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若水和宝宝交流的时候,他就会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若水,听着她那柔软温和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故事,他会听得十分入神。
除了每天的运动还有和宝宝交流之外,剩下的时间里,若水开始学着缝衣,她要亲手给孩子做小衣小袜还有小鞋子。
墨白买来了许多布料和棉花。
若水看着针线和布料棉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些一筹莫展。
她会的东西不少,却从来不会缝衣。拿针的时候不少,却都是在缝合伤口。
“小白,你会做衣服么?”她抬头看向墨白。
墨白顿时怪叫一声,用像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会做衣服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本公子是杀手!不是裁缝!”
若水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真是问道于盲。
好吧,既然两个人都不会,但不会,她还不会学么?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若水拿起剪刀,开始裁剪布料。
她第一次做出来的小衣服,让墨白笑了整整三天,就连若水看了,都忍不住莞尔。
她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可是聪明人有时候也会做傻事。
她做出来的衣服,不但只有一条袖子,而且不伦不类,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破抹布。
墨白拿着衣服左看右看,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放入怀里,说一定要收起来,等到若水的孩子长大之后给他瞧,让他看看他的亲娘有多笨。
若水见抢不回来,也只好作罢。
但她的第二件作品就很像回事了,让墨白大大地惊异了一番。
三个月的时间里,若水为还没出世的孩子准备了整整两大木箱的衣物,衣服,鞋子,小被,小褥,还有满满一箱子的尿布。
“我说水丫头,你以前是不是生过孩子?”
若水准备的东西太齐全了,让墨白忍不住怀疑起来。
“扑哧”一声,若水笑了,斜眼睨着黑白,啐道:“胡说八道,我哪里生过孩子了。”
“你要是没生过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连尿片都准备了这么多!”墨白拎起一块尿布,直扁嘴。
“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路么,你别忘了,我是大夫啊。”若水抿唇笑道。
“对,我倒把这事忘了,那你说说,生完孩子还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好提前弄来。”
“该有的差不多都准备了,小白,这段时间多谢你。”若水真心诚意地道。
这段时间来,幸好有墨白陪在她的身边说笑解闷,她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而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全都记在心里。
要是说谢,又岂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
“谢我?好啊,那你就以身相许吧,反正你现在也是个没人要的,我墨白不如就发发善心,收了你吧。”
墨白嘻皮笑脸地说道。
若水闻言,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这段时间来,墨白这种若有意若无意的试探之语,她已经听得太多了,她的应对之法就是,假作不知,充耳不闻。
见她不答,墨白忽然沉不住气了。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眸中乌沉沉的怒意。
三个月了!
他已经等了整整三个月!
他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整整三个月,天天陪她说笑,逗她开心,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一心一意想要让她忘记受到的伤痛,将那个人的影子从她的心底连根抹去。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她的笑声一天比一天更清脆,他的心里就会萌生起无数的希望。
他觉得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触手可及。
可没想到,他换来的还是她无声的拒绝!
难道说,她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吗?
自己的这一腔热情温暖不了她那颗冰冻的心,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什么也换不回、得不到?
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想他墨白,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何尝输给别人过。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为那丫头做了什么,她都是视而不见,在她的心里,他就算为她做得再多,也永远比不上她的君小七,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忽然就生起气来。
“你今天明明白白给我一句话!否则我墨白不是你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奴才!”
他倾身上前,握住若水的双肩,迫使她面对自己,不容回避。
“小白,你弄痛我了。”
若水皱眉,想摆脱他的钳制。
“痛!你也知道痛!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墨白拍着胸口叫道。
知不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也不能做,更不能给他半句承诺。
若水深吸了口气,脸上忽然露出痛苦之色,低叫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怎么了?”墨白立刻紧张起来,刚才的怒火瞬间被他忘在脑后,他一迭连声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又痛了?会不会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