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脱下笨重的婚衣之后,相对无言。
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早,秦绵绵建议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看会书?”
司马佑彦:……
他知道秦绵绵喜欢看书,但也不至于在新婚之夜看书吧?
可她都说出口了,他还能不答应不成?
他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证明自己太猴急了?
罢了!看书便看书。
“好。”司马佑彦同意道。
秦绵绵笑了笑,她起身去翻找自己的游记。
她抱着几本书坐在一旁,司马佑彦无奈,他也只好随手拿起昨日没有批完的奏折来看。
秦绵绵翻开自己的游记一看,吓得连忙合上。
这哪里是什么游记?
她的书被何人换走了?
秦绵绵突然想起早上祖母帮她整理过,肯定是祖母偷偷换走她的书!
她翻了几本,全都是如出一辙的册子,吓得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
秦绵绵心虚地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批奏折的司马佑彦,见司马佑彦没有注意到她,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起身把这些册子放好,司马佑彦开口了。
“怎么了?怎么又不看了?”
司马佑彦抬头看过来,秦绵绵左右为难,她坐下看也不是,起身收起这些册子也不是。
她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司马佑彦。
司马佑彦的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书籍上面,又看了一眼秦绵绵涨红的脸。
他干脆也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了过去。
“你看什么书?”司马佑彦过来,伸手想要拿过去看。
秦绵绵哪敢松手,“没……没什么,殿下日理万机,这些闲书于殿下无益的。”
司马佑彦微微蹙眉,她看的游记,山川志,哪一本不是他送给她的?
如今倒教训起他来了?
她越不让他看,越是激起他的好奇心。
“松手!”司马佑彦命令道。
秦绵绵的脸更红了,她倔犟地不愿意松手。
可她也不敢太过分,不敢抓得太紧。
司马佑彦轻轻一用力,便夺走她手中的一本。
等他看到书中的内容时,他的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盯着秦绵绵,秦绵绵一脸无辜地摇头。
这不是她的!
她也不知道祖母从哪找来这些册子,她长那么大,还从未偷看过这些东西!
司马佑彦扬唇一笑,“这便是你想睡前看书的原因?”
“我……这,这不是我的书。”秦绵绵心虚的解释着。
司马佑彦自然知道这不是她的,不过,如今被他抓个正着,他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这帮他布局之人呢?
“那是何人的?”司马佑彦追问道。
秦绵绵:……
她总不能把祖母供出来吧?
没办法,秦绵绵只能吃瘪低头,不再反抗。
司马佑彦笑了笑,“是该好好学习学习,不然你怎么能伺候本宫呢?”
秦绵绵被堵得哑口无言,既然没有反驳的机会,秦绵绵干脆认命,完全不反驳。
看着她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司马佑彦无奈一笑,他把册子全拿了,坐到床上翻阅起来。
秦绵绵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翻看了?
这……
“还站着做什么?过来一起看!”司马佑彦命令道。
秦绵绵站着不动,就算她抗命被问罪,她也不能走过去看这些画面。
可司马佑彦不愿放过她,直接拉着她过去,逼着她和自己一起看。
秦绵绵做最后的反抗,闭着眼睛,坚决不参与。
“把眼睛睁开!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司马佑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绵绵是想一直不听命的,可她又怕司马佑彦真的生气,她自己小命不保无所谓,但她不能连累家里人。
权衡过后,秦绵绵还是乖乖地睁开眼睛。
司马佑彦满意一笑,秦绵绵就这样,被她搂在怀里,把四五本册子都浏览个遍。
秦绵绵见册子都看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的心刚回落一些,又被司马佑彦一句话吓了一跳,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学会了吗?”
“什……什么?”
司马佑彦重复着,“本宫问你学会了没有?本宫记得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应该能记得住了吧?”
秦绵绵:……
被他这么一提醒,刚才那些画面在她脑海中翻滚起来。
“学以致用,这册子的内容管不管用还得试过才知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来试一遍?”
“哈?”秦绵绵满心拒绝。
这册子上的内容大胆又粗鲁,她可不敢学。
司马佑彦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把几本册子放到一旁,便放下床帘,和秦绵绵实践起来。
翌日,秦绵绵从梦中被人亲醒,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睡意全无。
看着司马佑彦那近在咫尺的脸,秦绵绵慢慢回过神来。
昨日她与司马佑彦完婚了。
她现在已经是司马佑彦的太子妃。
他们昨夜还做了许多只属于两个人最亲密的事情。
看着秦绵绵被吓了一跳,司马佑彦的脸沉了又沉,“怎么?本宫亲自己的太子妃一下都不行?”
昨晚秦绵绵后来还挺热情的,睡醒一觉,她又翻脸不认人了?
“不是!妾身只是做了个噩梦。”秦绵绵胡乱找了个借口。
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弄醒,她肯定反应激烈啊。
这是人下意识的反应,可不能怪她。
司马佑彦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他在判断秦绵绵是糊弄他,还是真的做了噩梦。
最终司马佑彦还是关心道,“做了什么噩梦?”
秦绵绵怔住,他连她做什么恶梦都要管?
为了哄司马佑彦,秦绵绵只好往前挪了挪,钻进他怀中。
“妾身梦到太子殿下不要妾身了,一纸休书把妾身给休了。”秦绵绵胡编乱造一个噩梦。
她昨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哪有时间做梦?
可为了哄司马佑彦,她能编造出十个八个梦来!
她已经清楚司马佑彦的性子,司马佑彦吃软不吃硬,她只有好好服软,司马佑彦才不会为难她。
司马佑彦眉头紧蹙,一脸不快道,“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