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也看了,现在还打算过去吗?我觉得你的算盘可不好打!”
燕妮妮点了一份奶茶坐在街头的休闲椅上,目视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这样的生活完全是她以前不敢相信的,以前的她只是家里的拖油瓶,或者是家人换取彩礼的道具,如今的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去做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其中有个人被任务者附身。
只不过不好判断是谁,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或许任务者隐藏得更深。
等我的同伴下手之后,谁是潜伏起来的任务者不就可以知道了,没必要吧自己也放置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哈哈哈,你这么狡猾的一个系统,怎么混到如今这样子,悲催到只能和我一个人挤在在一起的下场呢?”燕妮妮听完之后畅快地笑了起来,惹得路人数次侧目。
“这个人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吓我一跳,不会是神经病吧?”
“看着孩子笑得多开心,肯定是中了彩票。”
“赶紧走赶紧走,不要留在原地,小心精神fenlien裂n裂n裂n裂。”
路人议论纷纷,随后加快脚步从燕妮妮的身边路过,在路过的时候,他们只觉得有一股凉风在他们的身边灌着,冷得他们手掌发寒。
“咳咳。”
笑完之后,燕妮妮却是低下头,又变成沉寂如水的模样。
将碎嘴路人的气运收割一部分后,野生系统淡定地喝着奶茶。
有时候野生系统都想揍一顿燕妮妮,这家伙总是不分场合的,袒露情绪,在外人看来这就和精神fen裂了抑郁。
这让它很难对其他人下手,只能薅羊毛,收一些外漏的气运补补。
“混成什么样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是啊,我们是合作关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强大起来自己离开呢?一直赖在我身边,会给带来我很多麻烦的呢。”燕妮妮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古怪,似乎是在开玩笑,可眼中丝毫的笑意也没有。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烦?收留一下会怎么样,在这等我强大起来,我自然会离开的。”野生系统表示一点它要是能够离开还需要等燕妮妮在那边叽叽歪歪?它老早就想离开了。
街道上依然热闹非凡,一张报纸从某餐厅的桌子上掉落了下来,风轻轻将它刮起,它像是动作敏锐的小鹿,一路蹦蹦跳跳避开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直到撞上了燕妮妮的脚踩停了下来。
燕妮妮伸出手将那一张报纸给拿了起来,在报纸的一角,一张照片引起了燕妮妮的注意。
这报纸里女孩很胖,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棉袄,脸颊红彤彤的,双目很大却无神,给人一看就是脑袋有问题的感觉。
“哟呵,没想到那么久过去了,他们还肯下成本登报寻人。”燕妮妮冷笑一声,这便是以前的她,她没有去过医院,唯一的一张照片就是结婚仪式的时候拍的,当初她就是个只会吃饱睡,睡饱吃的傻子。
要是燕妮妮的家人在这里都不一定会认出她,现在的燕妮妮不但穿着时尚,而且人很瘦,五官也不丑,化妆后更是和都市潮女没有什么差别了。
“嗯,哼哼,大概是缺钱了。”野生系统对于这个宿主的家庭情况也算了解,燕妮妮之所以高价嫁人,主要还是要给她哥哥筹集结婚的彩礼,后来燕妮妮跑了,她夫家又“意外”死了,得过好处的燕家人自然又想把女儿带回去结婚一次。
女儿结一次婚,得一次彩礼,这种买卖,燕家人自然是觉得不亏的。
“算了,看看其他的吧。”燕妮妮摇了摇头,对于家人她心里很感激他们能够养大自己,可是对于家人的行为,她并不赞同,要不是她命大,早早就死在夫家手里了。
燕妮妮的目光从报纸的一角转移到了另一角,是一份离奇命案,据悉死者是一个常年家暴的男人,还时常威胁妻子要是敢离婚就灭口之类的。
他死后,周围一带的居民表示喜闻乐见,并宣称,这龟孙子就会冲着老弱病残耍横。
看到这里,燕妮妮的表情沾上了些许笑意,她手指细细地摸着报纸上的照片,眼睛似乎有光芒在闪耀。
“你看,又死了一个,这个是这一座城市,第八个死者了吧。”
野生系统快速地接管过来,将报纸捏成了球丢到了垃圾桶,它随口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再怎么看,也就是那样。”
燕妮妮嘿嘿一笑:“怎么不能看了?他们死了活该,我想出来的办法不好吗?看这个,多可怜的女人,现在终于解脱了,而且她的女儿也终于可以摆脱糟糕父亲的影响,专心的高考了,我这个是在做好事啊。”
虽然这人死了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冒险,只要一个嘴巴不严的交易者说出去,他们就少不得麻烦了!。
“好是好,就是危险,而且这种人的气运少得可怜。”野生系统站了起来,它忽然地说道:“又有活了。”
“在哪?”
“xxx高中,食堂的一角,目标人物在xxx麻将馆。”
“怎么会选择在食堂做这种事?
算了,去麻将馆看看吧。”
燕妮妮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一番乔庄改变去看看。
是的,她出来之后并没有老实安分的沉淀下去,反而是利用野生系统的特殊能力帮助野生系统搜刮气运。
但是这个气运的搜刮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要是符合燕妮妮想弄死的人,野生系统才能动手,不然两个灵魂争执不下,动手是很难的事情。
他们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在各个校园里传播校园传说,只要燃烧家暴者的头发,就可以召唤出恶魔将家暴者拖入恐怖的深渊。
这样的事情原本就和学校的台阶一样是个平平无奇的校园传说,本来也没几个人会信,被家暴的孩子始终是占少数的,偌大的校园中。
那一些衣食无忧甚至未体验过人生疾苦的孩子们,根本就没办法理解这种痛苦,也不明白这种痛苦。
就算听到有人在诉说着这样的痛苦,他们也只会天真地觉得以为父母都是为孩子好,而那些在深渊中挣扎的孩子有的选择沉默,有的则会选择向恶魔求助。
这个时候,野生系统便会受到心愿,通过头发丝去关联目标人物的平生。
燕妮妮去了麻将馆之后先是观察了一番,那个人是麻将馆里一名打杂的大叔,平生就看看店,什么事情都不干,也干不了,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以及酒后打人。
但是这个人有个奇葩的地方,只要没喝酒,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不但不打人,还彬彬有礼了。
“这个人倒是可以观查看看。”说着,燕妮妮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她手掌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像雾气一样的东西,当她假意摔倒,双手扶在男人肩头的时候,黑色的雾气随之隐没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谢谢啊!我第一次来这里,有谁玩的比较好的没有?”
“那一座,三缺一。”
“谢谢,赢了请你喝水。”
燕妮妮略带歉意的说着,随后找了一张麻将桌坐了下去,和其他人拼桌,打麻将。
打麻将的三个人都是大老爷们,穿着人字拖,工字背心,在看见燕妮妮的时候,他们皱了皱眉,似乎有点看不上她,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燕妮妮冲着他们甜甜一笑,专注地打牌。
被她丢出去的黑色的雾气会慢悠悠地吸取他人的气运。
它属于割韭菜型的道具,被附着的人不会立马死亡,但只要他做出家暴等行为,雾气就会吸收他的气运,终止暴力行为。
这是燕妮妮和野生系统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这样的雾气很薄弱,需要一个月补充一次。
不过效果也挺好,许多人在倒霉了一个多月之后,性格逐渐地改好,他们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诡异的东西给纠缠上了,不改好说不定会被带走。
当然,也有针对死性不改的人,对付那种人,野生系统一般就是直接全部收割气运,不出两天,那人必定死于非命。
燕妮妮靠着这个收割了不少人,但是这样频繁地家暴男“意外”死亡案件也让治安员们盯上了这个异常状况。
一大数据的调查之下,他们很快地就发现这些家暴男的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烧头发这件事。
他们的孩子都是通过烧头发“诅咒”之后才让家暴男出现意外的,而烧头发这件事不但发生在孩子身上,还发生在一些被家暴的妇人身上,这个诅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传到了寻常人家里去了。
但是,治安员们可不认为这个事情就真的是诅咒带来的,为了搞清楚情况,他们先是暗中观察了一个被诅咒流言影响的小孩,随后和她沟通了要围观诅咒的过程。
不过,在头发都燃烧完毕之后,他们还是没能够蹲到凶手,反倒是作为鱼饵的男人这边迎来了几个新客人。
目前也不能判断那些个新客人谁才是凶手。
这个诅咒是治安员们故意布下的陷阱,作为鱼饵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
对他来说,无论燕妮妮还是那三个大老爷们都是奇怪的来客。
打完几轮麻将之后,燕妮妮才开开心心地离开,她自然是察觉到麻将馆里气氛不对劲这种事了,但是又怎么样?无论怎么调查,那些真正罪恶的人都只会死于意外。
“刚才那几个人查到资料了吗?”燕妮妮一离开,三个大老爷们立即凑在一起。
“找到了,前面几个都是本市的,最后一个身份证上写是隔壁村的,不过,她前后的样子变化有点大,而且我调查了一下,她父母都在找她,说她是个智障。”
“智障?你开玩笑呢?就她还智障?”
“可能是有人拿身份证冒名顶替,也可能是她家那边有什么隐情吧,就我这边的资料来说,没有查询到燕妮妮有相关的治疗记录。”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做的太明显,被发现了?不然怎么会没人去接触那个小女孩?按理说,应该会有人出现打听情报才对!”
“嘿嘿嘿,你们说会不会是做的有什么怪物?”
“这一位先生,你的思想很不健康啊!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什么怪物?”
“看来,犯罪分子相当狡猾啊!”
“我们需要认真应对!”
“没有错!”
治安员们一向是不相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一切都值得深究下去!。
不过,他们就算如此精心计较,最后的结果也不太好。
因为在短短十天之内,这个城市里又多了五起家暴者“意外”死亡的事件,而且死者也不限于男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
这些被害者每一个都是恶贯满盈的暴力者,他们的悲惨并未的得到世人的同情,反而得到了欢欣鼓舞。
原本还浑不在意的市民也都注意起了这个异常情况,有人惊恐不已,有人满心欢喜。
有人说,这是天道轮回,有人则是认为这是一场挑衅,或者谋杀。
无论是什么样,这“意外”已经悄悄地被送到了治安员们的桌子上,成为了不得不在意的事情,他们可不能让凶手继续流窜了,现在是他们的城,保不齐离开这里又去其他地方,事情可就难办了。
但是燕妮妮并不怕这事情会曝露相反的,她还非常的喜欢别人将事情登上报纸,每一次看见这个,她总是忍不住地笑起来,肆无忌惮地,好像是遇见什么好事情一样。
有时候,野生系统都怀疑,自己治好了她的智障,是不是又把她往神经病的方向带了?
不然怎么就看个报纸还能够开心成这个样子?。
燕妮妮是开心,她开心的是别人对她的猜疑和恐惧,她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偏偏却无法去控制,即使满手罪孽,她也没有一丝悔悟。
没有能力的时候,她需要的是吃饱穿暖,有能力之后,她想要的,是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