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岂会罢休,他们又开始以另外一个理由,说贤妃所生之女,无法召出炎火凤凰,代表了上天对贤妃有罚。
如果立先帝为太子,恐怕会将母亲之罪,延到下一代,以后天盛帝国的皇子皇女,都有可能再也召唤不出炎火凤凰。
皇族的象征是不允许断的。
这一次,先帝慎重考虑了这些人的话,将本来要立先帝为太子的旨意,压下不发。
先帝一直年轻气盛,知道这件事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长明公主是个善良的人,在知道先帝因她而失去皇位之后,在一天夜里,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没有召唤出武灵炎火凤凰,愧对皇家,宁愿自除皇籍,希望不要影响高祖皇帝,对皇位继承人的判断。
接着出了皇宫,失去了踪影。
这封信让先帝看到,大感长明公主的大义,认为培养出这样公主的贤妃,定然不会是那等被天罚之人,于是重新对先帝予以重视。
先帝顺利被封太子,之后高祖皇帝驾崩,先帝登基。
就在先帝登基后的某一年,长明公主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刚刚出生婴儿,也就是凤非白。
她恳求先帝能让她留下,让她照顾她的孩子。
先帝心软,留下了这个妹妹。
就因为这件事,那些皇子又借着此事,想要颠覆先帝的帝位,引导百姓重新去想起长明公主不能召唤炎火凤凰之事,让先帝退位。
再之后,还发生一切极为恶劣的事件,先帝被绑架,差点儿死于自己的兄弟刀下。
两个小皇子和一个小公主在那次死亡。
先帝被怒火烧坏了脑子(杨少辰原话),回来之后,将怒火发泄到长明公主身上,本就病弱的长明公主,不久后,去世。
就在这一年,凤非白召唤出武灵,不是兽类,不是器具,不是植物,而是幽冥紫火。
从长明公主不能召唤炎火凤凰的事,再到凤非白再次不能召唤炎火凤凰之事,朝中上下,一片热议。
每日里,奏折如雪片飞来。
说凤非白是鬼魅投生,专门毁灭天盛王朝。
说他是野种烂鬼,『乱』皇室血脉。
各种各样的说法,充斥了整个京城。
先帝不堪巨大的压力,加上内心本来就有疑『惑』,最后答应,将凤非白放逐到幽冥谷中,任其自身自灭。
后来的事……
宁卿卿也知道了,十六岁的凤非白,突然出现在京城,以他变态的实力,让皇室实力日渐下降的天盛帝,再次将他召回。
“五岁就丢下幽冥谷?可真做的出!”宁卿卿发出一声冷笑。
极光森林,她这么大的人去,都已经是凶险连连。
更何况当时五岁的孩子!
“没办法,皇室的人就是这幅德行,有皇族血脉的孩子是尊贵的,其他的武灵一定会被炎火凤凰压制,王爷没有,他们就开始找借口呗。”杨少辰撇撇嘴。
“炎火凤凰就一定最厉害吗?也不想想一个孩子在幽冥谷,等同送死!”宁卿卿气愤。
“所以,王爷这样的『性』格,没什么奇怪的。”杨少辰喝了一口酒,难得正经,“从小在那种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王爷也从来不和人说。但是,和那些个皇子公主……呵呵。”
杨少辰没有说下去,宁卿卿明白。
他过的日子,和那些皇子公主比起来,大概连贱民都不如。
“那王爷的父亲呢?他没出来过吗?”宁卿卿好奇道。
“先帝问过长明公主很多次,她都不肯说。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她,她都不说。”杨少辰道。
“不肯说,难道是仇人?”
“谁知道呢。反正没人知道。”杨少辰撇了撇嘴巴,“就是王爷自己,也未必清楚。”
生父不详。
生母早丧。
宁卿卿望着非白居的方向,低调尊贵的房屋里,那冷冰冰的男子,莫名让她心疼。
***
杨家被宁卿卿带着御林军这么一洗劫,是彻底垮了。
京城里的人对宁卿卿的印象是小恶魔,可是有一个人,对宁卿卿的印象分是直线上升。
那就是皇后娘娘。
除去了后宫里最受宠最嚣张跋扈的杨贵妃,皇后娘娘是心里一片爽快,第二天就派人给她送来了一大堆的礼物。
所以最近啊,宁卿卿是得了大财,心情特别的顺畅。
在凤凰楼里通秘境,那也是特别的带劲。
刚到学院门前,就看到好多学生一齐奔向学院门前,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宁卿卿抓住一个学生,“发生什么事?“
学生声音有些激动:“听说门口来了个大美人!大家都去看呢!”
来了大美人?
那她也要去看看。
有热闹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宁卿卿,她灵活的挤在围观的人群里。
等了两刻,东边街头人头窜动,她眼睛眨了眨,忽然听到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宁卿卿不是没有见过现代明星的阵仗,但是眼前这美人的阵仗,不是一般的阔,忒阔了。
只见前方的人群分成两股,东头走来一排身着霓裳,抹着艳妆的姑娘,大约十几个,头上都挽着疏松的发髻,清丽而婉约。
两排丫鬟后又跟着一顶四人抬的鲛纱帐的轿子,四角垂着厚厚的红『色』帷帐,轿中人身形朦胧绰约,如月中女娥,却又似似红梅一般妖冶异常。
街中芳香弥漫,抬着轿子的人转眼到了跟前,风吹起帷帐的一角,隐约『露』出个美人脸,凤眉明眸,顾盼神飞间摄人心魄。
宁卿卿不由也看的痴了,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称赞道,美人,果然是美人!
这美人能进紫凤学院,还摆出这么大的架势,想必不简单。
正想拉人问问,旁边一袭雪『色』衣袍,走到了这边。
四目相接,宁卿卿慌『乱』的避过眼。
说不清什么心情,现在看到凤非白,心里都会莫名的忐忑。
甚至复杂的心情里还带着一丝希冀与欣喜,似乎想见到这个人,却又害怕见到他,心里十分别扭。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