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来了喽,难道云明你忘记了、上回分手之时师叔我说过的话了?两年之内,你我一定还会再次相逢。”
能够见到他,很明显地、沈成宽也是非常高兴。
殷云明已兴奋得不知再说点儿什么才好,猛地记起身边还有三师弟,便一把将他拉过来推到沈成宽面前,
“沈师叔,这是我最小的师弟、上官云离,三师弟,这是我们最小的师叔、清风道人沈成宽,现在是恒山白云观的观主。”
“瞧你啊,一会儿最小的师弟,一会儿又最小的师叔,有你这么引见的么。”
虽然听起来嘴上在责怪着,可看得出,沈师叔望着自己大师兄的眼神、完完全全的都是赞赏,上官云离心头不禁一热,上前深施一礼,
“沈师叔,侄儿上官云离在此给您见礼了。”
“哦,好啊、好啊,”
沈成宽连忙用双手相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道,
“原来你就是萧师兄收的关门弟子啊,果然是人才灵秀、仪表非凡。”
“小侄也常听大师兄提起您,说您是在所有师叔伯中、让他最喜欢的一位。”
上官云离含笑着答道。
殷云明听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他拉回到身边,
“三师弟,你、你在乱说什么啊?”
“哈、哈、哈……”
见他们两个感情如此之好,沈成宽早已放声大笑、道,
“说的很不错啊,这样的话、师叔我喜欢听!”
然后、再次看了看兄弟二人,
“你们也别再耽搁了,随师叔我来,我们一起去见掌门师兄。”
迈进“遇真宫”大门,见院中有许多小道士来来往往、穿梭不绝地忙着,见到三人进来,大部分人都认识沈成宽,时不时的会有人过来给他行礼,还有的认识殷云明,也会来打个招呼,对于上官云离、虽然不熟识,但有这样两位引着,自然也就没有谁会来多嘴询问。
就这样,一直来到正殿前,叔侄三人也没经通禀,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殿中坐着的有四个人,正在互相交谈着什么,见有人到来、便一同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上官云离小心地向上观看着,见正中端坐的是一位老道士,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心知这定是大师伯蒲善渊、蒲掌门,只是听说他老人家比列居次位的恩师萧清、年纪长了不过七八岁,怎么看起来却是相差了不少。
正想着,手腕已被殷云明拉住,立刻反应过来,随着大师兄一起齐齐地跪拜于地上,
“小侄拜见师伯、拜见各位师叔。”
此时,沈成宽已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扭头看着其他的几位道长,最后对蒲掌门道,
“掌门师兄,云明这孩子你们都认识了,另外一个就是萧师兄最后收的亲传弟子、上官云离。”
“哦,好啊。”
蒲善渊连连点头,轻轻摆了摆手,
“你们都起来吧,走近点儿、让大师伯好好地看看。”
兄弟二人闻言,一同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上官云离顺势从怀中取出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封书信,去掉外面的包装、双手将信托起,
“大师伯,这是家师让小侄给您带来的、他老人家亲笔所书的书信,小侄在此奉上。”
“呈上来吧,”
蒲善渊对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靠前,
“拿到师伯面前来。”
“这……”
想着毕竟是初次相见,师伯就对自己如此的亲近,上官云离不免有些迟疑,可略一思索、还是依言上前,双手高高地将信举起、送到老人家面前,
“师伯请收下。”
蒲善渊先是凝神注视了他片刻、方伸手将信接过,
“云离,正好还有你的几位师叔也在,容师伯为你介绍。”
说着,指了指坐在左边的两位道人,
“这两位中、前面的是你三师叔、净乐宫掌宫李素希,后面的是你八师叔、南岩宫掌宫卢秋云,右边的在你沈师叔身边的那个、是你五师叔,玉虚宫的观主周真,过去都见过一下。”
“侄儿遵命。”
边答应着,上官云离边走过去一一地叩首见礼,几位师叔又拉着他和殷云明、热情地问这问那聊起天儿来。而趁这机会,蒲善渊已打开了那封信,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上官云离已感受到了师伯、师叔们对自己的关爱,被那种亲情般的温暖时时地包围着,这真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所能表达的幸福感觉。
聊了一阵子,蒲善渊好象已将信看完了,方又将视线重新投到那兄弟俩身上,
“云明,既然来了、就好好地到处走走去吧,不必总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呆着了。”
“好的,那么、小侄就先告退了。”
说着,殷云明拉起身边的师弟就要走,却没料到又被师伯给叫住了,
“等等,云明你先自己去玩儿吧,至于云离,他是第一次来,师伯我还打算和他多聊会儿,恐怕要再多留些时间了。”
虽然开始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师弟确实是第一次到武当来,大师伯对他充满好奇、想多加了解一番,这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殷云明便也不再多做它想,遵从师伯之命,施过礼准备退下。
沈成宽见了、立刻也站起了身、笑道,
“掌门师兄,您刚才所说的‘老人家’中、可不包括小弟我,小弟也不留在这儿了,我和云明一起出去逛了。”
“好、好,你去吧。”
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师弟”也是个呆不住的人,蒲善渊便笑着摆手示意随他去,叔侄二人便一同退出大殿来到外面。
可以重新能将视野放开,极目远眺群山秀美风光,这又是别样的一种心情,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互相看了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罢,叔侄俩便就着附近、随意地散起步来。因为还想着等候师弟出来、再一同转去别处,所以、殷云明并不想走得太远,而沈成宽也知道他的用意,所以叔侄二人就这么走着。
“对了、沈师叔,小侄方才注意到一件事,不知可否向您请教?”
走着走着,殷云明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瞧了瞧师叔问道。
沈成宽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你什么时候学得跟我还客气起来了?有话尽管说好了。”
“那小侄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