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打量她几眼,谅她也不敢骗他们。
嬷嬷转身让人去采买食材,而她在等着秦音苎。
“秀秀,你先回去。”秦音苎交代何秀秀先回家。
何秀秀担心地看着秦音苎,“娘,那你呢?”
秦音苎一个人跟着他们走,她不放心。
虽然她也出不了什么力,但她能陪着秦音苎啊。
“不必担心我,你先回去,告诉你爹,我去临东侯府。”秦音苎小声叮嘱道。
她可不能让何秀秀跟她一起去临东侯府,何秀秀跟着去,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可能拖累她。
还不如让何秀秀回去送信,让慕容烨来接她!
何秀秀会意点头,“那娘你要小心点,我这就回去。”
何秀秀说完,收好东西从后门离开。
秦音苎锁好门,走出门口,她看了一眼还在等待的嬷嬷,“走吧。”
那嬷嬷轻蔑一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不还是要乖乖跟他们走?
“我们家小姐最近胃口不佳,听说你们家的小吃很是美味,便让我们来请你们的厨子,我可警告你啊,好好表现,否则……惹怒我们家小姐,你和林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那嬷嬷狠狠警告道。
秦音苎敷衍一笑,“我只能尽力而为。”
至于那谢小姐满不满意,她可掌控不了。
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
嬷嬷率先下了马车,“请吧!”
秦音苎没跟她计较,跟着她进了临东侯府。
他们没走几步,几人便被临东侯世子谢斌叫住。
“站住!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斌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秦音苎他们跟前。
“是你?”他认出秦音苎来,“你不就是那天跟在虞辛池身边的妇人吗?怎么?舍弃虞辛池,来投靠本世子了?”
“世子,这是七小姐请来的厨子。”谢嬷嬷笑着解释道。
“厨子?”谢斌围着秦音苎转了一圈,“原来是个厨子!好!本世子也要尝一份。”
“世子发话,还不快去!”谢嬷嬷催促道。
秦音苎跟着谢嬷嬷去厨房。
半个时辰后,秦音苎做了八样小吃,“东西我做好了,记得把银子付一下!这些是食材清单,你看一下二位贵人有没有忌口的。”
“跟我过来吧。”谢嬷嬷端着东西出去,领着秦音苎去见谢怜谢小姐。
谢怜是临东侯小女儿,年芳十七,是京都城中出了名的刁蛮千金。
临东侯的的长女谢霓是当今皇后,谢宗玉的亲妹妹又是太后,临东侯谢家在京都城算是数一数二的世家。
怪不得谢斌如此纨绔,谢怜如此刁蛮。
“你就是林氏美食的掌柜的?这些菜都是你做的?”谢怜看着碟子上的菜品还算有模有样,满意点头。
比府上的厨子做的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不过,她听别人说味道不错。
“正是民妇。”
谢怜拿起筷子,开始品尝,一样尝了几块,“味道还不错!”
确实有两把刷子,确实比他们府上的厨子做的好吃一些。
“九弟,你说呢?”谢怜看了一眼谢斌。
谢斌附和道,“七姐说的是,既然七姐喜欢她做的菜,便让她留下当府上的厨子吧!”
他对秦音苎做的菜不感兴趣,但是他对虞辛池的人感兴趣。
虞辛池能带她去如意楼消遣,证明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
虞辛池在意的人,他说什么也要抢过来!
“你可愿意?”谢怜还真的打算让秦音苎留下当厨子。
秦音苎笑了笑,“世子,七小姐请恕罪,民妇多谢二人厚爱,只是民妇怕是不能胜任侯府大厨一职。”
“你敢拒绝本小姐?”谢怜突然不悦。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得不到?
只要她想要的,母亲和父亲都会满足她,还有长姐,最疼她了!
如今长姐可是当今皇后,一个小小的店铺掌柜,敢忤逆她?
秦音苎气结,可对方有权有势,她能怎么反抗呢?
她突然觉得,这个时代,权势真的太重要了。
无权无势,只会被无情碾压。
秦音苎还在想怎么含蓄回绝,临东侯府的夫人带着人过来。
她的出现,打破僵局。
“怜儿,斌儿,你们在做什么?这般热闹。”临东侯夫人声音刚落,人已经到他们面前。
谢怜站起,上前挽着临东侯夫人的手,“母亲,女儿想让这个厨子留在侯府,她做的东西可比府上的厨子做的好吃!您也来尝尝。”
临东侯夫人瞥了一眼秦音苎,笑着落座,她尝了两样,满意点头,“味道确实不错,外脆里嫩,确实比府上的厨子做得好。”
闻言,谢怜兴高采烈:“母亲也同意让她当我们府上的厨子?”
她就知道,母亲最疼她,她说什么母亲都会同意的。
临东侯夫人摇头:“母亲可没有这么说!好了,别胡闹了,你喜欢吃就多吃些吧。”
安抚好谢怜,临东侯夫人看向秦音苎,“你便是擎南将军的夫人?”
秦音苎听罢,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果然是慕容烨来了!
秦音苎点头:“正是民妇。”
临东侯夫人上下打量秦音苎一番,“没想到一个将军夫人还能烧出一手好菜,擎南将军是个有口福的。”
这几年,擎南将军算是新贵,只是这位擎南将军不慕名利,不抢功,不结交权贵,临东侯谢宗玉想与他结交,都被他变着法婉拒。
若不是谢宗玉不想与慕容烨为敌,她还真的想帮谢宗玉讨回当年的怠慢之意。
“夫人谬赞了,民妇只是喜欢做菜而已。”秦音苎挂着淡淡的笑容,不骄不躁。
一旁地谢怜摇了摇临东侯夫人的手,“母亲!你让她留下来,给女儿当厨子!女儿想每天都吃她做的饭菜!”
“怜儿,不许胡闹,擎南将军的夫人怎能给你当厨子?夫人,怜儿被我骄纵惯了,她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别放在心上。”临东侯夫人看似在教训谢怜,但她的语气尽是宠溺,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秦音苎也没想过她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责备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