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宁卿卿停下来,坐到一边,望着走来的少年,看了下他的胸章,“你也是圣瞳分院的啊,怎么,是想帮着她们来欺负我吗?”
少年看了一眼被抽得满脸肿如猪头,坐在地上痛的哎哟大叫的三个少女,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养……遭吸……”席婳在这些人里面,脸肿的特别大,简直就和个灯笼一样,嘴巴也是被打得和香肠似的,“梯……窝文……报仇……”
少年硬是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宁卿卿好心解释道:“前面那三个字,应该是喊你名字吧,后面那句,是让你替她们报仇。”
少年并未冲上来,而是道:“我叫颜朝曦。请问你是?”
随便扫一眼这个颜朝曦,宁卿卿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学霸的气息,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啊。
今天在蓝『色』晶牌前几名里,看到过他的名字,是圣瞳分院无涯战队的队长。
“林轻轻,你要帮她们报仇吗?”宁卿卿转过头望着他,要来就一起来啊,她也懒得浪费时间了。
可是颜朝曦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是找学院的老师来管吧,我们去找老师,看看你们三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靠,找老师。
这又不是小学生打架。
宁卿卿顿时翻了个白眼,可是没想到,管闲事的人来的更快,“欧阳院长,周分院长,澈皇子你们来了。”
欧阳院长刚好和周分院长,云澈,还有颜朝曦打算到图书馆里有事,看到这个场景,周分院长第一个开口道:
“席婳,你们几个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难道不知道学院里面,不许学生在比试场以外的地方,随意斗殴吗?”
在场的人,颜朝曦只比他们早到了一步。
剩下的,不就只有宁卿卿一个人了。
这打人的最大嫌疑对象,就只有宁卿卿了。
欧阳院长就望着宁卿卿,昨天入学才打完,今天又打架了?
宁卿卿淡定的很,笑了笑道:“欧阳院长,我今天在图书馆看了一天的书,刚要回去,在这里就遇到她们三个,说要教训我一顿。
你都知道的,是个人,就不可能傻站在那儿给人打啊,我当然就要还击啊。但是我又怕伤害了同学之间的友谊,就没有拿匕首了。”
宁卿卿摆了摆受伤的拖鞋,表情纯良的不得了,
“你看,我选的这武器,都没什么杀伤力,打在人的身上,不会要命的。我是不是做的很对啊?”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小脸上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的其他人是目瞪口呆。
这用拖鞋底抽别人的脸,好好一张秀丽的面容,变成这猪头样,比杀了别人还难受吧。
顿时让周分院长,自己分院的学生受了委屈,怎么听起来好像对方还有理呢,哑了哑,才开口道:“好端端的,她们三人怎么会打你?”
“唉。这可要问澈皇子了。”宁卿卿指着云澈。
云澈走来之后,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安然无事,才放了心,这下看她指着自己,疑『惑』道:
“如何与我有关?”
宁卿卿看了一眼云澈,抬头望天,一脸感慨,“男人长得好,就是祸水啊。”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沧桑,欧阳院长和周分院长傻了眼,男人长得好,那就是祸水,这是什么意思?
云澈望着那三个完全看不出原形的猪头脸,好不容易从她们的衣服,辨认了出些什么,
“她们就是下午威胁你的那三个女孩?”
“可不就是了。看到你和我说话,她们威胁我还不够。等你走了,还跑出去要打我呢!”
宁卿卿立即开始叫冤,“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像就她们可以像澈皇子请教一样,我就不能问!这些人到底是来学院学习的,还是来这儿找夫君的啊!”
这学院里都是少年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个恋爱什么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学院还乐得有学生日后结为夫妻。
这种学生因为在学院相识,相恋,对学院的感情还不一般,能替学院说不少好话。
可是这争风吃醋,聚众打架,可就不行了!
周分院长本就是严厉的『性』子,望着地上的三个学生,语气严厉,
“你们三人,明天到我办公室,好好说清楚!日后要是还如此败坏我分院的形象,就打着包袱走人!”
席婳和那两个少女,还以为自己能拉到帮手,结果一来,不仅被打,还被记了大过,内心无比的憋屈。
“林轻轻。”欧阳院长唤道。
“在!”宁卿卿清脆应了,转过身,站的笔直的瞧着他,“院长有何吩咐?”
娇俏的小脸,黑而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这小模样瞧着真是可爱。
欧阳一鸣看了都喜欢,摇了摇头,“你也是个惹事的,哪儿有事,哪儿就有你。”
“这不怪我啊。是她们找我的。”宁卿卿撇嘴。
“怎么没看到找别人啊?”欧阳院长问道。
这慈爱的语气让宁卿卿想起爷爷,让她也『露』出了小孙女的习『性』,吐了吐舌头道:
“院长,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貌美者多被妒,貌丑者得拥护。像我这样的,肯定是经常被嫉妒!”
欧阳院长老脸绷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丫头,怪不得凤非白会给她留在身边做丫鬟。
就瞧这活泼的『性』子,机灵的小嘴,放到身边真是让人开心。
就是这自恋,倒是和凤非白瞧着一个样子啊。
不知道是本来就这样,还是和凤非白呆久了,染上他这破习惯了?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尽量少被人嫉妒一点啊。”欧阳院长摆摆手,转身和周分院长朝着图书馆内走去。
“我会尽量争取的啊!”宁卿卿大声喊着。
惹得欧阳院长连连摇头,这丫头,一点儿都不低调。
宁卿卿拍拍手,有时候心情不好,揍一揍人,就好了许多了,正转身,突然抬头,看到前面一动不动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