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天阶下级功法《魔在人间》，是否学习？”
“是！”
随着他心中确定，紧随其后的，他就感觉无边无际的大海，似乎都开始朝着他奔涌而来。
这当然是错觉，但是张凯旋看到之后却是大惊失色。
“这，这，灵力潮汐？！”
“他难道是已经彻底的领悟了功法，现在已经开始修炼了？”
“这怎么可能？！”
张凯旋嘴巴都张大了。
一部功法，从开篇明悟，到解析其中详情，再到最后的融会贯通，哪一个不是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琢磨的？
可是……
方莫居然才刚刚接触，就已经学会了，而且弄出来的灵力潮汐，还那么的恐怖。
在张凯旋的目光里，方莫的周围便仿若被一堆堆的灵气所覆盖，最关键的是……
他此时虽然闭着眼睛，可却能够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正在变强！
一个修士，气势首先是从眼睛里开始出现的。
其次才是其他地方。
然而此时的方莫，哪怕闭着眼睛，都足以令人感觉到强大。
虽说这种强大，并不足以撼动张凯旋，但他震惊的是这种速度。
领悟功法的速度，修炼的速度，快速扭转自身功法的速度……
“哪怕是《魔在人间》跟天魔功有一定的瓜葛，也不该如此的恐怖吧？”
“这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孽？”
“宗门如此之小，能够将其培养出来吗？”
张凯旋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如果方莫的天赋能够稍稍弱一点，他自信可以培养的出来，然而现在……
方莫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哪怕是在他这个见过很多世面的宗主面前，都绝对称得上逆天。
“比之大宗弟子，都要逆天，除了上三品势力当中的杰出优秀弟子，恐怕其他人连相媲美都做不到啊……”张凯旋摇了摇头，可很快他就高兴了起来。
这说明什么？
宗门当兴啊！
最关键的是，方莫能够那么简单的就将天阶下级功法拿出来，便说明他对天魔宗是有感情的。
这是一个天魔宗的好弟子，不必担心是奸细的，甚至连祖师日都不必过去的弟子。
外面的墨池长老和秋和长老，也都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深深地点了点头，便各自走到了旁边。
此地，将化为禁地，不论是谁，都不得靠近，除非是经历过祖师日的天魔宗弟子。
不然的话，根本不能保证是不是奸细。
他们谁都清楚的很，在天魔宗这个大宗门内，奸细是非常之多的，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方方面面。
不过，由于天魔宗实在是太过于团结了，若是去深挖，必然会损害弟子之间的感情。
所以他们就只能依靠祖师日，但每当祖师日来临，都会遭遇大战。
宗门衰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
而是所有人的事情。
越是衰弱，就越是难以从衰弱当中走出。
想到这里，他们便不由叹息摇头。
……
滚滚魔气，出现在方莫的身上。
他此时犹如换了一张面孔，双目之中一片血红，但却可以看得出清醒。
犹如恶魔一般的面孔上，有着沟沟壑壑的各种恐怖痕迹。
魔在人间！
这部功法最独特之处，就是改变一个人的面貌，以及一个人的气息。
就像是方莫。
如果不是他刚刚从那里站起来，如果不是张凯旋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他绝对不会以为，面前这人，就是方莫。
“宗主，我修炼完成了！”
“此时的我，感觉浑身仿佛有着用不尽的力气。”
“只是奇怪的很，我感觉自己仿佛变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方莫开口，低下头观察自己。
当然，他看不到自己的脸颊，自然是看不到他此时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模样。
他最多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具体哪里不同，却是说不出来。
“可能这便是功法的一些外在表现吧，你不要着急，也不要烦闷，试试看将功法收了，能不能恢复原状。”张凯旋拿过来一个镜子，递了过去。
镜子里。
方莫的脸颊犹如狰狞恐怖的恶鬼，双目鲜红，似乎有着血脉在其中膨胀。
嘴唇发紫，牙齿更是变得尖利渗人。
“这，这是我？”
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仅仅一个功法而已，居然让他的面目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而且还是从里到外的一种变化。
不论外在还是内在，都和当初有了极大的不同。
镜子里的他，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下意识的，他将目光转向了系统。
方莫。
经验：
境界：武道五重（）
功法：
内功：魔在人间一层天（08000）、天魔功四重（0）
外功：不灭神体四重（）、流星拳六重（已达最高，可研读其他功法进阶高等功法）、流云拳残篇（未完整）
其他功法：天魔解体二重（01000）
……
不灭神体经验增加了。
天魔功也无形的提升了一重。
境界更是从零蛋经验，变成了两千。
“这就是天阶功法的威力吗？”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方莫不住的吞咽口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学成《魔在人间》，便让自己有了这么大的提升。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经验好像少了二百。
没错。
本来他是有的，可是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整数。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划过了一道光芒，很快他便有些不可思议的在心里道：“难不成，修成魔在人间还需要经验？”
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他有的是经验，而且未来必然会越来越多。
只是他不能理解的是，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忽然就将自己的经验给减了？
有点奇怪。
但是变得更加强大了，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要是现在让他面对辛书，可能瞬间便能解决对方，而不是会出现两败俱伤的结局。
“方莫？”
“方莫？”
张凯旋在轻轻的呼唤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很多魔功都会影响人的心志，比如一个比较善良的弟子，便会在修成之后，可能走上一定的极端。
而此时方莫的样子，看起来就可怕。
他不得不防，在心里则是暗骂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新功法的实验，本来由他们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