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上楼的时候,看到唐曜正坐在她家门口的楼梯上打瞌睡,虞夏走路的声音不轻。那货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虞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上前踢了唐曜一脚,本来以为她的脚会从唐曜身体里穿过,谁知道这一脚踢到了实处。
“啊呀!”唐曜猛的惊醒,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睡眼朦胧的看着虞夏,“虞夏阿姨,你干什么啊?你想杀人,不,杀鬼吗?”
“咳咳,抱歉,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人……”虞夏清了清嗓子,道歉却完全听不出诚意。她拿钥匙打开门,随手将门框上的符咒扯了下来。
“我要是不变成个人坐在这里,显得多没存在感啊,别人都看不到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你家抛弃的孩子。”唐曜看着虞夏把符咒扯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
要不是他自己进不了虞夏的家,他才不会在门口装可怜。
“让你少看点电视剧,多看看书,听听你说这些话,简直跟个文盲一样。”虞夏把自己的符咒盒子放好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不喜欢看书。”唐曜说着就拿遥控器开了电视,轻车熟路的调到那什么水果太,播放的正是最近火热的煽情电视剧。
虞夏看的脸部肌肉一抽。“你来找什么事?你查到什么了吗?”
唐曜专注着电视,心不在焉的回道:“找不到紫瞳阿姨,不过我找到那个飞蛾街了。”
“找到了?”虞夏闻之一喜,还以为这家伙只是跑来看电视的,敢情是有线索了不告诉她。若是她不问,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对啊,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我找不到阳阳啦,”说到这里,唐曜才想没看到阳阳跟虞夏一起回来,于是转头看着虞夏,“阳阳去哪里了?”
虞夏从唐曜手中将遥控器抢过来,直接把电视给关了。她还来不及说话,唐曜就抢先道:“你是不是嫌弃阳阳变大只了,你就把他丢了!你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最毒妇人心,蛇蝎心肠……”
“您快闭嘴吧,我谢谢你了,”虞夏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飞燕街在哪里?现在就带我过去。”
“阳阳在哪里?”唐曜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团广肝巴。
“我也不知道,他被坏人抓走了,去飞燕街可能会找到线索,你再啰嗦下去,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阳阳了。”虞夏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门口。
唐曜一听这话,哪还坐的住?赶紧追随这虞夏出门。
“那个地方有点……特别。你去可能不太好。”唐曜跟在虞夏后面下楼。
也不怪虞夏他们找不到飞燕街,只因为那个地方根本没忍住,一整条街上住的都是那些死了还留恋人间的鬼魂。
“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虞夏早就想到这个飞燕街可能不是个正常的地方,女鬼魂飞魄散之前告诉纪唯砚这个地址,应该不会没有用处,虽然按照那女鬼的二缺性格,搞不好真的是个乌?。
但为了救阳阳,机会再渺茫她也要试一试。
他们下楼,正好看到纪唯砚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要去哪里?”纪唯砚将视线从虞夏身上移到旁边的少年身上,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他是谁?”
唐曜虽然是个鬼,但他是比普通鬼魂要高级的鬼灵,可以化成人形四处走动,跟正常人无异。
就是他的脸色常年没有血色,身上也没有温度,远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生病了的孩子,但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若是碰到他的身体,会发觉他完全没有体温,跟一句尸体一样。
纪唯砚虽然没有碰到唐曜,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唐曜那不属于正常人的气息。
“咦,你不是阳阳吗?不对,你身上没有印记,”唐曜很爱玩,认识阳阳之后就在阳阳身上做了记号,不管他身在何方,只要阳阳用虞夏做的符咒召唤他,他就能立刻现身,同时他对阳阳的熟悉程度也是深入灵魂的,眼前人是不是阳阳,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之前在病房里他没认出阳阳,是因为小不点突然变大了,他一时间没想到。
纪唯砚一头雾水的看着虞夏。
“我们出去有事,你先回去吧。”虞夏不想多说,唐曜的来历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她现在没时间说。
“去哪里,我载你们。”纪唯砚打开车门,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虞夏皱眉,不想纪唯砚牵扯到这件事情,正要拒绝,却见唐曜已经钻进了车子里。
“大只的阳阳,你能让我开车吗?”唐曜不知道纪唯砚的名字,就给他取了这么个称呼。
大只的阳阳?这什么鬼称呼?纪唯砚继续茫然的看虞夏。
“不行!”虞夏想也没想就帮纪唯砚拒绝了唐曜的请求,随后也坐进了车里,既然纪唯砚坚持要帮忙,那她就由着他去好了。
“为什么?我现在可以开!”唐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瞪着虞夏。
纪唯砚本来是吧副驾驶位置给虞夏的,现在被这孩子给占了,没摸清对方的来头之前,他还是选择了忍。
“别废话,跟他说往哪里开!”虞夏说完,不再怪唐曜的抗议,开始低头整理包包里的符咒。
她怕这次去会遇到危险,所以多带了一些符咒备用。||笔|
纪唯砚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着虞夏的动作,突然想到纪容振的话,他遍问道:“你之前问沈嘉祥的女儿是多久出生的,跟阳阳出事有关系吗?”
最近听到不少人丢了孩子的事,其中他知道的就有三个是七月十五号出生的,一个是安儿,一个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弟弟纪唯骁,还有一个就是许旌舷的女儿佳佳,直觉告诉他,这些孩子的失踪都跟那个黄鼠狼有关。
可纪唯砚想不通的是,阳阳明明是八月十五号的生日,为何他也被黄鼠狼抓走?
“没关系,我随便问问。”虞夏头也不抬的回道。
纪唯砚皱眉,知道虞夏老毛病又犯了,也不再问她,而是侧头看着旁边目不转睛盯着他开车的唐曜,“很想开?”
“想!”唐曜点头。
纪唯砚扯了一下嘴角,说道:“那你先告诉我阳阳的生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