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镇不算太大。
很快，老者就带着方莫绕了一圈。
他终归没有放弃过要进去其中看看，于是跟方莫说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的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地下。
是的。
他采用了遁地的能力，这还是方莫首次看到这种能力，尤其是在看到老者直接遁入土里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很震惊的。
老者的实力，到底什么样，方莫压根就不知道。
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也算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所隐藏着的东西，恐怕不是他所可以去想象的，甚至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了。
这些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对于他来说，就只是跟着老者进去看看而已。
他倒是没有用遁地的办法，而是稍微用了一点隐藏行迹的办法之后，便很是顺利地走了过去。
那几个人，对他好像是视而不见一样，当他走进去以后，仍然还在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陌生人就冲了过去。
走到里面的时候，方莫就看到远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在外面正站着一个老者，似乎在缅怀着什么，身上还有几分奇妙的气息不断地出现。
缓步走过去之后，老者回过头，看向了他：“不错，这种能力确实不错，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用的吗？”
“其实就是借用周围的一些气息罢了，不外乎就是模仿整个世界的气息，然后想办法让自己融入其中，顺从天时地利，外加人的眼睛到底有一些东西会注意不到，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方莫倒是没有藏着掖着，仔细地讲述了一番。
老者眼睛很是明亮，点点头以后，他继续道：“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的是很不错，哪怕是被封禁很久了，也还是有不少的能力。
从这一点来说，其实也可以看得出来，我所想的事情，跟你们所做的事情，还是有极大不同的。
继续吧，努力吧，小伙子。”
方莫：“……”
好吧。
经过勉励的方莫，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老者也没有在乎，想了想以后，他开始尝试着融入其中。
本来。
在他看来，这应该会很简单的。
可是当老者尝试了以后，却忽然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这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模仿，但是想要去做到方莫能够做到的这一切，却是很难很难的。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震惊，看向方莫的眸光当中，再度多出了一点奇怪的东西，似乎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稍微停顿了片刻之后，他笑了笑道：“行，小子你确实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跟我之前所想的有很大的不同。
你，比我强。”
这句话说出来，方莫还真的有点脸红。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系统的话，他也绝对走不到今天的，不过这方面，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因此他也没有要去解释的意思。
就算是默认了吧。
不过有些时候，老者似乎还是很欣赏这种自信的，见到他没有谦虚之后，夸赞道：“好，不卑不亢，还充满了自信，你确实比我强啊。
当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自信。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时代变迁所带来的东西吧，你很不错，也很让我眼前一亮，继续下去吧，小伙子！”
方莫又被老者这番话弄得无语了，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开口了：“前辈不要这么说，侯雪末进实在是脸红的很，我能如此，不外乎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面而已。”
“巨人肩膀上？”老者愣了愣，随后很是夸张地拍了拍方莫的肩膀：“好，这想法很好，你确实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面的，前辈们所开辟出来的路，便是因为今天。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不必太过妄自菲薄，在这个世界上面，还有很多人做的都不如你呢。”
说完以后，老者没有了什么谈兴，抓着方莫便往屋子里走。
方莫本来不准备进去的，不过被抓的他，也根本无法反抗，就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曾经是我读书的地方，我还想要去当一个状元呢，可惜的是，皇朝一夜之间就没了……”
皇朝？！
方莫浑身一震。
他知道的唯一一点在于，魔盟曾经似乎有过一个皇朝，只是这个皇朝很早就消失了。
那，这个老头到底活了多久？
这一点，方莫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他却知道，这老头活的肯定比自己要长很多很多很多……
“这里，是我父母以前看着我的时候，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父母吧？”
方莫尴尬地摇了摇头。
“嗯？连父母都没有了吗？可怜，实在是可怜。”
“不提你的伤心事了，看看这里，这曾经是我开始修炼的第一个地方。”老者指着一个石墨盘，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莫名地就出现了一抹笑容。
看着对方嘴角地一抹笑容，方莫也连忙跟着笑了起来。
反正，笑容是不会收费的。
只要给笑容，就可以跟这个老头相处的很好，何乐而不为呢？
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便宜的事情了。
“还有这里，我曾经在这里……”
“这里……”
“你啊，真的是幸福又不幸福。”
老者说完以后，看着方莫摇了摇头，道：“行了，看也看过了，我们这就离开吧。”
“啊？不在这里跟他们聊聊吗？”
方莫这个时候才问道。
“聊？”
老者苦涩一笑，道：“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面，能够活下来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几乎都没有了。”
“那就是还有？”
方莫立刻就顺着对方的想法想到了一件事。
老者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拍了拍方莫的肩膀：“这些事情，你不必去介意，就算是那些老东西出来，大多也都不会做出灭你这种天纵之才的举动。”
“举世皆寂？”
方莫忍不住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