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明德门。
城墙上站满了文武百官以及勋贵。
就连宰相夏侯和太师秦司垣也站在了城楼上。
那些文官围在夏侯身边,盯着城外的李若白议论纷纷。
“宰相大人,您说太子爷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两千对五千?”
“吾等文官拿他没办法,总有人能收拾他。
“他自己要去送死是最好不过,某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他横尸当场的场景了。”
“诸位大人,你们也别小看了那个家伙,某倒是觉得,他是胸有成竹。”
……
夏侯从众人中挤到了太师面前,沉声道,“秦大人,您对这事儿怎么看?”
“据某所知,田家私兵个个可是刀口舔血的狠人,甚至大多数都是曾经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
太师秦司垣捋着胡须呵呵一笑,“某倒是觉得,太子殿下能大败田家私兵。”
“是吗?”
夏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不如咱们赌上一把,某赌他输,赌注就十万两白银吧。”
“不过秦大人放心,某与田家颇有交情,无论如何,某也会想办法留住太子殿下的性命。”
秦司垣闻言笑道,“这赌注某接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如果得胜归来,知道宰相大人和田家的关系,会不会觉得,宰相大人和田家勾结呢?”
“你!”
夏侯得意的脸色瞬间僵住。
秦司垣说得也没错,若是让李若白平安归来,以那家伙的脾气,即便是没有任何证据,也会找他的麻烦。
既然如此……
夏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
那就让他没有回得来的可能。
城外,李若白一身铠甲,威风凛凛。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哼哈二将和两千杀气腾腾的金吾卫。
李若白脸色淡然。
为了这打好这一仗,李若白也不是没有做准备。
此时的两千金吾卫,每个人手里的武器都是他从系统商城里花大价钱买的。
虽然都是冷兵器,但放在这个时代,每一件武器都堪称神兵利器。
比如金吾卫使用的陌刀,可切金断玉。
再比如连弩,可以射穿三层皮甲,而且还是十二连射。
本来想弄点儿热武器,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这是李若白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候不轻易使用,同时也避免了士兵产生对热武器的依赖。
但最关键的还是价格太贵,买不起。
“将士们,今日之战,是本宫首战。”
“杀敌最多者,赏万金,官升三级。其余将士赏百金,良田百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闻听重大奖励,两千金吾卫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杀!”
“杀!”
“杀杀杀!”
就在此时。
前方的官道上飘起阵阵黄沙,隐隐约约的传来阵阵战马嘶鸣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只数千人的队伍闯入眼帘。
战旗高挂,迎风飘扬。
战旗上,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
田!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精神奕奕的老者。
他坐着八抬大轿,满脸都是倨傲的神情,目光不屑的瞪着李若白。
李若白嘴角上扬。
得意吧。
反正今天来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的着离开长安城。
田家老者这在距离李若白半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走下轿子,手中折扇摇动,看上去颇有大唐儒生之风度。
此人正是田氏家主田正农,也是陇西的一代大儒。
望着城墙上的大唐文武,田正农眉头上扬。
今天,他陇西田氏,注定要风头无限了。
田氏高举着替大唐儒生讨一个公道的口号,一路上获得了无数儒生的支持。
要是能将不可一世的疯批太子斩落马下,相信陇西田氏的名声,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何况,城墙上站着的,都是一些旧识,能在他们面前大显身手,绝对是件长脸的事情。
“李若白,你听好了,老夫陇西田氏家主,今日前来,只为被你残杀的大唐儒生。”
“如果你现在就束手就擒,老夫即刻撤兵,如若不然,老夫先将你拿下,然后亲自向陛下请罪。”
这老狐狸,先把田氏的所作所为从谋反中摘了出来,可见其处事高明之处。
李若白呵呵一笑,“田正农,你这是欲盖弥彰,从你出兵那一刻起,你的身份就已经是反贼了。”
“至于你说的那几个儒生,分明就是死有余辜,本宫没有赶尽杀绝就已经是开恩了。”
“还有你这条老狗和你的五千私兵,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长安,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混账!”
闻言的田正农面色阴沉,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李若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傲视陇西几十年,何时受过如此羞辱,而且羞辱他的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
憋了老半天,田正龙才猛的一挥手道,“田虎田彪,将此丧心病狂之徒拿下,死活不计!”
田氏之所以能这么猖狂,除了本能就有底蕴之外,背后还有朝中权臣支持,只要弄死李若白,田家就能飞黄腾达更进一步。
话音未落,从田正农身后走从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个手持一对亮银锤,一手握一把开天巨斧,大步流星的朝着李若白走了过来。
田正龙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
田虎田彪可是他们田氏少壮派中不可多得的武道高手,有着以一挡百的实力,弄死区区一个废物太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距离李若白数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田虎大声道,“李若白,你辱我田氏一族,给我拿命来。”
话音一落,一声怒吼,手中那对百斤重的亮银锤,带着风声呼啸着朝李若白的脑袋上砸来。
这要是砸中,绝对的十死无生。
“太子殿下,让微臣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