍微出些点子而已,小规模的团队战术我能负担得起,大战略和军战术的事情,我是不行的。”
两个聪明人竟然就这样把“愧不敢当”给推了个来回。
“今日先生来,对我们‘织田家’来说,可算得上是喜事。”织田信长显然也不是那种喜欢说客套话的人,适当的恭维之后,立刻就转到了正题上:“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亲自求证一下,先生来幽冥界,究竟是来向安倍晴明俯首称臣的,还是有所行动?”
“看来第六天魔王就是第六天魔王,担忧的事情,非要亲自确认过才行。”黄判笑道:“我们是从人间界侵入幽冥界的,这一点,我们没什么顾忌。至于目的,我想信长公应该知道,不久前,安倍晴明带回来一个女子吧?”
“你别说,我还真知道,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安倍晴明专门找来,为玉藻前准备的肉身吧?”织田信长说道:“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说此女不仅是拥有‘绝色’的命格,更是拥有先天的‘豪运’,乃是极难得的肉身人选。”
“那么信长大人是否知道,这女子是我们中洲的夜守?更是我们无圣灵风十郎心爱的女子?”黄判问道。
“好端端的提我干嘛!”风十郎没有来到织田家的据点,但是人也是在线的,通过通讯器听到了黄判的话,风十郎很是不满地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既然先生你已经强调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的这次行动,就是冲着这名女子来的?”织田信长问道。
“没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夺回此女。”黄判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此说来,你们是算准了这一天,安倍晴明会离开幽冥界,所以你们才来的?”织田信长的兴趣似乎正在往更远的方向延伸。
“不错,不过并不是我们算准的,而是安倍晴明早就计划在了这一天要离开幽冥界,被我们洞察到了而已。”黄判说道:“安倍晴明才算得上是煞费苦心,至于我们,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不妨说一说。”织田信长对一切事情似乎都很有兴趣,立刻追问起来。
“不久前,我们在西洲发生了一些事情,安倍晴明想要夺取亚瑟王吧的圣人血脉失败,并且被风十郎重创,躲回了幽冥界修养。可是虽然躲了回来,安倍晴明却依然对圣人血脉抱有企图。”黄判说道:“于是他让自己的手下伪装成西洲的骑士,前往中洲告发暂代的无圣灵闵悟,并让中洲夜守部对闵悟的罪行进行公开审讯。在审讯的这一天,闵悟无法抽身,安倍晴明便选在这个时候,攻打西洲,夺取亚瑟王的圣人血脉。”
“如此说来,你们是在洞察到了安倍晴明的意图之后,做出了相应的计划,在安倍晴明和十英杰部分成员,以及精锐的百鬼夜行离开幽冥界的时候,突袭幽冥界,夺回你们的人。”织田信长称赞道:“果然是将计就计,不愧是将计就计,好一个将计就计!”
“信长大人谬赞了。”黄判说道。
“那么,我可以相信,各位确实是安倍晴明的敌对方了。”织田信长说道:“说起来,之前他们来通报给我的时候,我是不信的,因为在我几百年的经历中,除了安倍晴明,还真没见到谁有打开人间界和幽冥界通道的本事,更别说是从一界攻入另一界了,所以对各位的身份,我起初是有所怀疑的。”
“怀疑我们是被安倍晴明招降的人?或者我们是安倍晴明安排的伪装者?”黄判微笑:“那么,又是什么让信长大人确信,我们是安倍晴明的敌人呢?”
“一个连安倍晴明都需要设法支开的人,必然有能力打开两界通道。”织田信长微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