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闷响。
围观群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赫然发现,身为死囚的夏侯并没有被斩下脑袋,倒是行刑的刽子手,重重的倒了下去。
现场围观群众愣了片刻,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事情。
“夏侯余孽劫法场。”
陈奇到底是军旅出身,瞬间反应过来,一声大吼,身躯掠起,一把刀横在了夏侯脖子上,目光如炬般扫视四周。
但凡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斩下夏侯的脑袋。
“哈哈哈哈!”
夏侯忽然仰天大笑。
“儿郎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杀杀杀!”
夏侯的笑声,吵得陈奇心烦意乱,甩手就是一荡魔杵砸在夏侯的背上。
“闭嘴!”
夏侯扭头瞪了陈奇一眼,声音阴狠的道,“你叫陈奇?我记住你了,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都自身难保了还大言不惭!”
陈奇再给了夏侯一荡魔杵。
然而,夏侯身躯犹如铜皮铁骨,荡魔杵砸在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陈奇心头突然猛的一沉,目光狐疑的盯着夏侯。
“你已然天下无敌,为什么心甘情愿受缚?”
夏侯冲陈奇诡异一笑,“你猜啊。”
然而,陈奇那个脑袋,想破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放心,无论你又什么阴谋诡计,俺老陈荡魔杵绝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挟持着夏侯朝着身后高台的角落撤去。
此时此刻。
法场已然大乱。
民众恐慌之际,不分东西南北四下奔逃。
“救命、救命!”
“娘亲、娘亲……”
“伢子……你在哪里啊!”
严重的踩踏事故还是发生了。
高台上,秦司垣目睹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
此时此刻,就该他这个泰山级人物出来善后,镇压场子。
“来人……”
然而,秦司垣刚一张嘴才发现,如惊弓之鸟的人群,快速出现了一道道灵敏的身影。
不为制敌,只为救民。
“保护老百姓安全撤离。”
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司垣寻声望去。
“神机营主帅杨任,他怎么会在这里?”
杨任和神机营一出现,现场情况顿时改变。
但凡出现踩踏的第一时间,就有神机营的士兵出现,他们甚至都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危。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兵?”
这一刻,秦司垣深深地被震撼到了,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台下这一幕。
此时此刻。
前来劫法场的人瞬间明白,中计了!
随即。
干脆撕下伪装,清一色的黑色劲装,清一色的鬼爪毒刺,咆哮着横冲直撞。
不为杀敌,只为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有机可乘 。
“唰唰唰!”
闪烁着森然绿光的鬼爪带着刺鼻的腥臭味乱飞,一根根毒刺如同沙漠中最毒的蝎子,随时会发出致命攻击。
“动手!”
人群,陈奇一声大喊。
按原计划,神机营负责保护现场民众的安全,而金吾卫的任务,就是肃清这些夏侯余孽。
陈奇的话音刚落,两千金吾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硬度高,且非常锋利的匕首来。
“噗噗噗!!!”
人群中传来阵阵闷响,夏侯余孽一个接一个被割喉,鲜血汩汩直流。
甚至,轻松的刺穿了这些人贴身穿着的护甲。
“宝刀?”
多少夏侯余孽倒地的瞬间嘴里喊的都是这个词儿。
作为太傅的秦司垣彻底惊呆了。
一个人手握宝刀不可怕,可怕的是两千人手里都握着吹毛断毫的宝刀才可怕。
更令秦司垣震惊的还是李若白。
他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宝刀来装备队伍的?
细思极恐啊。
不经意间,秦司垣浑身都沁出了冷汗。
另一边。
明明看着自己人一个个倒下,夏侯不但没有觉得悲伤愤怒,反而兴奋极了。
“哈哈哈哈!”
“李若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的李若白,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第一枪干掉了那个放暗器射死刽子手的死士之后,杀戮正式开启。
宽敞的视野。
法场上的一举一动全部尽收眼底。
一边监视着夏侯的一举一动,一边监视着现场的战斗情况。
一名夏侯余孽正要将手里的鬼爪甩出,“噗”的一声响,鲜血飞溅,整只手都被甩了出去。
这名余孽惊恐的同时,剧痛传来,刚要张口叫,他身边潜伏的金吾卫顺手一刀割喉。
那名金吾卫心有余悸的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朝着夏侯余孽杀去。
夏侯余孽中,夏长安面戴黑纱,眼神冷冽的望向夏侯,一声令下,“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抢下君父!”
其余的夏侯余孽闻言,放弃与金吾卫的厮杀,转身朝着刑台扑来。
“唰唰唰唰!”
一道道身影如同鬼魅,从四面八方凌空闪现。
押着夏侯的陈奇瞳孔骤然放大。
面对这些闪电般转换位置的夏侯余孽,单手挥动荡魔杵,朝着头顶悍然扫荡。
“轰轰轰!”
一股股气浪在上空炸响。
“砰砰砰!!!”
一道道身影凭空跌落出来,一个个口吐鲜血。
然而,有更多的夏侯余孽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扑来。
刚开始,陈奇还能应对。
渐渐的,陈奇变得吃力起来。
忽然。
新的一轮攻击来到。
陈奇上手忙脚乱,眼看着鬼爪毒刺袭来,高举荡魔杵之际,空门大开。
“吾命休矣!”
陈奇暗叫一声,拼尽最后的力气挥出最后一招。
“轰!”
真气激荡。
几名夏侯余孽被气浪震飞,余下的几个夏侯余孽威势不减,朝着陈奇袭杀而来。
陈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噗噗噗噗!”
猛然间,陈奇耳朵里传来一连串的闷响,致命绝杀并没有落下,疑惑的睁开眼睛才发现。
那几个来势凶猛的夏侯余孽早已跌落在地,额头上一个血洞还在汩汩冒血。
陈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顺势朝着某个方向望着。
李若白冲他微微一笑,做了个放手去干,万事有我的手势。
陈奇见状一跃一丈多高,挥动荡魔杵,“嘎嘎”大笑,“孙子,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