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
斯塔克很清楚叶冲所说的收获是什么。
那就是，他们得知了有这么一个会使用魔法的对手存在。
并且那一番战斗之后，他们对于结界这种东西不再是一无所知。
而且经过这一轮交战，固然是连对方的一点人影子都没有看到，可至少，斯塔克对于结界的强度有了一个详细的记录。
甚至于结界与现实的不同，眼下也是知之甚详。
若是以后再碰上这样的对手，他们就不会一筹莫展，甚至是连自己到底身在现实还是结界都一无所知了。
这就是收获。
用大量的能量堆出来的收获。
斯塔克默默摇头，这个道理他明白，可总是心有不甘。
另外……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俱都有些茫然。
从结界出来之后，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世似的，一时间他们竟都有些不知该从何着手。
出来之后预想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那将他们困入结界中有什么用？
拖时间么？
可明明是有机会让他们遭受更大的损失才对，别的不说，就是叶冲与巴顿两个，这一看就很好杀！
在没有任何防护，也没有预料到这竟然是一个结界的情况下，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然而对方什么都没做。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单从这一点上，就很值得商讨了。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有商讨的时间么？
“对了，皮尔斯！”
三人茫然一阵，突然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斯塔克眉头一皱，呼唤起了贾维斯。
与此同时，叶冲也是在心中找上了小金。
不多时，两人得到了一个同样的回答。
皮尔斯还在他的庄园里，并且对于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叶冲与斯塔克对视一眼，他自然不会表露自己其实也有办法可以监控到庄园里的情况。
不过从斯塔克弹开的钢铁面具上，他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疑惑。
在来的路上，贾维斯其实无法突破被改良之后的皮尔斯系统，于是在那时，是由叶冲让小金帮了它一个忙，这才可以突破进去。
原以为这也会是幻象的一部分，可没想到，小金与贾维斯在从结界里出来后，竟仍然与皮尔斯的系统建立着联系。
这一次总不会是假的了吧？
而叶冲的疑惑便在于，他让小金帮忙的时候，分明已经坐在了车上，那么也就是说，在那时他们其实已经陷入到了结界里。
车是假的，路也是假的，他们其实完全一步都没有动过。
既然如此，为何小金与贾维斯却都没有受到影响？
而更加可疑的是，既然那时它们两个人工智能都没有受到影响，那又为什么在不久之后，当他们在幻象中抵达皮尔斯的庄园后，那一番苦战下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工智能有反应？
照说贾维斯与小金都在监控着皮尔斯庄园里的一举一动，那么当斯塔克与三个强化人战斗时，它们本该发现不对，而及时作出禀报才是！
可直到现在，叶冲也没有收到来自于小金的汇报。
这也就是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个人工智能在监控着的画面，被人无缝替换掉了！
可这……
叶冲有些无法相信。
小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虽然因为神秘空间的强化等级不足的原因，小金的智能并没有开放到超强的地步，但至少比起斯塔克精心设定的贾维斯还是要强上不少。
贾维斯几乎就已经代表了这个世界目前这个时间段的最高人工智能水平了，可以说，只是初级阶段的小金，至少也是领先了这个世界五到十年的科技水平。
就是这样，小金竟然也还是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调换了监控画面而不自知？
而斯塔克那边，虽然他不知道有小金的存在，也不知道贾维斯之所以能突破进入皮尔斯的系统都是靠小金的帮助，可对于叶冲的疑惑，同样也是他的疑惑。
并且，在不知道小金的情况下，斯塔克显然想得更多。
是谁帮助贾维斯进入到系统的？
有这种能力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更换贾维斯的监控画面？
应该是有的吧？
所以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与之相对的是，在斯塔克这里，叶冲的嫌疑总算是被清洗干净。
叶冲刚才可就在他身边，斯塔克根本没有看到他有过任何值得怀疑的行为。
再者若不是叶冲首先发觉了不妥，他们眼下估计还在与结界里的幻象三人组血战，哪能站在这里思考问题。
所以，在斯塔克这里，怀疑的对象又指回了之前的那个人。
哦，或许他已经不再是人，而是……
佐拉博士！
如果要说有人能够做到连贾维斯都骗过的程度，斯塔克唯一不确定的人，就是那个曾经与他的父亲有过争斗的九头蛇第一科学家了。
这个一直活在电脑里的人，他的科技到底走到了何种地步，斯塔克根本无从猜测。
再有之前对方的古怪举动，这就更让他感到一头雾水。
但对方毕竟是九头蛇的人，而且也一直在主事，总不可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有什么图谋？
就在斯塔克抓脑袋的时候，叶冲的脑子里却也是同样划过了这个名字。
他倒是不知道斯塔克已经与佐拉博士有过正面冲突，可他知道的是，斯塔克去到西伯利亚，并且还看到了视频，其实这就可以说，他已经是见过佐拉博士了。
或许……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事情有了根本的改变？
斯塔克看到视频，这本该也是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可由于叶冲的介入，他提早了至少七八年发现了真相。
会不会正是因此……
而佐拉博士，在叶冲的印象里，似乎也是可以做到这种事的。
再结合绯红女巫与佐拉博士同共的一个身份，似乎真相就在眼前！
眼下不清楚的只是，对方为什么不对他们下杀手，而且看起来，佐拉博士似乎也没有去提醒皮尔斯。
在他们被困住的那段时间，佐拉博士若是有心的话，足够通知皮尔斯离开了。
所以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