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虞辛柠的的话,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后来大哥外出打猎,受了重伤,坚持半年之后,撒手人寰。
皇祖父在那么多个孙子当中,选中他当储君。
他成了储君之后,曾经那些对他冷冷淡淡的人个个都来巴结他,都来向他示好。
唯独虞辛柠,虞辛柠却开始躲他了。
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筹划着要把虞辛柠接到自己身边来。
终于,虞辛柠被他的真心感动,同意进宫。
宫里的女人虽多,但只有虞辛柠一人对他最重要。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她们喜欢进宫,那便进来耗着,除了谢霓他没办法随她来去自由之外,其他的嫔妃要是愿意出宫,他愿意放人。
她们要是执迷不悟,就好好待在宫中,孤独终老吧。
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他不会想虞辛柠那么心善,会顾及所有人的感受。
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只在乎虞辛柠的感受,其他人与他无关!
慕容烨要去嵚州,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跟秦音苎开口。
这次去嵚州,他打算自己一个人,不想让秦音苎他们也跟着去冒险。
可他好不容易才和秦音苎的关系缓和一些,这出去一趟,估计又要回到开始前了。
就算一切回到最开始前又如何?这次去嵚州,他非去不可。
但愿他回来时,他们还愿意认他这个爹。
“阿苎,睡了吗?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慕容烨听着秦音苎还没有入睡,趁势开口。
“还没有,将军有话直说便是了。”秦音苎开口回应
他去宫中见了陛下,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不说,她也识趣不问。
如今慕容烨想说,她洗耳恭听就是了。
“我要去嵚州一趟,我不在京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慕容烨最终还是把话说出来。
秦音苎没有回应,慕容烨不在他们身边十几年,他们早就习惯了。
他突然回来,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如今好不容易已经适应他的存在,他又要离开。
不过这次离开,至少让他们知道他去了何处。
半晌过后,秦音苎才开口询问,“将军去嵚州做什么?”
“陛下……”慕容烨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起身穿了鞋袜,走到内室,蹲在秦音苎的床边,“陛下让我去收拾南王府,此番去嵚州危险万分,你们留在京都最安全,开铺子若是不顺利,那便不开了,我能养的起你们。”
秦音苎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慕容烨,“将军,你……你会有危险吗?”
她可不是担心慕容烨啊!她只是怕慕容烨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会连累他们一大家子而已。
慕容烨抿唇一笑,“你在担心我?”
“没有!我只是怕将军连累我们罢了。”秦音苎否认。
这都一把年纪了,哪有心情打情骂俏?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还想在你们身边,和你们共度晚年呢。”慕容烨保证道。
他会小心的,与君仲宁之间的争斗中,他一定是胜利的那一个。
“那将军万事小心,我们在京都等你回来。”秦音苎叮嘱道。
她没有办法阻止慕容烨去冒险,她也不想拖慕容烨的后腿。
她能做的,就只有全力支持,不给他添麻烦。
慕容烨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我会平安回来的,等我好消息。”慕容烨保证道。
翌日,慕容烨离开时,让林向宗跟他一起去。
三个儿子,大儿子太过忠厚老实,只适合稳稳当当的过日子,小儿子太过于羸弱,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二儿子比较像他一些。
但林向宗有勇无谋,怕是只能当兵头,不适合当指挥的将领。
有他在,林向宗兴许会有一番作为,但他不能一直陪着林向宗。
等他百年之后,他会安排好孩子们的路,让他们没有他和秦音苎,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爹的!”林向宗给秦音苎一个神秘的笑。
原本秦音苎心情低落,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就林向宗,还想着去保护慕容烨?
他不需要慕容烨的保护就不错了。
“你别添乱就好,一路保重,娘和大家在家里等你们。”秦音苎叮嘱一番。
何秀秀和一脸不舍地看着林向宗,“相公,你一定要小心,凡事别逞强啊。”
“好了,你在家照顾好溱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林向宗虽然觉得别扭,但还是声音放温和些。
……
慕容烨和林向宗离开后的几日,秦音苎有点不习惯,可她每天忙着做小吃,也没什么时间去担心慕容烨的安危。
小吃店没有人来捣乱,客流量也越来越多,开张三个月,他们每日基本可以稳定收入八两银子,除去成本二两银子,他们每天能净赚六两。
金玉莲和何秀秀也都学会做小吃,秦音苎终于可以歇息一下。
有他们看着小吃店,秦音苎轻松不少,闲下来的秦音苎打算去看望一下段老夫人。
她答应段老夫人,有空就去看看她,她可不能食言。
段老夫人举目无亲,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外甥女,她理应要多去探望段老夫人。
这次她带上罗依依一起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下人拦着她,这一次,她们是直接可以进去。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时,秦音苎见有人在里面,她和罗依依没有进去打扰。
等里面的姑娘离开之后,她们才进去,和那姑娘擦肩而过时,秦音苎多看了几眼那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蒙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但能看得出来很年轻。
大概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这段家附和年纪的,就只有段羽鸢一人。
可不是说段羽鸢两年前已经跳湖自尽了吗?
难道她没有跳湖?
秦音苎带着疑问,进了老夫人的房门。
段老夫人温柔一笑,“阿苎,你们来了?”
“我们给舅母做了点小吃,专门带来给舅母尝尝。”秦音苎把食盒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