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你……”
话没说清,便被他一吻堵在嗓子眼里。
汹涌又粗鲁,像是突击涌来的洪水,冲破堤坝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习惯性地去抓住他肩,那样更能让她有安全感,只不过这次她的双手却被江易辰反剪在身后。
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像条旱死的鱼,努力躲避着,咬了咬他,他吃痛才松开。
才听见她说:“江易辰,你怎么不闭眼……”
他凑近她唇边,缓缓说:“舍不得。”
话落,他又不说分明地去堵她话多的嘴。
闭了眼,还怎么看她在他这里动情万分的模样,他舍不得,一秒钟都不行。
难舍难分之时,终是林晚先清醒过来,她觉得今晚江易辰有些醉了。
“江易辰,我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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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
李规推搡了一下趴在桌上的饶子阳,饶子阳打了个激灵起身,像个傻子一样指着李规说:“唉,王八,你咋在这儿……好多个王八,真她妈吓人……”
之后站不稳两秒钟又趴下去了。
“唉,江易辰人呢,不是出去透口气嘛,咋还没回来,林晚也不在了。”李规迷迷糊糊地说。
他也没比饶子阳好到哪儿去,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已经烂醉如泥,一个还能坐稳说话,但脑子都是混不灵清的。
钟则给包厢外的人打了声招呼,说是把他们送到楼上去,随后牵着祝唐梨就走了。
钟则今晚也喝了挺多酒,不过他没像饶子阳那个二百五一样喝。
祝唐梨扶着他往去坐电梯,男人将浑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她走得很缓慢,走不动的时候就踹一下他。
“祝唐梨,你再踹老子一下试试?”
“醉鬼。”
不过她还真不敢踹了,有时候她挺慎钟则这人的,毕竟是疯子,谁不怕。
刚出电梯,祝唐梨就瞧见前面走廊楼里一路拥吻的两人。
她停了脚,直到林晚和江易辰进去了,她才托着钟则去房间。
耳边还传来钟则的嘲笑:“又不是没亲过,怕什么?”
祝唐梨懒得理他,扶着他去了房间,可刚一进去,就被钟则反压在门框背后。
她吃痛,男人却不以为然,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
林晚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道何时被江易辰推到在床的,身上的外套也不翼而飞了。
他因为醉了酒的缘故,双眸有点红,带着情欲,让人不觉深陷。
见他忽然没了动作,林晚垂眸问:“江易辰,我们要不今晚打本垒?”
他愣了愣,随后起身,留下一句:“再等等。”便转身去了浴室。
隔了一会儿才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林晚尬在了原地,这大冷天的,他宁愿去冲澡也不愿意碰她?什么意思啊……
她都快怀疑江易辰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江易辰找借口了。
说不难过当然是假的,又一次差点擦枪走火了。
房间里打着暖气,温度上升。
他冲完澡出来后,身上带着点寒气,只穿了件长袖长裤。
没看见林晚了,他刚拿出手机准备给林晚打电话,窗外就有人朝他扔了块雪团过来。
他望去,正好对上林晚笑盈盈的眼睛。
身后的夜景夹着初雪丝丝,带来这个冬天第一道风景。
林晚裹着厚厚围巾,浑身上下都穿的厚厚实实的。
她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来。
江易辰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就他洗澡的功夫,外头便大雪纷飞了,没多久路面就积起了雪。
林晚蹲在一棵树下堆着雪人,已经堆好了半个圆滚滚的身子了。
江易辰站在她身后,时不时地给她递一根树丫,看着她认真堆雪人。
他站那儿闲来无事,指尖燃了根烟,白色的飞雪与点点蓝火,在那一刻,似乎格外相衬。
“江易辰,你过来。”她蹲在地上,转身和他说。
他大步走过去,看她做的半成品,歪歪扭扭的,就一雪团子,哪儿看得出是一个雪人。
他正打算做出一些点评,却没注意到林晚握起地上的一团雪就朝他扔去。
他头一偏,就躲了过去。
林晚见状,又捡起一块雪团扔在江易辰身上,这次他没躲,正好砸在他胸口处。
他配合,作势捂住胸口,往后踉跄一步,笑得痞里痞气的。
林晚被他演笑了,两个酒窝浅露,大大眼睛笑起来时格外甜美。
“江易辰,你这不算,你还笑,重新来。”
说完,她又捡了一块雪朝江易辰扔去,这次没扔中,江易辰哪有那么傻,站在那儿当她活靶子。
他将烟叼在嘴里,腾出手也捡了块雪团,比她那大多了,速度也比她快。
不过没扔中,要扔中了,就怕她疼,她就是个娇气包,要是真疼了,得和他闹半天。
说夸张点,衣服都要给他哭湿一半。
“江易辰,我胸疼……”她作势小声啜泣。
他蹙眉,大步走过来,扶着她起来,沉声问:“怎么了?”
“你砸到我了。”她委屈地说,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来。
敢情这讹他呢,明明他控制住力度的,连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她顺势趴在江易辰身上,抬起脑袋,一双眼睛像是住进了星星一眼,眨巴眨巴,亮晶晶的。
扁着唇委屈地说:“要不你给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江易辰垂眸瞧她,硬是被她这话笑出声来,勾着唇:“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林晚眨了眨眼,,连睫毛都沾染了雪,她一脸期待:“呼呼也行,得脱衣服的那种……不然不止疼。”
江易辰搂着她的腰,嗓音低沉:“林晚,我真的服你了。”
“都是跟你学的。”
江易辰没回她,只是蹲身帮她堆雪人,一个残次品硬是在他手里修转回来了。
最后林晚还拿口红给它画了两个大眼睛。
“好看吗?”林晚问。
“跟你一样。”他打趣。
林晚做了个鬼脸,“切,明明跟你一样。”
大冷天的,两人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像没长大的小朋友一样,在雪天里蹲了半个多小时,手都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