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背对众生,独断万古,只露出了光头后脑的褶皱,如同卤蛋般的光头锃光瓦亮,
平安沉声道,
“末将,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徐妙锦听到这回答,言语一滞,满眼的不可置信,又是问了一遍,
“平将军,你一直在水里?”
“自然。”
徐妙锦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自己进来这里,最少都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一想到平安在水里,纹丝不动的泡了这么久,徐妙锦就是一阵恶寒,
这是什么变态偷窥狂啊?!
别看平安声音沉稳,但其实心里也是尴尬的一批,
朱雄英在泡温泉前,平安确实是在宫内,朱雄英本以为他会自行离开的,
没想到这平安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招人烦,就在这硬粘牙,
徐妙锦满眼嫌弃的看向平安,但平安似乎预料到了一切,
这一手背对众生,让别人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唯一值得慰籍的是,看平安出头这位置,他应该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然的话,刚才宫内那么安静,只要平安在水中一动,徐妙锦绝对就会听到,
但是,就算没看到,光是被听到了,也够羞的啊!
徐妙锦脸上直冒热气,回头藏在朱雄英的怀里,她到底还是个清纯大姑娘,刚才的所作所为就是借着一股脑的勇气,
现在回头一想....实在是太羞了!
朱雄英皱眉看向平安,说道,
“你退下吧。”
“是,陛下。”
平安缓缓从水中站起,身上穿着纯黑紧身夜行衣,也不知道他这个款式是从哪弄的,在被水一裹,整个身体的曲线全都被勾勒了出来,
朱雄英一看到这画面,礼貌的强忍住恶心,没让自己把午饭吐出来,
过于辣眼睛了!
可平安只是从温泉里站起,之后再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就像一根大木头杵在那里,
“平安叔,我叫你退下。”
朱雄英见平安叔纹丝不动,还以为平安叔是没听到自己的命令,又是重复了一遍,
平安胸膛起伏了一下,心里想着,等下说什么都要去找义父,给自己换个活儿!
这活儿自己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就算去宫里掏大粪,都比干这事强!
“禀告陛下,末将听到了。”
说完,平安就没有了声响,徐妙锦从朱雄英怀中微微转过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吓得徐妙锦赶紧又把头藏了回去,
徐妙锦面色苍白,瞳孔地震,不管怎么强迫自己不去想,平安那性感的曲线,都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了,
不成宿成宿的做个几晚噩梦,恐怕都不行!
朱雄英无奈道,
“平安叔,你就放心吧,爷爷的话我都记得。”
平安硬着头皮回答道,
“陛下还小,与徐家姑娘两人要是独处的话,干柴烈火,难免就会生出些事情...”
“你!”徐妙锦那这话气不过,回头刚想辩驳两句,就又被辣了一下眼睛,为了保护眼睛,徐妙锦只能把视线转到一边,不满道,
“平将军,小女和陛下独处都不行了吗?”
平安满脸难色,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实在是太得罪人了,陛下看在自己的辈分上,对自己已经是狗宽容了,
可,除了跟块狗皮膏药一样硬贴上去,就真没其他办法了!
现在,自己属实是有些给脸不要了!
听到背后的死寂声后,汗水顺着平安的大光头淌了下来,
他知道,陛下是个好脾气的人,但绝对就不意味着,自己就能为所欲为,
身后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平安两腿一软,差点就要坚持不住了,
身后陛下才重新开口道,
“朕知道了。
你退下吧,我再和妙锦说两句话,就让她离宫。”
平安可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君命了,这次二话不说的听令退下,
“是,陛下。”
行出陛下寝宫后,被冷风一激,平安浑身从头到脚都冷到了极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绝对是在作大死呢!
平安一阵后怕,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后,徐妙锦果然如陛下所说走了出来,
“平将军,小女就退下了。”
徐妙锦极有素养,此刻也算是平定了心绪,施然的朝着平安行了一礼,不过最后到底也是没敢看平安,都怪平安的形象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妙锦,你慢走啊。”
平安尬笑两声,也显得很不好意思。
见徐妙锦算是彻底出宫了,千难万险,自己也总算是完成了这回的任务,
平安连一秒都不敢多耽搁,径直去找义夫了。
“义父啊!义父!”
平安在奉天殿那,终于是找到了老爷子!
平安远远看到老爷子,在距离还有一百步的位置上,平安一个下跪,直接滑铲到了老朱面前,
叫的是声嘶力竭,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老朱皱眉看过来,只见一团黑色不明物体,黏糊的滑到了自己身前,
“妈呀!啥玩意?!”
老朱都被吓了一跳。
“义父,是我啊!是保儿啊!”
平安满脸泪水和鼻涕,眼巴巴的仰视着义父,朱元璋眯眼看清这是个人以后,还是自己的义子平安,
老朱不满道,
“咱让你看着咱大孙儿,你咋来这了?还有,你这穿的是什么玩意!要恶心死咱啊?!”
平安哭喊道,“义父!保儿真干不了这事啊!义父,求求您,您就放保儿一马吧!”
朱元璋用脚踢了踢平安,嫌弃道,
“你先离咱远点,咱刚梳沐完。”
这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平安被这一下弄得彻底心碎,委屈巴巴的看向义父,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怎么了?咱让你干的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这就干不了了?”
朱元璋皱眉看向平安,
平安咬牙道,
“义父,保儿没本事,这活儿是干不了一点啊!您就放过保儿吧!
除了这事!除了这事以外,您让我去干什么都行!
就算是掏大粪都比这活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