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腹诽归腹诽,不代表欠下的就不用还,特别还是欠女人的。
“走吧,刀山火海,我陪着你,谁叫我欠你的呢?”
闻言卢血衣嫣然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卢血衣直接走过来,双手抱住了李若白的胳膊。
柔软的胸脯蹭在李若白的手臂上,喜得李若白大呼过瘾。
而且,玄宗皇帝曾经说过,反正这卢血衣都是他的人,所以他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
晕晕乎乎,李若白被卢血衣拽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豪华柔软舒适,馨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李若白这样的花中老手,瞬间就明白,这应该是卢血衣的私人马车。
就像是闺房,外人不得入内。
“你竟然带狼入羊窝?”
李若白瞪着卢血衣,表情夸张的道,“就不怕会被狼吃得渣都不剩?”
卢血衣勾唇一笑,魅惑至极。
“那你……是狼吗?”
李若白下意识的点点头,刚要张嘴说话,一杯酒已经递到了他嘴边。
美酒佳人。
无可挑剔亦无从拒绝。
李若白来者不拒,一口干掉杯中酒,一挑眉道,“够胆,还敢让我喝酒。”
卢血衣抿嘴一笑,“比胆,小女子怎么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太子殿下也不问带你去哪里做什么就敢上马车,就不怕小女子将太子殿下您给卖了? ”
李若白呵呵笑道,“记得分我银子就成。”
马车中气氛暧昧。
美酒佳人相伴,倒是不会觉得无趣。
更何况还是一个最会拿捏男人内心的魅惑女子。
时间一晃而过。
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李若白意犹未尽的撩开马车的帘子,放眼眺望。
“范阳?”
李若白的表情怪怪。
既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意料之外,“这么快见家长?”
卢血衣眉头一皱旋即散开,拉上帘子嫣然一笑道,“走吧,丑姑爷早晚要见丈母娘的。”
“再说了,你这个姑爷也不丑,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众所周知。
范阳是卢家的。
包括身为朝堂重臣的郡守大人,都是范阳卢家。
在范阳,卢家的话比当今皇帝陛下的圣旨都管用
“在范阳,除了带有卢家徽记的马车,其余任何人都要下车步行。”
卢血衣下了马车,伸出丰腴的小手,朝着李若白笑着说道。
李若白嘴角微微上扬。
“范阳卢氏,好大的架子。”
卢血衣对于李若白的语气似乎很不在意,拉着李若白的手,一路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座极为壮观的建筑前。
“到了。”
卢血衣掀开帘子,先一步下车,然后神色怪异的盯着巍峨大门上的牌匾。
范阳卢府。
正是大唐五姓七望中的卢氏祖地。
当年太宗皇帝举事,范阳卢氏功不可没。
大唐建国之后,卢氏躺在功劳簿上,家族变得越发壮大,风头甚至盖过了朝廷。
此时的卢氏祖宅大门前。
几个身穿卢氏服饰的奴仆,正挡着三眉清目秀的女子去路,言语放荡。
其中一个嘴角生着颗大黑痣的男子更是直接伸手去搂其中一名女子的腰。
“杜家小姐,你不是要见我家主人吗?干嘛走得这么匆忙?”
那名姓杜的女子脸色苍白,厉声喝斥,“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是杜家的人,不是你卢家的奴仆。”
“你们要是再这么无礼,我立刻报官,我就不信,整个范阳郡都是你们卢家的。”
几名恶仆闻言相视一眼,为首的恶仆面带嘲讽的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这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报官?”
“你尽管去告啊,如果找不到衙门的路,大爷可以帮你指路。”
“本大爷也想看看,在这范阳境内,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接你的状纸?”
“不过爷这个路也不能白指,你得肯陪爷喝上一杯酒,爷保证,没有人敢为难你。”
听见这个恶奴的话,刚好走来的巡城戍卫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扭过头去。
更有甚者,竟然一路小跑来到那名恶奴前,满脸谄媚的点头哈腰。
那恶心的笑脸,比奴仆还奴仆。
李若白嘴角微微上扬。
忽然想起了这世间的几大难缠。
皇宫太监、宰相门房、世家奴仆。
这些人身份虽然低微,却因为近水楼台而成为了手眼通天的存在,令人敬而远之。
“怎么样啊?”
那名恶奴神采飞扬。
“你还要告官吗?我看你还是乖乖随爷走,到时候爷在主人面前美言几句,留你在卢府做洒扫丫鬟是没有问题的。”
“你别小看这个丫鬟,能进入卢府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造化,所有你……”
说话的同时,恶奴目光淫邪的扫视着杜小姐的身躯。
那杜小姐脸色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无力的绝望。
杜家因为生意得罪了卢家,卢家便要赶尽杀绝。
即便是杜家甘愿奉上八成家产,卢家也没打算放过杜家,甚至连她一个弱女子也不打算放过。
萧瑟的站在卢府大门前,听着恶奴恶心的话语,无力的抬头望着万里晴空中的那一片乌云,屈辱的泪水狂涌而出。
此时此刻。
范阳郡的百姓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要找卢氏的麻烦,一个个都讥讽的笑出了声。
而他们看向女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杜家小姐环视四周,看着这些幸灾乐祸的百姓,心如死灰。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手指高耸入云天的那座楼,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
“你们在嘲笑什么?”
“杜家做错了什么要被卢氏赶尽杀绝!”
“就因为皇家日报的在范阳的代理权?我杜氏分文不赚只为响应太子殿下,就触犯了你们的利益!”
这话一出口,卢氏的那个恶奴面色微微一变,怒道,“胡言乱语,给我拿下!”
恶奴的话语一落,另外几个卢府奴仆凶神恶煞的朝着杜家女子扑了过来。
杜家小姐吓得连连后退,嘴里却依然在述说着卢家累累罪行。
“就因为杜家不让步,卢家就派人杀我父兄,掳娘亲嫂嫂!”
“我一介女流,被逼无路,被迫献上家产,却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闻言的卢府恶奴气急败坏。
“快让她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