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知道,也就没勉强。
从那天起,江易辰有了一个儿子,他很高兴,大概到什么程度,无语言表,喜形于色。
林晚产后是直接住进了月子中心,就他们一家三口,然后请了两个专业的月嫂,她恢复得也很快,配合着治疗,妊娠纹渐渐消失。
孩子名字是江峰取的,原本江易辰想好了的,但是那天江峰打电话来说的时候,江易辰愣了几秒,林晚扯了扯他衣袖,他才回神,懒懒散散地应下了。
自从江皖出生后,林晚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很多祝福,当然其中最阔气的还是他饶叔叔和钟叔叔了,听江易辰说是,饶子阳直接过户了一套房子给江皖当满月礼物。
林晚不免有些震惊,只能感叹孩儿他饶叔也太大方了。
结果还有更大方的,钟则送了辆豪车,礼物盒里是一款限量版赛车的钥匙,不过和房子比起来,明显饶子阳送的要更实用一些。
毕竟等江皖拿驾照了,钟则送的那辆车估计都已经成废铁了。
江易辰说饶子阳也不是白送的,说是要让江皖认他做干爹,得是头一份儿的那种。
江易辰也送了礼物,是写了一首歌,林晚看过曲单,也听过小样。
“江易辰,要发行出去吗?”她小声问了句。
“不了,就唱给他一个人听。”
她忽然想到什么,抱着孩子说:“小宝贝,你看看你爹多内卷,他都写歌了,要不我给你拍个电影?”
江易辰失笑,每次林晚都能不着调地将话题带过。
---
江皖的性格得到江易辰的真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活脱脱一小霸王。
成天心思没放在读书上学上面,反倒是逃课结群做得比谁都认真。
林晚管着混小子管得很累,江易辰也是,隔三差五就得被老师请去学校喝喝茶,其实依江易辰的性子来说,孩子养野一点也没什么。
但林晚不这么觉得,她就是认为江皖是太野了,还没见过哪家孩子有他这么野的。
拜托,这小孩还在上幼儿园就成天想着和美女打啵,长大了怎么还得了。
林晚就是觉得必须要江易辰管一管才行,不然净和他使小性子了。
江易辰是典型的放养长大的,要让他管孩子,他不知道该管些什么,他读书的时候也常常被请家长,不过那时候,他都是自己当自己的家长,久而久之,老师也就不管他了。
不过林嗲嗲都开口了,就照她的想法做就是了。
江易辰难得和儿子谈谈学习,平时都带着江皖打游戏去了。
不愧是他的种,这作业跟个鬼画符一样。
江易辰坐在椅子上,随意地翻了翻作业本的两页纸,慢悠悠地说:
“你妈你爸都是文盲,得靠你自己发家致富,知道不知道?”
读书能改变命运这道理,孩子还太小,不明白。
江皖抬头望着江易辰说:“可是妈妈告诉我,她很聪明的。”
江易辰勾了勾唇角:“你妈骗你的。”
“那她说爸爸是笨笨狗也是骗人的吗?”
听到这儿,江易辰忽然弯了弯腰,望着江皖,神情变得正经了起来:“知道妈妈为什么比爸爸大吗?”
江皖挠了挠后脑勺:“为什么?”
“因为笨鸟先飞,懂了吗?”
“不懂哎!”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爸爸遇上她是爸爸三生有幸。”
这话江易辰没有再反驳,摸了摸他脑袋:“这话你妈说得对,是你爹我三生有幸。”
江皖得意的笑了笑,果然每次和爸爸扯妈妈的事儿,就能转移话题。
江易辰岂不知道他那点小把戏,把他作业本卷了卷,随后敲了敲江皖的脑袋,力度不大,但疼,一脸嫌弃:
“别跟老子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妈下次再因为你和老子吵架,你就收拾铺盖走人吧。”
江皖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耷拉着脸:“爸!我可是你亲儿子。”
“考八分的逆子,不要也罢。”
---“爸!你不公平!外婆说妈妈数学也考过八分的!那你也要她!”
“你爹没儿子可以,没老婆要死行不行?”
其实江易辰没告诉江皖的是,他数学也考过八分的,一家子文盲。
自从那次江易辰教育过江皖了之后,那小子收敛了不少,也肯放点心思在学习上了,至少老师安排的小字格练习,江皖也没再鬼画符敷衍了。
为此,林晚和江易辰的夫妻关系都和睦了不少,至少林晚肯让江易辰上床了。
---
林晚的新电影上了,这是她从演员转行做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反响不错,就是那阵子比较忙,全国各地飞,忙着做宣传。
百忙之中,她不知不觉连江易辰都冷落了,以至于这个傲娇狗都不接她电话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林嗲嗲你挺能耐啊。”
“我那不是在忙嘛。”她两只如藕段儿似的细胳膊缠上江易辰便不肯松手了。
他瞥了眼林晚撒娇的模样,哂笑一声:“你不去守着孩子做作业?”
平时在家里也是关心孩子比关心老公还要多,敢情他这两年是被打入冷宫了是吧。
“送妈那儿去了。”
“嗯?”
林晚解开他运动裤的腰带,就伸手进去握住,听江易辰闷哼一声,她才笑盈盈地说:“这不是我们家江先生泡进醋坛子里了嘛。”
“林晚,你得补偿我。”
她解开自己的睡衣外套,里面穿着件维密的贴身衣物,将诱惑演绎到了极点,挑声:“这种补偿接受不接受?”
“能拒绝吗?”他笑笑,双眸里欲色难掩。
“不能!”
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初上,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从未有过间歇,就像她和他一样。
她双眼媚丝,明净的脸蛋上泛着别样的红,双腿有力无力地搭在江易辰的腰上。
伸手推搡着他,“不来了......”
江易辰一把抓住她松下去的腿,放回原处,伸手去摸抽屉,“还剩一个,别浪费了。”
他轻轻咬着林晚的耳垂,嗓音魅惑低沉:“baby,are you crazy ?”
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我想和一个人,热吻到天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