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遭受无差别攻击,再不斩彻底对角都没了信任,打定主意不再率先出手。
这逼玩意,压根不讲叛忍中默认流传的规则,太黑了。
他桃地再不斩,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不讲忍德的忍者。
蓦然,他的思绪被一道嚣张的声音打断。
“磨磨唧唧的,麻烦死了!”
飞段斜睨了一眼在场的几人,他从高处一跃而下,舞动血腥三月镰尾部的绳索,挥甩而出。
“再等下去,邪神大人可就要不耐烦了啊!!”
脸上带着疯狂的邪笑,血色长镰穿破风障,扫向卡卡西、兜、再不斩三人所在的位置。
“这家伙,还是这样的自说自话。”
眼底闪过一缕不悦,角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晓组织的成员间,除了那位首领,其余均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也没服过谁,更别提命令他人听从自己的吩咐。
卡卡西和兜在即将被血镰攻击到的瞬间,消失在原地,分别向两侧躲闪,避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切,躲开了吗?”
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叹,飞段却没有收回血镰的意思,任由它继续扫向看戏的再不斩。
反正,这三个人,都是要死的,谁先谁后,他并不在意。
“kao nao lao!”
没想到自己看戏也能再次被殃及池鱼,再不斩用斩首大刀磕飞血镰后,脚步猛踏地面,身形恍若一颗炮弹,径直冲向飞段。
这都欺负到自己脸上来了,一直强压着的脾气,再也按捺不住。
就算今天把卡卡西放跑了,他也得先砍死这两龟孙,谁来都不顶用!
大开大合的斩首大刀与血镰在半空中接连碰撞,伴随着大刀的又一次重重砸下,再不斩怒目圆睁,瞪向脸上布满残忍笑容的飞段,肌肉绷出一条条青筋。
他已经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上面。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邪神大人,最喜欢看这种表情的祭品了。”
横握血镰僵持着的飞段,发力的同时,言语间还在不断挑衅着,气得再不斩太阳穴突突直跳。
另一边,卡卡西也已与角都交上了手,纷杂的忍术被两人轮流施展开来,你来我往,相互破解。
和靠写轮眼复制开挂的卡卡西不同,角都掌握的每一种忍术,纯粹是靠活得够久积攒下来的底蕴。
“卡卡西老师,千万不能输啊!”
混子兜边躲在远处打气、加油,边悄悄向伊那里昏倒的方向摸去。
他郑重说明,自己可没有在摸鱼,保护伊那里是卡卡西刚才交给他的任务。
真是的,他一个下忍,怎么能参与进上忍之间的战场呢,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是凛在后方给我加油打气的话,没准真的能让我爆发出一些潜力。”
写轮眼在眼眶中高速转动,拼命捕捉角都的攻击轨迹,卡卡西攥紧苦无,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感,用稍显轻松的语气自嘲了一句。
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他出生到现在,遇上过最强的几个家伙之一。
应对稍有不慎的话,他真的会死!
“不,实力的差距,不会因为任何无意义的话语而产生改变。”
不解风情的角都当即反驳。
“旗木卡卡西,你就放弃无用的抵抗,乖乖让我带着你的尸体,去赏金所换一笔赏金吧。
雷遁?伪暗!”
一片漆黑的夜空中,雷光闪耀。
锐利的雷霆巨枪,自地面向天穹延伸而去,犁出一片片电浆涌动的焦黑热土。
拔地而起的土墙瞬间被雷霆轰碎,卡卡西双臂交叉挡住身前,凌空一个侧翻躲过袭来的擂台,接连翻滚了好几下,落至水面区域。
“原本以为一个土流壁能挡住,稍稍有些低估这个雷遁的威力了啊。”
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他平稳住呼吸,淡淡道:
“不论是出于自己想活下去的意愿,还是为了身后的部下,我都不可能引颈就戮。”
似是想到了什么,面罩下的嘴角上扬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况且,我还想要看到她的微笑,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诉说,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不过,我想告诉你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这种心情,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难理解的吧。”
听到卡卡西的话语,角都的步伐微微一顿,他轻哼出声:
“哼,负隅顽抗。”
身形骤然化作一道虚影,两人在水面再度展开激战,激起层层叠叠的白浪。
手持苦无斩断袭来的黑色触须,卡卡西余光扫过水坝边的另一处战场,打量了会另一边同样渐渐落入下风的再不斩,稍作犹豫,做出决定。
铛!!
虎口被震得生疼,再不斩差点没握住斩首大刀,重重的倒退出数步。
“明明挥舞着这样一个笨重的武器,敏捷性竟然还这么高,嘁。”
吐出一口混杂着淤血的浓痰,他喘了几口粗气,暗暗活动五指,给自己争取一些恢复的时间。
和兜激战了那么久,他消耗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再遇上一个体术尚在自己全盛期之上的存在,难免落入下风。
“可恶,要是能给我多一点时间结印、施展忍术的话……”
一想到水龙弹之术的四十四个印,他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即使以他经过锻炼的手速,也需要数秒才能完成,这期间,足够眼前敌人把空不出手的他杀死不知多少遍。
好不容易记熟了四十四个结印,这波却输的这么彻底,焯!
“你在发什么呆?”
耳畔陡然响起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过神来的再不斩惊出一身冷汗,抽刀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斩去。
趁着再不斩愣神空隙,发起新一轮突袭的飞段,笑得愈发猖狂。
这一击,对方最多勉强躲开致命部位,却不可能完全避开伤害!
只要他能得到再不斩的鲜血,战斗便可宣告终结,邪神大人赐予他的诅咒之力,没有人可以避免!
血腥三月镰即将刺破再不斩肌肤的刹那,飞段整个人,仿佛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中了一般,侧腹部被一只蛮凶的恶犬顶中,掀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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