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箫可是觉得我这想法很龌龊、很下流?不够高尚和优雅?”宴暮夕那双眼洞若观火,盯着她戏谑的问,“还很污,很禽兽?”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视线转到大屏幕上,还抓了把爆米花吃起来,“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宴暮夕揶揄道,“是我说的没错,说的却是你心中所想,难道不对?难道你觉得我不污、不禽兽?啊,那以后我的尺度还能再大点了,泊箫扛调戏能力变强大了啊……”
“闭嘴啦!”柳泊箫终于装不下去,羞恼的瞪他一眼。
宴暮夕愉悦的轻笑出声,“呵呵呵,泊箫,我怎么就这么喜欢欺负你呢?”
“因为你坏。”柳泊箫哼了声。
“嗯,我还想更坏点怎么办?”说着,他声音就暗哑下来,把横在两人之间的扶手扯了,然后长臂一捞,就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满足的喟叹一声。
“宴暮夕。”柳泊箫紧张的绷着身子警告他,“不许胡闹啊。”他俩是在最后排没错,灯光也暗,别人看不清楚,但她心虚啊。
“你别乱动,我就不胡闹。”宴暮夕的手一只在她腰上摩挲,一只按在她的脖颈上,指腹下滑腻柔软的肌肤,让他流连忘返。
柳泊箫想到之前那几次差点擦枪走火,果然不挣扎了,不过也不会由着他一个劲的占自己便宜,于是抓住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只作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如此掌心相贴,他果然老实了不少。
“泊箫……”手老实了,嘴巴又开始凑到她脖颈出暧昧的煽风点火,留下一个个濡湿的痕迹,“我喜欢对你坏,越坏越好,像这样,这样,这才是男人爱一个女人最真诚的表现……”
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吸吮、轻咬,换着花样的亲。
“宴、宴暮夕……”柳泊箫再性子清冷,也受不了这种风流阵仗,想躲躲不开,只得说软话,“别闹了,等下我怎么出去啊?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脖子上都是你,你种的草莓吧?”
宴暮夕低笑,“我对你的占有欲是很强烈,但让别人看到几颗草莓的大方劲儿还是有的,这可是宣告主权的好办法呢,我得再加把劲儿……”
“宴暮夕!”柳泊箫有点慌了,开始推他。
宴暮夕虽热衷于欺负她,但也懂得见好就收,不过该争取的福利不会忘了,“你喊我一声老公,我就不亲了,如何?”
柳泊箫被这俩字撩拨的心口猛跳,却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不要,换一个。”
“那就……暮夕?”
“……嗯。”俩人已经交往了,再连名带姓的喊,确实不合适,只是她之前总喊不出暮夕俩字,这会儿,倒是一个改口的机会。
“那你喊一声试试?”宴暮夕诱惑着。
柳泊箫咬咬唇,声音很低,“暮夕。”
“哎!”因为这一声,宴暮夕的情绪变得很激动,连刚刚的旖旎都暂时放一边了,“再喊一声,泊箫,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暮夕!”喊出第一声后,后面的就不那么别扭了。
“嗯。”宴暮夕眉眼清亮,灼灼生辉,“再喊一声。”
“暮夕!”
“嗯,再喊一声。”
柳泊箫不配合了,笑骂,“有完没完儿?”
“嘿嘿……”宴暮夕笑得傻乎乎的,“不想完,想听你喊道天荒地老去。”
柳泊箫无语的白他一眼,“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宴暮夕立刻接口,“嗯,我懂,便宜要一点一点的占,直捣黄龙什么的,你不会同意。”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泊箫,我们要不要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就是很污、很禽兽……”宴暮夕意味深长的冲她眨眼,眼里的邪恶不要太明显。
柳泊箫果断又干脆的拒绝,“不要,你小叔叔和小姨的事儿跳过吧,议论长辈的感情太不礼貌,而且,说了这么多,你都还没说道我最初问你的事儿上。”
闻言,宴暮夕像是一下子脱力了似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马上就说到了,泊箫,那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一堆人,却又绕不开……”
柳泊箫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忍不住道,“你要是不想提,那就不说了吧。”
“我没事儿,迟早都要让你知道的,你听过瑰园吗?”
“有些印象。”
“那是我爸给栾红颜建的。”说道这里,宴暮夕嗤笑起来,“汉武帝刘彻曾有句名言,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听着是无尚的恩宠、爱慕,可结局呢?陈阿娇后却被贬长门宫忧郁而终,我爸就是汉武帝的低配版,没有他的能力,却想学他金屋藏娇,为我妈打造了一座静园,又给栾红颜建了瑰园,汉武帝一生有三个最重要的女人,照这么说,我爸还得再找一个才能向他的偶像看起。”
“暮夕……”柳泊箫有些心疼他,他的语气里虽然满满都是对自己父亲的鄙视和嘲弄,但她知道,他说这些话,并不会因此就开心多少,相反,心里是难受的。
宴暮夕呼出一口气,脸埋在她的脖颈里,闷声道,“我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我妈过世不久,他就把栾红颜带了回来,因为栾红颜给他生了个儿子,你不是问我跟风华娱乐有仇吗?是的,因为风华娱乐是栾红颜一手创起来的,现在是她儿子在打理,他儿子叫宴子安,我血缘上的弟弟,但是,我从没承认过,不止如此,宴家的族谱上也没有他的名字,栾红颜后来还生了一对龙凤胎,也同样没上族谱,所以,他们即便是冠着宴姓,住在瑰园,我也不当他们是宴家的人,对外,宴家就只有一位大小姐,那就是我姐宴明珠,也只有一位大少爷,那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