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田恬提醒，灵汐都快把这人忘了。
想想乔家发生的一切，和乔舒亚给的证据。
她是该好好和乔千蕊做个了断。
审讯室里，乔千蕊面容憔悴的瞪着灵汐。
“你毁了乔家。”
“是他们自食恶果。”
灵汐坐在乔千蕊对面，突然看到九天窜了出来。
九天围着乔千蕊绕了一周，猫脸上带着揶揄。
“她身上的东西不见了。”
灵汐拧眉不语。
不论是九天还是乔济圭，都说过乔千蕊身上有东西。
就是那个东西，才帮助乔千蕊无往不利。
但自从乔家落败，乔千蕊罪证确凿后，那个东西不见了。
难道乔千蕊被抛弃了？
灵汐正想着，乔千蕊突然一拍桌子，面目狰狞。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灵汐，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是乔家的继承人。”
“而你应该死在境外，不是坐在这里！”
灵汐瞳孔一震，满脸戒备。
“你什么意思？”
她死在境外，是上辈子的事。
乔千蕊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也是重生？
“你以为你被乔家遗弃是意外吗？”
“你以为孤儿院那场大火是意外吗？”
“你以为秦知言和你在一起是意外吗？”
“都不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是我，安排好的。”
乔千蕊艳丽的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狞笑。
“我做了那么多任务，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了二十多年。”
“就是为了找到你，弄死你，彻底得到乔家。”
“只要你死了，只要我得到乔家，我就自由了……”
“但你毁了我的一切！”
乔千蕊猛地起身，想要伸手掐住灵汐。
却因为被拷在铁椅上，动弹不得。
灵汐望了她很久，突然有些心生悲悯。
“你所谓的一切，原本就不属于你。”
“那本该是属于我的人生，被你夺走了。”
“我只是在死路上，找到了活下去的光。”
“而你，虚伪的梦，迟早是要醒的。”
灵汐说完，不准备再和她多费口舌。
不论她是重生还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她起身离开审讯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如果不是系统背叛我，今天坐在这里的应该是你！”
“和你比，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系统……运气不好……
灵汐看了一眼肩头的九天，恍然大悟。
“害人终害己，有没有可能，你所谓的系统，从一开始就帮不了你。”
灵汐撂下这句话，不等乔千蕊回应，就迈步离开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晏城老城区。
一栋划着‘拆’字的老旧平房里。
一个蓬头垢面，嘴里叼着饼干的少女，正指尖翻飞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
而在她面前的显示屏旁，有一团散发着微光的金属球体。
“主神，我的任务完成了。”
“嗯，渣男不得好死，恶毒女配入狱，这样读者就不会骂我了吧？”
少女挠了挠一周没洗的头，白皙的脸上如释重负。
“还差一点点，再写个完美结局，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金属球体听言，忍不住笑道：“你应该是第一个被读者骂进自己书里的作者吧？”
“闭嘴，再逼逼老娘把你也写死！”
见少女生气吃瘪，金属球体机械的做了一个拉链闭嘴的手势。
“嗨嗨！我闭嘴。”
少女努了努嘴，脚下一用力，踢翻了桌下的木盒子。
里面露出了几片金晃晃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