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心情不好可以和咱们说,不必要一个人喝闷酒,对身体不好。”手下跪在地上求着闫肆寒,“无论怎样,您不是还有我们这群兄弟么?您今晚上已经喝了很多了!”
“如果您一直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本来说好了要返回东欧,飞机行程都安排好了,谁知道他却来奥斯卡酒吧。
“再吵就把你们嘴缝起来。”男人没有耐心。
“是,少主,我这就闭嘴。”
几瓶烈酒下肚,喉咙涌上一股燥热,在酒精的麻醉之下,周围空气都弥漫了荷尔蒙。
眼看过了两点钟闫肆寒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保镖打了一个电话给夜兮。
帝都这边,夜兮接到电话:“喂?”
“小姐,少主在酒吧喝多了,怎么也不回去。他一向最疼爱你,眼下看来恐怕只有你能够让他回去了……”
夜兮一听立马蹙了眉:“你把电话给小舅舅吧!天呐,我都着急死了!”
……
漫长的电话,夜兮和闫肆寒讲了很多话。
最后夜兮提及了顾云爱:“小舅舅,云爱姐好像离婚了。这么多年她是唯一能亲近你的,你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吗?其实我希望……”夜兮话到嘴边还没说完,就被他强势的打断了,“闭嘴。”
夜兮:“哦哦哦……我,我不说啦。那你一个人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闫肆寒:“我这就回去。”
夜兮:“这样才对啊!如果你不想回东欧,可以过来找我和梨梨果冻玩,有什么事情也别一个人闷着。”
他没接夜兮的话:“兮兮,你对我感觉到底如何?或者说,你有没有真正在乎过我?”
“在乎啊,不在乎我干嘛给你打这么久的电话!”
“我说的不是这种在乎。”
夜兮:“……”
“哪怕一点点也没有吗?关于男欢女爱的在乎?!”
夜兮:“你,你喝多了!!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胡说什么话嘛!”
……
夜兮已经不记得那通电话是如何挂断的。
只知道,闫肆寒真的喝多了。他说的话胡言乱语,他说他后悔了,如果当初主动一点,她就是他的了!
那晚上,睡觉的时候夜兮侧着身,南宫黎夜从后面环抱着她入睡,因为周日奔波忙碌,他困,睡得早。
而夜兮则是一晚上都没合上眼,脑海回荡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几岁是她就在闫家跟随闫肆寒长大,她喜欢吃桂花糕,他时常带给她;去学校时,如果有人欺负她,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就是他;以前‘后妈’柳丁香欺负她,为她撑腰做主的人也是他,十多岁的时候,他经常带她去钓龙虾,看荷花……十八岁,她生日,他送她全球限量版的兰博基尼。他消失了,无影无踪,夜兮还惦念了他两年,最后才知道,他当年是回了东欧。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闫肆寒醒来时同样昏昏沉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这些年是刻意避开,强迫自己远离夜兮,但是没想到昨夜借着酒劲什么都敢说。
但毕竟,那是酒话,他们没什么可能了,他觉得这一生满是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