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礼。
姜桓楚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被满朝文武视为废物的太子殿下,心中却没来由的涌起阵阵钦佩之意。
近十年的韬光养晦,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艰辛艰难。
如果他真的能造福天下黎民百姓,某臣服于他又有何妨!
与此同时。
李若白目光犀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这个霸气外露的一方诸侯。
“你就是姜桓楚?”
鉴定完毕,李若白喊出了姜桓楚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瞬间在姜桓楚的脑海中回荡,久久萦绕。
“末将灞柳营主帅姜桓楚参见太子殿下。”
姜桓楚再次躬身,不同的是,心生拜服之意。
李若白瞬间感觉到了姜桓楚气势上的变化,呵呵笑道,“将军免礼,此后,你我就是自家兄弟。”
姜桓楚身躯微微一震,与太子殿下称兄道弟,刻在骨子里的礼仪不允许他尊卑不分。
“末将不敢。”
说完,姜桓楚恭恭敬敬的领着李若白进入主帅营帐,主动将李若白安置在了主帅座椅上。
“太子殿下此来,有何差遣?”
李若白也不废话,直接将灞柳营的兵符放在了桌上,引得姜桓楚又是一阵跪拜。
“将军,本宫要你亲帅心腹五百,与赵将军秘密入蜀道肃清匪患,你可愿意?”
李若白直接说明来意,目光直视姜桓楚。
姜桓楚立刻抱拳道,“末将谨遵太子殿下旨意,随时可以向蜀地进发。”
“好!”
李若白很是满意姜桓楚的态度。
“明日午时,准时开拔!”
赵公明和姜桓楚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末将领命。”
与此同时。
宰相府邸。
密室中,夏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连续数日,夏侯的所有计划全部被李若白强势扼杀,不仅驳了夏侯脸面,更是直接动摇了他的根基。
甚至有人在私下里传,宰相夏侯不过是只纸老虎,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李若白,老虎不发威你当本相是病猫!”
夏侯一掌震碎一张名贵木桌,眸子里闪烁着凛冽杀气。
“爹,要不要动用……”夏驹试探着问道。
夏侯点点头,“不做则已,要做,就必须要做到一击必杀,那个家伙,可是睚眦必报!”
夏驹点点头,“放心吧爹,这一次,孩儿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
翌日。
灞柳营大门。
李若白亲自为五百将士送行。
五百将士大为感动。
临行之前,李若白取出一个方盒郑重的交到赵公明手中,语气严肃的道,“赵将军,这是本宫送给你的一样东西。”
赵公明点点头。
李若白继续道,“这件东西你可要好生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
赵公明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道,“太子殿下放心,微臣绝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的。”
交代好一切,赵公明姜桓楚领着五百心腹,策马奔腾,朝着蜀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至此,剿匪、科举,同时推进。
与此同时。
一条消息仿佛蝗虫过境,瞬时传遍整个长安城。
“新罗使团,以文会友,诚邀天下学子,共赏诗词之美!”
原来。
新罗使团那日离开金銮殿,立刻举行了一个集会,主打一个以文会友。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任意挑战。
整整一个白天,新罗使团竞然以寥寥数人的阵营迎接长安城各路儒生。
然而,新罗使团的人,个个胸怀绝技,出口成章,更是字字珠玑,不少文人墨客见之傻眼,望而兴叹。
很快便有大唐才子空有虚名的风言传出,令无数才子愤慨不已,因此决定在今日晚间,联手出击,为大唐才子正名。
得知这一情况,李若白嘴角上扬。
“这个新罗使团,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安分呐!”
郑伦躬身道,“太子殿下才思泉涌,何不出手教训教训这些无知新罗使团。”
李若白摇摇头,“这帮新罗人如此大张旗鼓,背后肯定有什么大阴谋,还是静观其变吧。”
“不过本宫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顺便看看,那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芙蓉园。
坐落在长安城一座唯美的天然长湖旁。
湖面烟波浩渺,画舫数只,更有水鸟成群,极具诗情画意,平时就吸引着无数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剑客侠士。
新罗使团的到来,顿时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
通往宴会的台阶两旁,迎风飘扬的是一条条精美的绢帛,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句句意境空前的诗词。
不少身穿唐服的文人墨客望着这些诗词,皱眉苦思。
更有甚者,浑身冷汗直冒,口吐鲜血,面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
整个芙蓉园,一片哀嚎。
“怎么可能,我大唐帝国才是文艺中兴之地,怎么能败给区区新罗?”
“呜呼哀哉,这些词句,字字珠玑,妙夺天工,无迹可寻,堪称传世绝句。”
“劫数啊劫数。”
“看来,只有请出书院亚圣,方能度过此劫啊。”
见大唐儒生一片哀嚎,朴唤羽嘴角上扬,面露得意之色。
为了今天,他可是带领着新罗儒生废寝忘食,翻遍新罗现有大唐帝国所有典籍,这才创作出了这些堪称绝句的词句来。
“公主殿下。”
朴唤羽躬身对着帷幔后的金敏成道,“先从信念上瓦解,击溃敌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战术?”
“等在文坛上碾压了唐国,咱们再出现在唐国皇宫,看那群庸才如何自处?”
望着眼前的情景,金敏成也是信心百倍,“李若白,你多番羞辱本宫,本宫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