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顾客,你的身体好热。”躺在尤里克身下的妓女说道。
佣兵团在巴尔格玛进行补给时稍事休息,他们计划第二天出发。
“我是个性感的男人。”尤里克一边笑着一边说。
妓女发出了声音,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的,你的身材很火辣,但是你的肤色不是很好,你有病吗?”
“啊?”
妓女把手放在尤里克的额头上,她怔怔地看着尤里克。
“呃--不好意思,你的额头真的很烫。”
“真的吗?”
尤里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像一团火。
“啊?”
尤里克动摇了,他开始急促地呼吸,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症状出现了。
砰!
他的身体靠在墙上,他的视线模糊了,感觉天旋地转。
“亲爱的顾客?”
惊魂未定的妓女用床单盖住了自己。
“我没事,没什么。既然我付了钱,我们就应该继续......呃?啊?啊?”
尤里克把手放在墙上,弯下腰,把早餐吐了出来。
我的身体怎么了?
妓女皱起了眉头。
“我......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快回去吧。马上走!”
妓女说着话,打算给皮条客打电话。尤里克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回了宿舍,租住的客栈里有几个佣兵。
“尤里克?”
佣兵们都看着尤里克,很明显,他的状况并不好。
“我只是有点发烧。我猜是上次受的伤溃烂了引起的还是怎么的。”尤里克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雇佣兵们开始窃窃私语。
尤里克病了。
可能只是简单的身体疼痛,如果他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尤里克第二天也没能醒来,他的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雇佣兵们聚集在一起讨论。
法赫尔和菲尼恩也和他们在一起。
“尤里克的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如果伤口真的感染了怎么办?上次他的情况很糟糕。”
“我们应该找医生。既然是城市,附近至少应该有一两个医生。”
巴赫曼迅速行动起来,四处打听医生。
天黑前,就有一位医生来看他们了。
“什么,我睡一觉就会好的。为什么要叫人过来?”尤里克说。
巴赫曼龇牙咧嘴。
“闭嘴,快去检查。”
“哈啊,好吧,好吧。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检查一下呢?我很健康,我可能一天就会好起来。”
医生听完尤里克的抱怨,瞥了一眼佣兵们。
“为什么没人堵住病人的嘴?他是那种即使在临死前也会不停鸣叫的人。”
“哈哈。咳咳。”
尤里克因胸痛在笑声中咳嗽起来。
“你的身体一团糟。你是从酷刑中逃出来的还是怎么了?”医生问道。
站在他们身后的法赫尔楞了一下。
尤里克回答说:“我没有被折磨,但我的皮肤确实被一些铁器划破了。”
医生在尤里克的身上翻来覆去,仔细检查。
“妈的,你们每个人,一定要盯紧他!我觉得这个医生的目标是我的屁股!”尤里克喊道。
医生听后,拍了拍尤里克的后背。
“如果不是为了金币,我为什么要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摸来摸去?他的伤口应该没有溃烂。会不会是骨折造成的内伤?”
“我没有骨折。”
“那看来你能量不足了。”
“什么?”尤里克反问道,觉得这绝对是荒谬的。
“你告诉我你没有受过酷刑,但你现在的身体堪比刚从严刑拷打中出来的人。这种身体很容易变得虚弱,并被疾病侵袭。从你说话的语气中,我可以判断出你是个野蛮人。野蛮人经常会得地方病。”
“'疾病'个屁!我一辈子都没生过病!”
巴赫曼听后哈哈大笑。
“你没生过病,可能是因为你是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孩子。什么也别做,躺在床上就好。休息是最好的。”巴赫曼说。
听了巴赫曼的话,其他雇佣兵都笑了。
“无论多么健康的人,受伤和疲劳时身体都会变得虚弱。好好休息,喝干净的水。我给你开点退烧药。”
医生拿出一颗用草药制成的药丸,巴赫曼付了钱给他。
“你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吧?好好休息吧,小兄弟。”巴赫曼说。
他关上门离开了。尤里克闭上了眼睛,由于疲惫不堪,他昏昏欲睡,不管他睡了多少觉,还是不够,这是因为他的身体实在太累了。
佣兵们聚在一起讨论着。
“尤里克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对吗?”
“他唯一活着的地方就是他的嘴。”
“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一个新的队长也未尝不可。”
佣兵们喜欢尤里克。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打算追随一个生病的雇佣兵队长。
“大家都闭嘴。尤里克马上就要起来了。你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尽快出发。这只是个小耽搁。”巴赫曼边说边走下一楼。佣兵们对此毫无反应。
该死的。
巴赫曼只在心里骂道。
“没什么好责怪他们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你是弱者,你就下台。”
尤里克之所以被公认为领袖,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即使是多诺万也无法对尤里克的战斗力做出任何评价。
如果尤里克倒下了,下一任佣兵首领就是多诺万。
巴赫曼心急如焚,他没有信心让多诺万担任队长。
你不能死,尤里克。求求你。
自从他们还是角斗士时,巴赫曼就把一切都押在了野蛮人身上。他赌得很成功,成为了尤里克的心腹,成为了集团的高管之一。
“巴赫曼。”
法赫尔把他叫了过来。
“怎么了,殿下?”
当巴赫曼抬起头时,法赫尔用头做了个跟他走的手势。
嘎吱。
巴赫曼走进了法赫尔的房间,里面还有菲尼恩。
巴赫曼是尤里克最亲密的知己。
法赫尔和菲尼恩也多少摸清了佣兵团的权力结构。
尤里克和巴赫曼关系密切。多诺万不是尤里克的亲信,但他身手不凡,在佣兵团内很有影响力。作为北方蛮族的首领,斯文是佣兵团的第三号人物。
巴赫曼在法赫尔和菲尼恩之间来回看了看,然后才坐下。
“怎么了,菲尼恩爵士?”
“我把你单独叫过来,是有话想问你。”
“如果我们这样单独见面,外面的佣兵们会不高兴的。我们应该快点谈完。”
“如果尤里克没有康复,你觉得谁会成为下一任佣兵团团长?”
菲尼恩谨慎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就算我想成为佣兵团团长,其他佣兵团也不会接受我。斯文和多诺万是下一个候选人,但斯文对成为首领不感兴趣。那个人有禁欲主义的一面。”
“那如果多诺万成为下一任佣兵首领,你相信他会继续我们的任务吗?”法赫尔从后面问道。
“虽然按照惯例,即使佣兵团长换了人也要继续任务,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想法。在此之前,如果尤里克死了,我就会离开佣兵团。因为我是在任务中离开的,所以拿不到钱,但这比在多诺万手下工作要好得多。”
巴赫曼苦笑了一下,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法赫尔和菲尼恩留在房间里继续讨论他们未来的计划。
“殿下,雇佣一个新的佣兵团也许不是个坏主意。我去打听一下。”
菲尼恩的话刚说完,法赫尔就摇了摇头。
“尤里克还没有死,你想得太远了,菲尼恩爵士。”
法赫尔语气坚决。
菲尼恩楞了一下。
我不敢相信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与他之前为了达到目的而抱怨时表现出的坚决不同,法赫尔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判断和想法。
“那么,殿下您还有别的计划吗?”
“太阳神在看着我们。如果我们想违背誓言,我们就会堕落。我们在巴尔格玛。这座城市有很多旅行者,因为它靠近边境。我会寻找能治好他的病的人,所以我要你警惕佣兵团的动向,菲尼恩爵士。”
“遵命。”
菲尼恩微微鞠躬,以示尊敬,他有些哽咽了。
不出所料,他身上流淌着王室血脉。问题在于他周围的环境。
法赫尔看着窗外,他的蓝眼睛清澈而闪亮。
“雇佣兵首领尤里克是一个正直的人。他的技能也很出色。只要我们达成协议,他就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即使我们雇佣其他佣兵团,也不可能找到像他这样的人。相反,我们必须提防他们,就像提防追踪我们的追兵一样。”
法赫尔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尤里克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了他。野蛮人有很多机会把他翻过来,但他没有这么做。
高尚的心灵就是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你被称为贵族,你就拥有了贵族的思想。
尤里克的存在给了王子巨大的震撼。
“请小心,殿下。”
法赫尔带着一名侍卫骑士溜出了旅店,他走访了各个酒馆,寻找懂医术的人。
\"就连医生也无法得出特别的结论。其他人不也一样吗?\"侍卫骑士问道。法赫尔摇了摇头。
“野蛮人会比文明人更了解野蛮人的身体。他可能会更好地服用他们的药物。”
法赫尔以前在书上读到过,他读过《北征记》和《南征记》。这两本书是前朝皇帝在征服蛮族时写的,记录了蛮族的习俗和行为。
“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不能泄露你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们已经越过了边界,但哈马提公爵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
法赫尔走进了下一家酒馆,这是一个酒味中夹杂着恶臭的地方。
\"嗯\"
法赫尔尽力镇定地走进店里,人们扫视着他。
“来一杯。”法赫尔坐下来说道。酒馆老板皱了皱眉头。
“亲爱的顾客,您虽然是两个人,却只点了一杯啤酒。”
“......给我来两杯。”
“给你!”
酒馆老板这才微笑着递上满满的啤酒杯。
法赫尔倾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二楼传来了一对情侣相拥的声音,法赫尔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不知不觉中,他的杯子已经空了。
“亲爱的顾客,您在找什么?”
酒馆老板没有多问,就把法赫尔的杯子倒满。
“我在找一个野蛮人医生,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野蛮人医生,嗯......你是说像巫师那样的人。我不确定,你要去哪儿,朱莉?你得给我三成,你想去哪儿?”
酒馆老板看到女人从二楼走下来,大声喊道,他是酒馆老板,也是皮条客。
“别误会,我要给你的,我只是真的需要上厕所。”
“只有这里才会雇你这样的野蛮婊子,把钱给我。”
听起来,酒馆老板几乎像是在抢这个女人的钱,朱莉顺从地递上一些硬币。
“哎呀,好英俊的少爷。怎么样?想和我一起上楼吗?”朱莉一边说一边看着法赫尔。她有南方口音,北方人的口音粗犷、生硬,而南方人的口音高亢、柔和,就像在唱歌。正因为如此,南方口音的女人很受欢迎。
“我不是为此而来的。你是野蛮人吗?”法赫尔看着朱莉问道。
酒馆老板替她回答了。
“她只是个野蛮人妓女。没必要对她感兴趣。她就是个婊子,只要你给她钱,她就会为所欲为。如果你真的接近她,她只会抢了你的钱,然后跑掉。如果你想找野蛮人医生,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这里有很多野蛮人。”
酒馆老板的言语中明显带着对这个女人的蔑视。朱莉只是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对法赫尔保持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
“交给你了,我明天再来。”
法赫尔端着还剩半杯的啤酒站了起来,酒馆老板把喝剩的啤酒放回了啤酒桶。
“再来吧,亲爱的顾客!”酒馆老板对着法赫尔的背影说。
一步,一步。
法赫尔走出酒馆,来到一条小巷。守卫骑士在他耳边低语道
“之前那个妓女在跟踪我们。”
法赫尔转过身,跟在他们身后的朱莉停下脚步,微微鞠了一躬。
“听说少爷您在找一位野蛮人医生。”她笑着说。
“是的,我不是在找妓女。”
“一个好的医生意味着一个熟练的巫师。而一个熟练的女巫师懂得榨干男人的技巧。少爷,安慰从战场上回来的受伤战士也是巫师的职责。”
法赫尔想了一会儿,他以前在一本书上读到过类似的内容。
“书中写到,蛮族有很多女巫师,那些女巫师既能医治战士的身体,也能医治战士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