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千叶至少会客气几句,可她却断然拒绝,简简单单一句做不好,就再不给芳贵妃任何机会。多年来看着长大的孩子,芳贵妃知道千叶的个性,也有足够的气量应对千叶的冷漠,更何况她并无心请千叶帮忙,不过是找个话题说说,好拉近些距离。
千叶面上清冷本性善良,果然芳贵妃的不纠缠,反叫她生出几分愧疚,遂放下强硬的态度让自己看起来好相处些,勉强陪着芳贵妃又走了几步。
但未央宫里,四皇子见母亲久久不归,唯恐人前失礼叫皇后捉了把柄,且另有一事想问定山,便上前相邀,说与他一同去寻母妃与皇姐回席。定山没有推辞,二人一同离席,因母亲之前是借口补妆带着千叶离开,祥泰便带着定山往偏殿来。
因卓羲之便,定山与四皇子已有些交往,彼此倒也不陌生,但没想到祥泰会问他:“原以为梁夫人与小姐,今日也会赴宴,母妃还为她们安排了坐席。”
定山眼神微亮,心中猜想几分,正要开口时,偏殿里走出明媚鲜亮的女子,只见四皇子眉头紧蹙,拉着定山就隐入边上一间殿阁里,更示意定山不要出声。
门外有人走过,更传来发簪落地的清脆,只听瑾珠公主抱怨:“该死的奴才,也不知为我将簪子戴紧些,真丢人。”
继而便是韩越柔的声音,优雅地笑着:“表姐站定了,我来替您戴上。”
定山默声匿在门后,眼中的四皇子面色紧绷,而门外又传来:“越柔,季祥泰你可还看得上,听说芳贵妃巴结着,要娶你做儿媳妇。”
“没有的事,表姐不要打趣我。”
“我瞧他也没这个命,配不上。不过说到命,季千叶像是转运了?”瑾珠冷笑着,可忽地降低了几分声音,似悄悄与韩越柔说话,道是,“不过我听说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就这几天忽然从宫里传出来的话,说季千叶的娘当年不是自己吊死的,是被人勒死的。”
门内的定山和祥泰,听得这句话,都肃杀了神情,外头瑾珠则嗤笑着:“没来由的突然传这种话,把母后气得够呛,不许人往外传,将嚼舌头的几个奴才都发落了。不过照我说,管她是怎么死的,他们一家若好好的,我可就做不得公主了。”
韩越柔很是谨慎,说着:“表姐,这话说不得。”之后像是立刻就拉着瑾珠走了。
外头脚步声渐渐平息,四皇子从门上镂花里张望了片刻,才安心带着定山出去。原本突然躲起来,又尴尬又没面子,可现下多了瑾珠那句话,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祥泰也没想到,竟会突然听到这样的说法,他看着定山,沉吟后道:“也许这件事,皇姐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那么多年了过去,光凭一句话,又要让她再经历一次痛苦吗?”
卓羲说四皇子仁厚良善,定山感受到了,而方才那些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千叶开口。难道突然地去告诉她,说她的母亲可能是被害死而非自缢,或许能解除千叶被抛弃的痛苦,那么她又要如何排解自己多年来对生母的怨?再者,若是真的,又是谁害死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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