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孛古德知道飞剑盟盟主的身份,祝平乐当然是欢喜异常,想着只要能了解到这件事,以及飞剑盟活动的真正意图,就在此忍上一段时间又能如何?所以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又同柴靖南商议了一下,两人最后的看法得到了统一,深入这雪岭飞鹰的内部、直到得到想知道的消息为止……
转过年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一直寄居在雪岭飞鹰这里的祝平乐叔侄、早已和门中的这些人打成了一片,相处的还真的很不错,有时在一起打打猎、切磋一下武艺,倒也是其乐融融。
而这段时间以来,孛古德也没闲着,几次派出人到通往中原的地方打探消息、同时调查一下这“南乐平”叔侄二人的事,可毕竟能得到消息的来源有限,最后依然是一无所获,就连那位飞剑盟的盟主都仿佛凭空消失掉了。
万般无奈之下,孛古德只好找来了祝平乐叔侄。
一见面,祝平乐对他表现的还是很尊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不知门主找我们叔侄,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南兄,”
孛古德示意让二人坐下,然后才道,
“不知二位在我们这里住的还好么?”
“承蒙门主及门中的弟兄们的关照,我二人住的很开心。”
祝平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孛古德也松了口气般地道,
“那么,年前本门主提过的那件事,二位考虑的如何了?”
“这件事么,”
祝平乐笑着瞧了瞧柴靖南,才又转回头来道,
“靖儿早就和我说过了,很想在这里住下去,自然是愿意投到门主的座下了。”
“太好了,”
孛古德听了十分的高兴道,
“有了您二位的加入,真是令本门如虎添翼啊。”
“多谢门主瞧得起我们叔侄二人,”
祝平乐露出一脸的真诚道,
“不过、士为知己者死,我二人在这里承蒙弟兄们的多方照应,如果有能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尽可吩咐,我二人绝不推辞。”
“这样、本门主就放心多了,”
孛古德点头道,
“其实说起来也是惭愧,本想着好钢用在刀刃上,不是关键时刻不想让您二位出马,可如今实在是万不得已了。”
“门主不必如此,有事尽管说出来就好,我们如今已是您的属下,何故还要如此的客气呢。”
祝平乐的眼神越发的真诚。
孛古德这才叹了口气道,
“本门主想让您二位再回一次中原。”
“哦?”
祝平乐故意表现出了一丝的诧异道,
“回中原做什么呢?”
“去见一下那个飞剑盟的盟主叶贤。”
孛古德道,
“如今他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我还是很担心的,所以想派你二人去寻找一下。如果那边有何难处,就顺便给他做个帮手,必要时你们一起撤到这塞外来。”
“可是、我叔侄二人并不曾见过他,又如何去找呢?”
祝平乐问道。
孛古德笑了笑、回答道,
“这个容易,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们寻找他的方法,以及他的真实身份,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好,属下领命就是。”
祝平乐表面上很是从容,可内心早已兴奋到了极点,心道、那个神秘的叶贤,终于就要抓住他了。
而孛古德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便开始讲起了那个叶贤的来历。
却原来、那叶贤的真名叫阿斯尔也先,母亲是汉人,他本人是瓦剌一个贵族的私生子,从小在蒙汉之间辗转,通晓两族的文化,十来岁时和孛古德一同拜在西塞名士澹台恭的门下,只是那也先经常不在门中。
后来、孛古德离师门创立了“雪岭飞鹰”这个门派,而那也先却不知所踪。很多年以后、才知道他化名叶贤,在中原西北地区创立了一个叫“飞剑盟”的帮派,还向孛古德借了一部分下属。
大致说完了那个叶贤的出身,孛古德取出一块玉制的方形牌子、道,
“这是我的雪岭飞鹰门主令牌,只要南兄拿着它、叶贤就会相信你的。至于如何找到他、我已经写在这张羊皮纸条上,另外还有一封信转交给他,等你们归来之时,本门主定当向两位重重答谢。”
“门主请放心吧,”
祝平乐很郑重地点着头道,
“属下定不辱使命,完成您交给的这些事情。”
“拜托了。”
孛古德也点着头道。
接受了委派,祝平乐和柴靖南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雪岭飞鹰的本部、返回中原。
其实细想想,能够如此顺利地原因也是时机把握的好,偏赶上那个叶贤一直没有音信,而孛古德又急于同他取得联系,不得已才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两个刚入门中的“下属”。
两个人一口气来到大明境内、接近了哈密卫,这才算是把心彻底地放了下来,相互看了看,不禁一起放声大笑起来。笑罢、柴靖南道,
“祝伯伯,说老实话,雪岭飞鹰那些人还真的很不错呢,若不是他们做了对我大明不利的事,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话虽如此,可他们毕竟已成了我们的敌人,”
祝平乐沉了沉道,
“而且依我看,这种敌对状态还不是一时的,恐怕要长期的持续下去。”
“是啊,”
柴靖南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我们的敌人是谁、现在已经清楚的很了,从此时起、就是力以赴地对付他们了。”
“说的没错,”
祝平乐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我们还是赶路吧,毕竟离着西安府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好嘞!”
柴靖南用他那清朗的嗓音回答道。
而在这期间的华山上,武平文和奚平和兄弟二人却一直留在那里,将水平湖牢牢地给看守住了。
春节过后、水平湖忽然让人找来掌门曲平正,声称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主动请求到“思过崖”闭门思索三年。曲平正想想也好,如果这样的话也算是对其加以了惩处,之后再想原谅他倒也说得过去了,便应允了三师弟的这个请求。
故此,水平湖的所处位置便转到了“思过崖”,每日里除了两名小辈弟子按时来送饭外,不再与其他人有任何接触。
数月后,经过易了容的祝平乐和柴靖南住进了西安府中的一家“升平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