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身影，直接挡在了那个高大师兄的面前。
这是一个长老。
方莫内心里很快就做出了确认，不过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反而还往前走了一步，“试试？！”
长老脸色一变，整张脸都在压力之下变得涨红了起来，还没等他怎么样呢，便看到方莫又走出了一步。
这一步之后，他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锁定了，似乎只要有任何动作，立刻就会死在那把剑之下。
如此剑法，当真是闻所未闻。
简直恐怖！
长老内心里已经震撼到了极点，不过也同样贪婪到了极点。
这一剑，确实很难抵挡，但正因为难以抵挡，才显得难能可贵，不是吗？
砰！
忽然间，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猛地就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原来，方莫已经又走出了一步，那把剑更是伴随着这一步，出鞘了一毫。
虽只有一毫，却带着冲天剑意，让他有一种面对神魔一般的感觉。
滴答滴答！
汗水，从他的脑门上不断落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方莫再度踏出了一步。
噗通！
这位长老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却觉得腿部一阵酸软，而后直接就跪了下来，噗地一声就喷了一口血出来。
“废物。”
方莫淡淡地说了一句，向后压了压剑，而后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
哪怕他们都看到，方莫这一剑过后，更是虚弱了，但是没有人敢尝试这一剑的威能。
毕竟，连长老都跪了，甚至方莫连剑都没有出。
这种恐怖的剑法……
好想要！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这是一剑突破了规则，带着一种命运轨迹的剑，无法抵挡，也无法抗衡，若是给他走出百步，怕是足以屠神诛魔。”
“而一剑过后，他可能也会生命消亡。”
“这种剑法……实在邪异，比所有的魔功都要更加的魔性几分。”
二长老站在楼上，看着那一步步坚定万分走出去的方莫，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旁边站着的那些人，同样也都觉得无比惊悚。
虽然，刚刚那把剑的目标不是他们，但是他们却觉得，若是方莫再度踏前一步，就已经足以威胁到他们了。
若是，再往前呢？
继续往前呢？
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这是什么剑法？”
终于有一个长老忍不住问了出来，“都已然这么虚弱了，竟可这般恐怖，若是他全盛之时，这一剑莫不是可杀神境之上？”
二长老点了点头，苦笑道：“确实可以，若是给他走出几步，蓄势待发之后，便足以做到了。
可能，在你我看来，这有些十分惊讶，但实际上，这却不算是太难，甚至对他来说，可能也就只是心念一动的事情罢了。
但，这一剑过后，他的生命也将会走到极限。”
“可他刚刚为什么不出剑，就已经让那些弟子，还有沈长老都不敢动了呢？”
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二长老嗤笑一声，道：“就像是他说的一样，这沈长老就是一个废物，他在最后时刻，直接跪了下来，根本不敢挡这一剑，也就代表着，那一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目标。
自然，也就不至于出鞘了。
但是，跪下的那一刻开始，恐怕沈长老这辈子都不会有勇气面对他了，这也是为何，我会说这一剑恐怖的原因。”
“天地初开，我只一剑。”
“一剑，可开天！”
“一剑，可覆地！”
“一剑，可灭世！”
二长老仰天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这般人物，若是给他机会，而且走的不是这条路，怕是未来能够走向的路，非是任何人所可以预测的。”
……
确实。
跟二长老想的一样。
方莫那一剑之下，只要愿意认输便足够了。
但是，只要跪下认输，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因此，他就算是说那位长老是一个废物，对方也不会反驳，而且永远都不敢有任何反驳。
这一剑，乃是主宰之剑。
要么死，要么从此就只能臣服，无其他路可以走。
或许，方莫死也是一条路，但是在他死去之前，这把剑足以再出一剑，城中……
无人可挡！
“很厉害，这剑法你要留下，我容你到老。”
不知何时，杨天赐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旁边还跟着很多人，大多都灼灼地看着他。
他们看错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这一剑竟然不用出鞘，只需要向前走，便足以压服世间的一切。
他们相信，以自己等人的实力，足以做到更多。
因此，他们就再也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当然了，是让杨天赐打前站的那种冲出来。
“我要是说不呢？”
方莫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剑柄：“悟出这一剑的我，可能会屈服吗？”
杨天赐脸色大变，同样感觉到了一股恐怖万分的气势锁定了自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恐惧压下，而后平静地道：“你只有一剑。”
“所以呢？”
方莫走出了第二步，同时似水一般没有波澜的眸子里，却绽放出了一股惊天杀意：“第三步，我再也控制不住，只能继续走下去，或者是拔剑出鞘。”
“你，挡不住。”
“天魔城对你不薄……”
杨天赐尽可能快速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心中的恐惧，几乎都已经无法抑制了。
“是不薄，我也已经报答了，天杀拳我已留下，而且还帮你们杀了人，若是你们可容我，何至于此？”
“容我，我这一剑，也可对敌。”
“可现在，他却只能对着你们。”
杨天赐向旁边走了一步，这一步过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而后看着方莫握剑的手：“你就要死了，为何不能低下头？”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所有你所做出来的模样，都是装的，你，为何就不愿意低头？！”
方莫嘴角一咧，一股邪异地笑容绽放在他脸庞上：“我生来便不知道为何要低头，有意见吗？站到前面来！”
杨天赐不敢。
其他长老，也根本不敢。
他们甚至都不敢偷袭，因为那一剑，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万一被拼死了，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