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毓刚才在马车睡那么一会,自然是完全不够的,关上门后,她躺着想了一会今晚的事情,很快就在热乎乎的炕床上睡着了。
而她的身体到底是有每天早上锻炼过,再加上急时喝了受寒药,第二天并没有出现头重脚轻的高热情况。
虽然起来得比平时要晚上三个小时。
但没有生病让钟书毓很欣慰。
没生病就是好事。
由于起得晚,这时,裴昱行早已经出门进皇城了。
钟书毓自是没有能见他。
不过,钟书毓没有见到他,却是见到另一个人,那就是大夫。
钟书毓这才知道昨天晚上裴昱行居然把大夫请来守夜,并且早上离去时也不准对方离去,非要等她起来确定了她的情况才可以走。
因此,那位大夫看到钟书毓时表情不是那么好,毕竟任谁被困住不能走都不会太高兴。
钟书毓本来是该觉得歉意的。
但想到裴昱行这等行为,她不禁有些想笑。
最终钟书毓给那位大夫道了歉,并表示多给对方银子,如此那位大夫的神色才是和善了起来。
“银子就不用了,到是你的身体究竟还有哪里不适?”
之后大夫问起钟书毓的情况也相当尽心。
不过钟书毓没让对方把脉。
同时,她还借着跟妾室为由,提一下女性生理之事,虽然之前她找过大夫配药,但不是这个大夫,她觉得多问一下多了解不会错的。
眼见这位少年还如此关心女子身体,大夫的神色更和善了一些。
一翻交谈,送走大夫后,钟书毓这才用起了早饭。
用罢早饭,把李月红单独叫到了她的书房。
李月红眼睛亮晶晶看着钟书毓道:“钟郎今天亲自教我吗?”
钟书毓看着李月红晶亮的眼睛,心想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可能是以为这是李月红对学习一切新鲜事物的热情吧。
这么想着……
钟书毓直视着李月红道:“月红,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你做我名义上的妾室,等到了一定的时间,你可以自行婚配。”
本来李月红是满心欢喜的,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她对着钟书毓那双清冷锐利的眼睛,一下心中就慌乱了起来。
钟郎为什么忽然提出这约定?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她有些磕巴的道:“我记得的,钟郎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越矩之事的。”
钟书毓点了下头,冷冷不带任何温情的道:“你记得你好,我今天再次告诉你一遍,就是告诉你,灯会那一只花灯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我此生醉心于往上攀爬,对任何女子都不会感兴趣,明白吗?”
李月红对上钟书毓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到是没有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打了,只觉得心脏宛如被刺了一下,有些痛。
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她之前的确抱过一些幻想,想着永远这么和钟书毓相伴下去,未必没有可能。
但是此时此刻幻想全然被刺破了。
她点点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