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语鸢尴尬一笑。
她刚才只是太激动,没想太多就拉着林之乐一起过来
他们小的时候,林之乐还经常抱她呢。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从今往后,他们确实要保持距离。
这一次,又让林之乐被人训斥,司马语鸢过意不去。
“阿乐哥哥,错不在你,是我的错。”
虞辛池看了一眼林之乐,见林之乐疏远又老实,他没再说些什么。
若这人是林之暄,他肯定教训一番,可他是林之乐,他不知道该如何训斥林之乐。
林之乐这人与年少的时候大相径庭,小的时候喜欢争强好胜,现在的他,就像一摊死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人无法找他麻烦。
“罢了!以后注意点就行。”虞辛池说完,拉着自己的马走在前面。
“舅舅!你让我骑一下?就骑一下!”
虞辛池一脸无奈,他扶着司马语鸢上马,自己给她牵着缰绳,让她慢走一圈。
司马语鸢还想得寸进尺,想跑一圈,可虞辛池不纵容她,直接把她拉了下来。
“舅舅……”
“不许胡闹!再胡闹,下次连上马的机会都没了!”虞辛池威胁道。
他能牵着她走一圈,已经是纵容她了。
这万一司马语鸢再从马上摔下来,那姐姐和姐夫还不撕了他!
他们两人有两个儿子,就司马语鸢这么一个女儿,他可不敢挑战陛下和贵妃娘娘的权威。
这以前他孑然一身,胆子大,闯了祸也无妨。
如今他也是有妻室的人,他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林宜思想想。
看着一脸失落的司马语鸢,虞辛池最终还是不忍心看她这可怜样。
“你若是真的想跑马,便去说服陛下和姐姐,到时候舅舅教你。”虞辛池给她出一个计划。
司马语鸢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可母妃会答应吗?就算母妃答应,父皇恐怕也不会答应。”
她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虞辛池抿唇,“鸢儿,只要你说服姐姐,她便会帮你去说服姐夫,至于你能不能说服姐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说完,无奈耸耸肩。
这个忙,他爱慕能助。
司马语鸢撇撇嘴,凭什么连十岁的司马佑麟都能学骑射,偏偏她不行?
这学骑马,哪有不受伤的,大哥如今骑射那么厉害,他不也是摔着过来的吗?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不能学?
可林宜念也是女子,陈莜薇也是女子,她们怎么就能骑马,她堂堂一国公主,却只能养在后宫里,她不服气!
“我一定会说服母妃的!”司马语鸢态度强硬道。
几人回秦音苎那吃午饭。
午饭过后,秦音苎叮嘱虞辛池一番,虞辛池三人离开国公府。
看着林宜思跟着虞辛池离开,林宜念有点小失落。
以前吧,姐姐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盼着姐姐能够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如今姐姐出嫁了,家里就剩她一个年纪足够大,却还没有出嫁之人了。
秦绵绵还差几个月才及笄,秦绵绵不用着急。
她就不同了,她今年二十,以前还能拿姐姐当挡箭牌,如今挡箭牌没有了,她要独自面对狂风暴雨,悲哀啊!
这不,趁着午饭后,众人坐在一块休息,何秀秀便提起林宜念的婚事。
“娘,思儿嫁了人,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念儿了,念儿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嫁人了。”
搞定一个林宜思,还有一个林宜念呢!
林宜思嫁过人,死过相公,所以难嫁的出去,如今林宜思嫁得很好,她做梦都能笑醒。
林宜念虽然没有这些波折,可这孩子从小就叛逆,根本不听她的话。
林宜念的眼光又高,普普通通的男子,她还不乐意。
之前她给林宜念物色过两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可……都被林宜念自己给搅和了。
一个她亲自跑去青楼逮人,狠狠羞辱别人一番,另外一个更过分,直接把别人揍了一顿。
她这性子,比林宜思还没人敢要啊。
“可不是!还有阿乐,也该成家立业了。”金玉莲连忙附和道。
林之乐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他起身行礼,“祖母,母亲,二位婶婶,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大家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金玉莲:……
众人:……
一说到此事,他就逃。
可偏偏林之乐确实有忙不完的公务,她们只能干着急,不能硬逼他。
目送林之乐离开后,金玉莲无奈一笑。
她这两个儿子,一文一武,都是为朝廷效命的青年才俊,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在公务上,他们从来不需要担心他们两个,只有在私事上,能让他们操碎心。
“娘!你看看他,一说到婚事就跑,之前有阿衡在前面挡着,我们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阿衡已经成家,轮到他,他还这么躲着,这该怎么办?”金玉莲一脸无奈道。
秦音苎却不着急,林之乐才二十二,他既然没有心思娶亲,就让他再等上几年。
“不用着急,你看看阿衡,你不催他,他反而自己着急了。”秦音苎抿了一口茶,笑道。
金玉莲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之衡那是幸运!刚好有一个心上人在身边。
可林之乐呢?
他这性子,能娶到媳妇才怪呢。
可秦音苎说不着急,她也就先将此事放一放了。
姻缘这种东西,确实勉强不来。
林宜念一听秦音苎这么说,她连忙挽着秦音苎的手。
“祖母!二哥都不着急,我也不用着急吧?”林宜念笑道。
“你……”
“你怎么能和阿乐比?阿乐是男子!你是女子!阿乐他官至四品,你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你们怎么能比?”何秀秀抢先数落她一番。
林之乐是男子,男子迟点成亲也无所谓,可林宜念不一样。
她都二十了!再耽搁下去,好儿郎都成家立业,谁还愿意娶她?
“祖母……”林宜念摇了摇秦音苎的手臂。
她跟母亲说不通,只能求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