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手中提着灯笼,这微黄的光照亮了客房,而此时的云兮躺在那纱幔的床上,肌肤雪白,闭眼睡觉的样子是那么的安静。
放下手中的灯笼,轻轻的走过去,很快穆云兮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直到男人走到床边,微微蹲下身子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穆云兮只感觉整个人就如同是没有穿衣服,一般被他紧紧地盯着。
这么近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了,距离越来越近,牧云兮也越来越紧张。
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如雷一般的心跳声,这一下一下的都快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突然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床边,随后响起秦淮景,有些嘶哑的声音。
“娘子,你真美,做个好梦!”
这一刻,穆云兮再也装不下去了,正准备睁开眼睛,然而男人却很快的将她被子拉了拉,转身离开了。
在秦淮景转头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会乖乖睡觉,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装睡。
很快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安静,穆云兮才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跳依旧继续。
啊,这种感觉实在太刺激了,多刺激两下,自己也就会得师傅所说的心脏病。
完了对于秦淮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所有的意志力在他的面前都是狗屁。
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化身为狼的,还能装多久啊?还能坚持多久啊?
师父啊,我想给秦淮景生小猴子了,怎么办?
嘤嘤嘤怎么那么难控制?想扑倒,想狠狠的蹂躏他。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行。穆云兮,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尝试平复了心中的那种紧张。
然而此时在春风楼,穆雅琪进去之后便很快找到了喝酒的秦远。
这里进出的男女都很多,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此时的秦远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不时打着酒嗝。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还是往嘴里不断的一杯接一杯的灌。
穆雅琪直接夺下了他手中的酒杯,担忧的问:“远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要喝这么多酒?”
“拿来!”秦远很是不耐烦的去抢自己的酒杯。
“我说让你把酒杯还给我!”
而穆雅琪却没有理会,转头看向另外一旁站着的人问道:“这边多少银子?”
“你好,一共是一千两!”
穆雅琪出来也没带这么多银两,只得将钱庄的印章递过去。
“你拿这个去钱庄那边兑换一点回来,就拿一千两即可,不必多拿!”此时的穆雅琪也只得先顾着,情愿压根儿没去多想。
等到那人再度将印章还给穆雅琦的时候,他扶着摇摇晃晃的秦远,来到了最近的酒楼之中。
到了客房里,已经累得不行了,秦远也软趴趴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啊!远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然而刚关好门,蹲下身子去扶,情愿便直接把他一把扯了过来,按在地上,灼热的吻便伴随着酒味落了下来。
“远哥哥……不要……”
穆雅琪还想挣扎,但是在情缘的力道之下根本无法反抗,在这样热情的拥吻中,穆雅琪逐渐也失了心房。
然而在这时,秦远却低唤一声:“穆云兮!”
眼神迷糊的穆雅琪顿时瞪大了眼睛,想要伸手直接将秦远推下来。
这种时候,他竟然叫的是穆云兮的名字。为什么明明远哥哥以前是喜欢自己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因为这一次和远哥哥的闹矛盾,所以穆云夕趁虚而入了?
她又来勾引远哥哥了吗?还是说情愿从头到尾都是喜欢穆云兮的?
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自己心中有愧,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这一份情感?
在他脑袋混乱的时候,秦远又开口了:“穆云兮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上了,你都是我的错。”
此时的男人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就那样不断地喊着慕云汐的名字。
这一刻的穆雅琪只觉得胸腔里的怒火无处释放,那种被羞辱耻辱沦落打了耳光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可是推开秦远后站起来想要走出去却又不停下了,为什么他这样侮辱了自己?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想到这里,慕雅琪再度转过头将地上的秦远扶起来。
故意学着穆云兮的语气道:“远哥哥,我是穆云夕啊,你看看我我来了。”
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秦远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开了眼睛。
“云兮,真的是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后悔我好后悔啊,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这话,滚热的唇又再度贴了上去。
很快房间里面的温度骤然升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撕拉的声音。
而被按在地上的穆雅琪从头到尾都屈辱的握着拳头,承受着这一刻的暴风雨,眼中是那无尽的恨。
穆云夕,你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此时的穆云兮,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的这一切,只是浑浑噩噩的想着一些事情,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睁眼便看到了这陌生的环境,脑袋还有点没醒过神来。
掀开床上的被褥:“小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知道小姐有认床的习惯,定是睡得晚,所以这才没打扰你似的,现在也不早了,平时这时候大少爷都要来抓你了呢。”
慕芸夕不由勾唇笑了,是的,自从自家哥哥知道和秦淮景的关系以后,总是一有时间就要接自己去学院,要不上学的时候也去接。
为了躲避哥哥的接送,穆云兮那可是早睡早起的。
在小春的帮助之下,穿好了衣服,梳了发髻,洗漱完毕。
两人出来后,便由王府中的下人带着她们朝膳食的院子而去。
但是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管家:“穆小姐今日用膳在王爷的院子里,请随我来。”
“有劳了!”某一些微笑着颔首,实则心里面对于这个老人也有诸多愧疚,毕竟当初在这里的时候也没少为难他。
甩了甩脑袋,将上一世的事情抛之脑后,走进了秦淮景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