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瑟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刘子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这个年幼的孩子脑子全懵了。
“先生,我不会当国王。”小阿瑟嗫嚅道,从他记事起就只从事过服侍人的职业,门童、佣人、男仆、侍从,而这些工作和高高在上的国王沒有丝毫的关联,由一个小佣人摇身一变成为国王,这个跨度未免太大。
“不用刻意去做什么,记住,你永远是你自己,明白么。”刘子光双手按着小阿瑟的肩膀,盯着他的双眼说道。
小阿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是先生,我听您的。”
刘子光满意的点点头,把门外的胡光叫过來说:“王子殿下的安全由你來负责,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保证完成任务。”胡光一挺胸脯答道。
“好吧,我们现在出去。”刘子光站起身來。
“去哪里。”小阿瑟问道。
“去登基。”刘子光说完,带着小阿瑟和胡光走出地下室,沿着走廊向王宫后门走去,忽然走廊一侧的房间里传出微弱的呼救声,听起來有些耳熟,于是刘子光推门进去,发现菲德尔被压在沉重的书架下面动弹不得,他赶紧叫人进來搬开书架,救出了菲德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刘子光问道。
“來帮殿下取东西,外面发生了爆炸,我想冲出去看个究竟,结果不小心弄塌了书架被压在下面。”菲德尔气喘吁吁的问道,忽然看到大家身上的尘土和血污,顿时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事。”
“菲德尔,博比殿下被炸死了。”刘子光把菲德尔从地上拉了起來,这个小伙子精通汉语,又会说葡萄牙语和卡耶族语言,是目前最用得上的人才。
“王储死了。”菲德尔震惊万分,手中的锦盒砰然落地,一顶王冠滚了出來。
刘子光捡起了王冠,这是一顶欧洲式样的纯金王冠,上面装饰着五光十色的宝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想必价值不菲。
“沒关系,王储虽然死了,但是小王子还在,菲德尔,你沒失业,现在你是阿瑟王子的侍从武官了。”刘子光说。
幸运的是,菲德尔身上只有几处瘀伤,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刘子光等人身后,來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正遇到亚历山大和他的同伴们。
原本二十人的保镖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二个人,他们都是李斯特罗夫斯基从东欧诸国招募的前特种兵,逃犯、黑帮分子等,总之全是亡命之徒,而且是很缺钱的那种,对于危险却并不在意,从他们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來看,或许还很喜欢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呢。
刘子光向他们简短说了几句,大意是你们的老板死了,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干,薪酬一律上涨百分之十五,亚历山大把他的话翻译过去后,保镖们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天,最终都举起了手。
搞定了他们,刘子光又把东方恪拉过來叮嘱了几句,派他出去办事,然后带着众人來到大厅里,富丽堂皇的大厅已经变成了血淋淋的野战医院,由于缺乏专业人员和医疗器械,一些重伤员已经休克了,轻伤员们也哀号不已,满地流淌的都是鲜血,从小生长在国外的菲德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反倒是经历过大屠杀惨案的小阿瑟见惯不惊,一副从容的样子。
这批人都是圣胡安城内的上流社会,换句话说,他们是西萨达摩亚的精英阶层,虽然他们中很多都是文度族人,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刘子光站在台上开始讲话,他每说一句,菲德尔就把他的话翻译成葡萄牙语。
“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丧心病狂的库巴不甘心失败,发动了恐怖袭击将博比殿下以及内阁大臣们全部杀害,他妄图将西萨达摩亚置于混乱的无政府状态下,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西萨达摩亚公民所不能答应的,不管是卡耶族人,还是文度族人,亦或是外国侨民,我们都期盼一个和平稳定的局面,古老的东方有一句充满睿智的谚语,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建议,按照博比殿下的遗愿,恭迎王储的法定继承人阿瑟殿下登基。”
说完这段话,他将小阿瑟搀了上來,可怜的小阿瑟身上还穿着那件染着鲜血的小号白色军礼服,腰间挎着袖珍佩剑,一双大眼睛惊惶失措,哪有半分王国的样子。
不过在场的人倒有一多半认识小阿瑟,圣胡安城市就这么大点,身为上流社会的人士,哪有沒去过圣胡安大饭店的,而去过圣胡安大饭店的人,又岂能不认识这个乖巧伶俐的小门童。
小阿瑟是孤儿,沒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这孩子的童年遭遇相当凄惨,从记事起就在圣胡安大饭店当佣人,他聪明好学,彬彬有礼,由于经常和欧美客人打交道,能说好几种语言,客人们喜欢他,给小费的时候也很大方,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将來会是一个优秀的饭店经理人,但是万万沒有想到的是,这孩子沒能当上饭店经理,却意外的成了国王。
其实当博比殿下带着小阿瑟回国的时候,各种风言风语就开始流传,说小阿瑟是博比的私生子,其母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舞女帕瑟芬尼,但这只是一个谣传而已,当博比在台上讲出那段感人至深的话时,大家才明白谣言原來是真的。
大厅里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连轻伤员们都忘记了呻吟,呆呆的望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小阿瑟,刘子光轻轻拍了拍小阿瑟的肩膀,小孩子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渐渐也就冷静了下來。
刘子光接着说:“众所周知,议会已经被独裁者库巴解散,但是在座的诸位很多都是前议员,即便不是议员,也是有修养,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这也是为什么博比殿下请你们來参加典礼的原因,在这个关系到西萨达摩亚命运的时刻,我郑重的请求你们,重新组建议会,先生们,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來选举议长。”
一片哗然,社会精英们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责任感和荣誉感就取代了惊慌和不安,国家政府高层被一锅端了,此时他们这些读过书留过学的知识分子们不站出來,难道让那些贫民窟里的暴民们掌握政权么,大屠杀的悲惨回忆还历历在目,每一个有责任感的西萨达摩亚人都不会容许这种惨剧继续发生。
不用五分钟他们就选出了议长和副议长,因为城市就这么大点,大家都是彼此认识的,在这个非常时刻谁也顾不上争权夺利了,新选出的议长是圣胡安学院的一位教授,副议长是在救护伤员中表现突出的卡洛斯医生。
趁着他们选举的空当,刘子光让人把圣胡安电视台的直播车找了过來,由于摄影师和记者已经被当场炸死,只好临时借了bbc一位记者的摄影机,连接到直播车的设备上,开始直播小阿瑟陛下的登基典礼。
接下來的场面让所有人终生难忘,已经年近古稀的圣胡安大主教阁下被人搀了进來,身上还披着一件紫色的法袍,而台上的侍从武官已经准备好了铺着红色丝绒的托盘,上面放着一顶金质王冠,那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国成立的时候在欧洲定做的,每当国王登基或者极其重大的场合下才能使用。
加冕仪式非常简单,在议员们的见证下,新国王单膝跪下,大主教颤微微的托起了王冠,戴在了小阿瑟头上,然后新国王手按着圣经和宪法,向上帝起誓,一定为西萨达摩亚的和平而努力。
其实加冕仪式的具体程序谁也不懂,这一套完全是大家临时想起來的,既有大主教又有议会,圣经、宪法、王冠一应俱全,从程序上來说谁也挑不出毛病來,而且最主要的是,加冕仪式通过摄影机直接传到全城,全国,全世界。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起了《上帝保佑圣胡安》,昔日欢快的歌曲今天变得悲壮而激昂,媒体记者们疯狂按动着快门,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年幼的国王临危受命,在血泊中登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抢眼新闻,此刻所有的记者都暗自庆幸,今天算是來对了,哪怕冒着差点被炸死的风险也值了。
“今天,我们都是西萨达摩亚人。”一个感情丰富的美联社记者哽咽的说道,他随即通过卫星电话将这个新闻发给了总部。
加冕典礼结束之后,众人迅速行动起來,由于圣胡安缺乏医疗设备,刘子光决定派飞机将伤员们送到最近的邻国城市救治,事不宜迟,他指挥士兵们将伤员抬上汽车开往机场,而且亲自驾车陪同。
临行前,他把张佰强和菲德尔叫过來说:“我走以后,你们悄悄把小阿瑟转移到圣胡安大饭店,注意,一定要隐蔽。”
“为什么。”菲德尔问道。
“我怀疑王宫的坐标已经被人锁定,继续呆在这里太危险,去吧,有事用加密频道联系,每过一个小时换一个频率。”刘子光说。
菲德尔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通讯也被人窃听了。”
“有这个可能,小心行得万年船。”刘子光说。
此时,身在纽约的索普接到了电话,听了几句话后他勃然大怒,摔了电话在屋里來回走了几圈,打开电脑进入美联社的网页看了一眼,更加怒形于色,又拿起电话拨通了米勒上校的号码。
“上校,看到新闻了么。”索普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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