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记录是孙书媛刚刚和父母留下的信息。
在看到蒋余涛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宁翻页的手停住。
她又倒回来把材料从头到尾仔细的看完,捏着纸张边缘的手渐渐收紧。
之后她起身往赵澈的办公室走去。
见她进来赵澈问,“听说新律所那边都弄好了,什么时候过去。
要不要聚一聚,庆祝一下的,以后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安律师。”赵澈打趣。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风开?”
“嗯,营业执照已经下来了,我是打算月底走的。”
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安宁道,“还挺舍不得的。
谢谢你,赵律。”
安宁无比真诚的给赵澈鞠了一躬。
在赵澈手底下的三年多的时间,赵澈对她的帮助莫大。
“不怼我了?”
安宁一笑,“我对师傅的敬重只多不少。”
安宁好似看到赵澈的肩膀抖了一下。
不由笑得更高兴了。
“正好你进来了,这个你看看,你的新律所刚开张,我手底下这几个案子可能需要寻找其他律所协同合作。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相信你的能力。
看一下,有兴趣的话跟风开合作。”
“好,那就先谢谢师傅了。”
有个师傅就是好啊,安宁在心里想。
“你进来是什么事儿?手里拿的什么?”
安宁把材料递给赵澈,说她认识蒋余涛。
把之前蒋余涛和周晓冉之间的纠葛跟赵澈说了一下。
“你想接?”
“对。”安宁点头。
“当初你那时候犯病也是因为这件事?”
赵澈还记得安宁当时的状态很糟糕,严重到产生生理抗拒。
“它占挺大一部分的原因。”
“行,这个案子给你接,不过。”赵澈看了她一眼,“别勉强。”
叮嘱一句,是担心安宁又引起之前的情况。
“嗯,我知道。”
“需要帮助和我说。”
“好。”
安宁从赵澈的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是孙书媛提供的材料。
忙完手里的事情,她再度拿起材料,坐在椅子上左边转转,右边转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下班时间,安宁干脆的起身,下班。
这两年,当初陆砚廷是和林柠之间出现了一点小波折,不过也被陆砚廷的直球式追爱直接破解。
两人目前处于热恋阶段。
今晚林柠要去老宅吃饭,家里人都聚全了,想来是要商量一下她跟大哥陆砚廷的婚事。
陆砚廷伤好了之后,徐惠敏就回沪市了。
徐惠敏和陆一源这次是为了两人的婚事专门从沪市回来的。
徐惠敏和陆一源常年在沪市,林柠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不多。
两个小时之前还一再叮嘱安宁早点回去,她有点紧张。
想到好朋友要变大嫂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陆家所有人对林柠展现了之前对安宁一样的热情,整个晚饭气氛很温馨热闹。
陆延几年前因为陆砚川和陆砚廷双双受伤出事,精神受了不小打击,后来身体就不似之前那么好。
直到陆承霖小朋友的出生,陆延的精神又比之前好了很多,现在没什么烦心事,最担心的事情也解决了。
老爷子就安心颐养天年,心里不压事,精神一放松,身体就好,不过终归是上了年纪,每次他去哪儿身边随时都必须有人跟着。
这么大年纪了,最不经摔,就怕他摔倒,平时陆一池也不让他饮酒。
但是今天是商量陆砚廷的婚事,老头儿高兴,陆一池和陆一源也不想抹他的愿,允许他喝了点儿。
陆砚廷和林柠的婚礼定在三个月后,为了展现自己的一视同仁。
当初陆砚川和安宁的日子是陆延选的,他说陆砚廷和林柠的日子也得让他选。
陆延和小承霖一样,就像家里的两个活宝,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
结束之后安宁和陆砚川回他们自己的小窝。
见儿子睡着,安宁刚回房间就被陆砚川给摁在门后。
“你发什么疯?”
陆砚川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顿啃。
“想了。”
直接了当。
安宁故意道,“可是我没兴趣。”
陆砚川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是对做没兴趣,还是对我产生不了兴趣了?”
安宁手勾住他的裤头,“那你勾引勾引我?”
陆砚川本就兴致高昂,被这么一勾,爆了一句脏话,直接把人拉过来推向床上压上去。
由于太过急切弄疼了安宁,惹来一声低骂,“儿子都生了,你怎么还这么莽撞?”
陆砚川只得低声哄人,“对不起宝贝儿。
嘶……放轻松……”
“你心里有事儿?”陆砚川的语气肯定。
但话又不怎么正经,“你都说了,一个被窝睡了这么久,儿子都生了,我不了解你?”
安宁便把孙书媛的事情说了,“我跟赵澈说了,他支持我接这个案子。”
陆砚川眉毛拧起来,显然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你会不会?”
“不会。”安宁肯定的回答。
陆砚川无奈,“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是如果要影响到你,又出现当初那样的情况,这个案子你就别想了,我让赵澈找别人。”
安宁道,“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好了,不会再出现以前那种情况的。”
她跟陆砚川保证,但明显陆砚川并没有放下心,“可以,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会插手的。”
他摸摸安宁的脸,“如果心里不舒服,多想想我和儿子。”
安宁把脸贴近他的胸膛,“嗯。”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陆砚川就给沈明洲打了电话,“帮我查一下蒋余涛,事无巨细,尤其是他的公司。”
沈明洲正在照顾秦楚,接电话的时候回头看她一眼,秦楚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还扬了扬手中的芒果。
沈明洲才转回头,“怎么突然提起他?”
陆砚川把从安宁这里知道的孙书媛的情况大致说了,“这么嚣张,手里不会干净,我要他做这些事情的证据。”
沈明洲听得眉头皱起,蒋余涛的事情他在沪市也听了不少,不过总归跟他无关,他也根本不关心对方的事情,只要别犯到他手上。
听到陆砚川说的,又想到几年前的事情,他夹紧的眉头说明了对这个人的厌恶和不喜。
“行。我尽快给你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