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最后走的时候也是翻墙出去的,还顺带捎上她的垃圾。
刚出她小区没多久,饶子阳就给他打电话来了。
“还来不来啊,我们换场子了。”饶子阳说。
刚才明明喝酒喝得好好的,这人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了。
江易辰悠哉悠哉地回:“不来了,你们玩儿,回头记我账上。”
“行,你说的。”
江易辰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就听见饶子阳在电话那头喊:“今晚给爷使劲儿造!江易辰买单!”
神经病……
等他走后,林晚还特意将窗户开得很开,散散味。
她自认为自己的做法万无一失,可第二天看见李慧女士审判的眼神,她就猜到他们绝对知道了。
拉着林晚在沙发上念叨了一上午。
“林晚,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做人的,怎么能让人爬墙进来呢?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弄得人家说不定下次都不敢来,。你正大光明地带人来家里好好喝次茶,我们也好提前给你把把门……”
林晚心不在焉地趴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像只没睡醒的小狗。
李慧女士推搡了她一下:“听没听见你爸给你说话啊?叫人来家里看看。”
林晚这才醒神,连忙回拒:“这这这太早了,爸妈,等再过一段时间吧。”
林宏一脸严肃:“还过一段时间?这都爬墙进来了,指不定再过段时间,人就直接住进我家了,不行!你这次必须带回来给我们看看,省的我和你妈成天看你那些绯闻也担心……你又不带给我们看,说不定你都换了好几波人了,总得让我们认认脸,我和你妈才依。。”
林宏虽然平时很宠这个女儿,但有些时候,他一向是说一不二的。
加上李慧女士也是比较赞同她家老林这个想法,她也想看看人到底长啥样,网友说的都好奇死她了,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遛遛才行,也满足满足她的好奇心。
林晚只好勉强答应,打算先应付过去再说。
“那我和他先商量商量时间,准备一下。”
李慧女士听言,立马帮腔:“我和你爸又不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他,准备什么,不用准备,带人来就行。”
林晚无奈:“那也总得结合一下他的时间吧,别人也有事儿啊。”
“见未来丈母娘都不积极,我看他也没什么诚心!”林宏端着茶杯轻呡一口。
这俩人跟唱双簧似的,林晚还真怕她家皇额娘和皇阿玛给江易辰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答应了下来。
脑瓜子本来就不灵光,这下给她整得更不灵光了。
“那你们想什么时候见?”
林宏立马拍退:“就明天!”
为这事儿,林晚烦的头都快大了,她始终没想好该怎样和江易辰开这个口,贸然说人也没有心理准备,她这太突然了,怎么着至少也得从半月前打好基础吧。
她头一次觉得父母这么不讲理。
下午她去找江易辰的时候,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她正蹲在地上逗狗,但神情凝固,一副生动的五官硬是没了半点灵气。
江易辰免不了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大姨妈提前了?”
其实林晚来亲戚的时候,脾气也挺好的,不闹不吵,难得看她这么郁闷一次。
“江易辰,我们家林先生说想请你喝个茶……”
她说话别别扭扭的,犹豫了好久还是说了出口。
他们俩谈了将近一年了,关系还算稳定,但确实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见父母这事儿她也觉得为时尚早,但林晚实在是架不住林先生整日盯缝一样地盯着她了。
之前她和江易辰又上了一次热搜,这事儿她都觉得自己在爸妈面前脸都丢完了。
江易辰打游戏的动作顿了顿,林晚见他没说话,还以为是他不想去,便又丧气开口:“当然,如果你觉得……”
“什么时候?”他忽然打断她说话。
他神情淡淡,看不出来什么心绪。
“就明天。”
林晚原本以为他是在变相的拒绝,没想到他问时间。
他明显愣了愣,大抵也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匆忙,但还是应了声“好”。
敢情是为了这事儿不高兴呢。
他放下手机,走过去抱着她:“这么不高兴,看来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林晚嘟囔:“哪有……”
明明是在替他担心好不好。
“那就是不想给我个名分?”他说着,就去轻轻厮磨着林晚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有听到他不着调地说:“白嫖啊,姐姐……”
她有气无力地推搡了一下江易辰:“江易辰!你不识美人心!我明明是在替你担心!”
他停住不正经的动作,直视着她,轻声安慰:“放宽心,我努力。要是我真不讨喜,就带着你私奔成不成?”
“那我爸一定打断你的腿!”
“用一条腿换这么漂亮的嗲人精,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靠近她唇角,轻轻碰了碰,嗓音低哑:“值了。”
她笑了笑,卧蚕浅露,笑得眉眼像月牙一样,随后暗戳戳地说:“小不正经……”
男人失笑,点了点她酒窝,回:“老不正经。”
“江易辰,你说谁老!”她扁着唇。
他挑声:“谁应说谁。”
“江易辰!”
见她真生气了,他又只好耐着性子去哄她:“不老不老。我说我自己呢,我老牛吃嫩草行了吗?”
“那你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了。”她小声说。
他听话,扣着她后脑勺吻了吻。
随后松开:“能不生气了吗?”
她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满:“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哪儿!”
江易辰忍俊不禁地笑笑,大掌掐着她的腰。
脸上全是逗趣的神情,,多了几分孟浪的玩世不恭:“姐姐,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啊,总亲那儿我把持不住。”
“我又没让你把持!”她羞着脸说。
这种事儿,她就是典型的又怕又馋,就像是她看恐怖片一样,明明很怕却又总想去尝试。
“自己解。”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