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还在继续。
太阳已经升起。
朝霞照射在峡谷,遍地都是紫烟。
本来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但在紫烟的最深处,却是一幅惨如地狱般的画面。
人嘶马鸣。
满地尸骸。
一匹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原地打着转,发现自己的主人被砸血肉模糊,不由得一阵悲鸣。
崖壁上神武军将士,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他们不敢想象。
太子殿下如果一开始就对神武军用了这样的天雷,他们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胆战心惊之际,主帅方弼反应过来,振臂一呼,“杀!”
下一刻,两万神武军势如猛虎般从半山腰上冲了下来,挥刀杀向了玄甲骑兵阵营。
玄甲骑兵被天降落石砸得晕头转向,根本来不及抵抗。
“噗嗤噗嗤!”
一阵阵刀砍入骨肉的声音响起,大片玄甲精骑被砍下马背。
“不要杀了,我投降、投降!”
魂飞魄散之际,许多玄甲精骑放下了武器原地跪下,选择了投降。
而玄甲精骑的主帅季东林也被方弼活捉。
刚一碰面,季东林还嚣张得很,“什么人,胆敢袭击大唐玄甲,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话音刚落,方弼直接一刀柄砸在了季东林的脑门上,厉声喝斥道,“太子殿下麾下,神武军方弼是也!”
“神、神武军?”
这怎么可能?
神武军不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官二代吗,怎么可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此时的神武军,第一次打了胜仗,对手还是号称大唐精锐的玄甲骑兵,不由得发出了阵阵怒吼。
“哦哦哦!”
整个紫峡都回荡着神武将士们的欢呼声。
这一刻,这些官二代忽然意识到。
原来他们并不是生来的草包,而是一直以来不知道,面临生死困境的时候,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一场战斗刚一开始就宣告结束,两万玄甲,死伤三千。
两万神武军押着一万多玄甲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长安城进发。
长安城外,收到消息的文武百官齐至。
文官为首的宰相夏侯。
武将为首的太师秦司垣。
一个个神色各异。
李若白带着哼哈二将和一千金吾卫,在金光门前列阵以待。
渐渐的,管道的尽头尘土飘扬,并伴随着阵阵清楚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从尘土中走出道道身影来。
“是神武军!”
视力佳的官员一眼便认出了来的这些将士的来历。
“不对,怎么还有玄甲骑兵?”
也有人发现了被神武军押着的玄甲骑兵。
两匹战马快速来到李若白面前。
方弼方相兄弟二人翻身下马,神色激动的单腿跪在了李若白面前
方弼道,“太子殿下,末将方弼,活捉玄甲精骑主帅季东林,斩杀玄甲骑兵三千余人,前来复命。”
李若白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可惜了,都是大唐精锐,没有死在沙场上。
不过李若白不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对。
仗着自己劳苦功高,随意践踏残害同胞性命,杀一百次都不够。
“带你们的兄弟们原地休整,将表现突出的士兵报上来,论功行赏!”
方弼方相两兄弟相互对视一眼。
“末将谢太子殿下恩典!”
兄弟二人前去休整。
李若白道,“郑伦陈奇,将季东林给本宫押上来。”
很快,季东林被押了上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季东林还满脸傲气,挑着眉头问道,“太子殿下,玄甲精骑身犯何罪,要这么对待玄甲精骑?”
宰相夏侯和太师秦司垣也带着一群官员走了过来,一脸诧异的望着李若白。
李若白冷哼一声道,“玄甲精骑,奉旨入京,未能如期到达不说,途中,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闻言的季东林身躯一震。
夏侯此时阴着脸站了出来,沉声道,“太子殿下,玄甲精骑乃大唐精锐,素以军纪严明着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宰相大人,本宫何时说过,玄甲精骑触犯军纪了?”
李若白满脸戏谑,“还是说,玄甲精骑军纪方面,本来就有问题?”
夏侯顿时哑口无言。
他奶奶的,怎么三番五次的掉进这个家伙的文字陷阱里呢?
“太子殿下,难道玄甲精骑,真的触犯军纪了?”
太师秦司垣也皱起了眉头。
李若白懒得解释,直接将影卫收集的消息摔在了季东林面前,怒道,“季东林,你该当何罪?”
季东林顿时脸色苍白但随即又变得狰狞,“是又如何?玄甲精骑将脑袋别在裤腰上,只有那么一点儿军饷,顺便捞点儿好处怎么了?”
“如果没有这些精骑,这些贱民照样死的马贼土匪的手里,有何区别!”
季东林的言论,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李若白浑身杀气腾腾。
“玄甲精骑主帅季东林,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罪证确凿,本宫判你……斩立决!”
“慢着!”
李若白的话音刚落,夏侯面色凝重的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容老臣禀报陛下……”
“宰相大人!”
夏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若白粗暴打断。
“本宫乃监国太子,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父皇,本宫要杀一个恶行累累的败类,需要上报?”
没等夏侯说话,李若白挥手道,“郑伦陈奇,将季东林拉到三军面前,杀一儆百!”
“是!”
哼哈二将应了一声,将季东林押至三军面前。
郑伦道,“太子殿下有令,玄甲精骑主帅季东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斩立决!”
季东林此时面目狰狞,拼死挣扎。
“李若白,你敢杀老子!”
“老子是玄甲精骑主帅,麾下两万精骑,你就不怕他们将你斩杀了。”
“而且,老子身后的人,也不是你区区傀儡太子惹得起的,识趣的,立刻将老子放了,不然……”
叫嚣的话还没有说完,郑伦直接一刀斩下了他的脑袋。
“废话真多,太子殿下你都敢骂,真是不知死活!”
季东林人头落地。
现场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砰砰砰的心跳之声。
夏侯怒不可遏。
太师秦司垣也阴沉着一张脸。
一名武将说杀就杀,根本没有将他这个太师放在眼里,秦司垣怒道,“太子殿下做事,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