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容少观当年在他妈妈的“促成”下和方婷发生了关系,但是事后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容少观,处女座,本身心理上就有着轻微的洁癖——就是那种不喜欢身体被人乱碰触者,一旦被他不喜欢的人碰了,便能恶心的让他吐出来。
跟方婷这么一睡,肢体接触的这么深,对他来说无异于是被十个男人强暴了!
这让这个玉洁冰清又极是傲气的美少年怎么接受得了?!整个人都快疯了!
再加上他当时被父母反锁在家里,手机和电脑什么的都被没收,人身自由被限制,这一切的一切使他的想法产生了偏激,开始走入极端。
他变着法的折磨自己。
比如:他用水果刀和尖利的碎玻璃片割伤自己,把自己割的鲜血淋淋!用打火机和烟头等物烫自己,把自己烫的皮开肉绽,浑身抽搐!
他还拿板凳和椅子等物砸自己;用手指掐自己,把自己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总之就是很嫌弃自己身体的样子。
但是他也不是要把自己弄死,就是自虐!伤害自己时也不拣致命的地方,一般就是在大腿、手臂还有肩膀等处折腾来折腾去,反正伤口越深越好,*上越疼痛他心理上越觉得安慰……
再后来,他的自虐倾向越来越严重——以前只是割伤自己的皮肉,流点血,过后医生治一治就好了,可现在他竟然变得喜欢把身上的皮肉一小块一小块的撕下来……
这已经不是自虐了,而是严重的自残倾向!就像那些杀马特非主流成员喜欢搞自残一样,精神方面都要受到人们的质疑了。
陆沁宁起初还能忍着,坚持着找医生给他看,他在国外的时候,她也让人24小时的看着他。
但是这都没有什么用——一个人他要折磨自己,有的是方法和时间,让你防不胜防。
陆沁宁想让他去接受治疗,明晓得他这情况不正常,但是他不听,拒绝配合任合心理医生。
几年下来,陆沁宁都要疯了——容少观折磨着自己,何况又不是在折磨她这个做母亲的?!
没法,她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越纤陌的头上。
“凭什么觉得他会听我的?”
弄清事情真相后,越纤陌真想一砖头拍死陆沁宁,这特么就是一个超级变态的“老公举”——不作你会死啊!你咋不作死你自己得了,最后却作到你儿子身上!
由此看来,有个有公举心蛇精病的老妈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冷冷地看着陆沁宁:“我和他都不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也早不知道了,他哪里还会听我的劝。”
“他会听的,我保证。”陆沁宁一脸傲娇的举了个例子:“他小时候不爱吃饭,偏食又挑食,每次吃饭都让人追着跑,我就对他说,这个菜这个菜陌陌都喜欢吃,米饭陌陌也能吃三大碗,于是他就不跑了,老老实实的坐下吃上三大碗,给他准备的菜也能一扫而光。”
她扬着眉,一脸居功至伟:“我觉得他后来能长的那么高高大大又帅气,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这么一直骗着他,他保不齐早饿死了。”
“……”
越纤陌用手撑着额头,对这样的人她就不该抱有希望。
她直接问道:“那方婷后来交给我的关于他们俩的SexTape也是你授意的咯?”
陆沁宁一怔:“什么录像?”
越纤陌木着脸:“就是一个视频,主题是关于他们俩滚床单的事,简称*录像。”
“没有。”陆沁宁漠然摇头:“我怎么会捣鼓这么下流的东西呢!”
……
从包厢出来,带上包厢门,越纤陌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一是为她爸,她爸年少时过得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啊?!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欺负和艰辛才导致他最后选择了那条充满荆棘和冒险的路。
二是为容少观,她一直觉得她被他伤害了,每每想起他都咬牙切齿,却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关键是这个害他的凶手还是他老妈,让他有仇不能报,各种抑郁和愤恨积压在他心里,偏又找不到发泄口,能正常才怪。
况且就像陆沁宁说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也是不会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的,她当年既然选择了设计他们,就没打算有说出实情的一天!
现在也是受了容少观的逼迫,如果她不说出当年的实情,容少观就更不会去接受治疗了。
“陌陌……你怎么了?”
容少观迟迟疑疑地站在她面前,却不敢靠近她,手往前伸了几次,想要安慰她,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越纤陌吸了吸鼻子,拿开半遮着眼睛的手,闷闷地说:“把手给我。”
容少观的眼里虽然犹有迟疑,右手却反射性地伸到了她的面前。
越纤陌一直低着头,抓着他的手腕时也不抬头。
她默默把他英伦风的毛呢大衣的袖口卷了上去,又把他打底的黑底白纹的毛衣袖口也卷上去,最后才慢慢的解开他白色衬衫袖口的钮扣,然后也卷了上去。
“陌陌……”容少观几次瑟缩的想把手缩回来,越纤陌却不让。
“别动。”她低声道。
袖子都卷至他的上臂,露出的部分却叫越纤陌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瘦而薄,无论是形状、指型和肤色都很漂亮,手控见着一定会流口水。可是他的手臂上却遍布着可怖而丑陋的伤痕,与他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伤痕有愈合了的,有没愈合的,纵横交错和虬然成结的也有,坑坑坑洼洼的也有……
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那些看不见的呢!
一股浓浓的悲怆和难过乍然袭来,越纤陌一下把额头抵上了他的肩,沙哑着喉咙:“去治……”
热热的泪水倾刻泉涌而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伤心……
“……陌陌……”容少观眼圈一红,嗓音陡然变得嘶哑和呜咽起来,他激动地低唤着越纤陌的小名,慢慢地,慢慢地把颤抖着的手放上越纤陌的肩。
头一低,豆大的泪水从他赤色的眼里漱漱往下落,好些都落到越纤陌的身上,他哽咽出声:“陌陌,我答应过要为你守身如玉的……我没能保护好自己……我对不起你……”
心里的酸楚一阵一阵的往上涌,越纤陌只觉得嗓子眼发堵,勉强断断续续地说:“去接受治疗,去植皮……不要这么丑,我认识的容少观从来都是帅绝人寰的……”
“嗯……我去……”容少观不住的点着头,脸上泪水泗流,滂沱如雨。突然,他悲痛欲绝把下巴抵在越纤陌乌黑的头顶上失声痛哭起来:“呜……陌陌……”
他的哭声如野兽悲鸣,里面饱含着太多无法宣泄的痛苦与绝望,越纤陌也忍不住死死咬住唇,手指用力揪紧他的外套默默恸哭起来……
不远处走廓的那一端,陆九冲看着那哭成狗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弟弟说:“这还没成为你女朋友呢,转头就投到别的男人的怀里了,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旧情复燃了。”
陆九霄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一对,深黑如墨的眸子里几番波澜迭起,最后却渐渐趋于平静,他淡淡地道:“你想太多了,他们只是在与过去告一个别,别人是花祭,他们是哭祭。”用哭声去祭奠逝去的一切。
陆九冲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你帅你有理,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就是担心你这头顶会绿油油的长草。”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头顶的草没准都可以喂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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