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愿被她忽视。
他说:“我也想吃。”
杨绒绒不理他。
他继续说:“宝儿,你喂我一块嘛。”
杨绒绒视若无睹,把他当成个透明人。
在她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时,临渊忽然抓住她的手,俯身低头,张嘴咬住糕点,唇瓣故意在她指尖处轻轻蹭了下。
指尖感受到了柔软湿润。
杨绒绒犹如触电般,迅速抽回手。
她掏出手帕使劲地擦了擦手指,愤怒地瞪着临渊。
“你有毛病啊?!”
临渊慢悠悠地吃下糕点,舌尖还填了下嘴唇,凤眸微眯,一副意犹未尽的享受模样
他一边回味刚才的滋味,一边说道。
“味道不错,很甜。”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糕点,还是在说杨绒绒。
杨绒绒收拢手指紧握成拳,很想一拳打死这个欠揍的家伙!
临渊充满期待:“你想打我吗?来吧,我脱了衣服给你打,需要道具吗?小皮鞭可以吗?”
杨绒绒深吸一口气,她是正常人,不能跟这个蛇精病一般见识。
她有时候觉得临渊就像个超大号的熊孩子。
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来劲儿。
但要是不搭理他,他就会想尽办法作妖。
烦人得很!
杨绒绒努力回想了下,现代社会家长是怎么对付这种熊孩子的?
一般都是打一顿了事,若是一顿不够那就再加一顿。
问题是,她打不过临渊。
归根结底还是她太弱了。
她要是足够强的话,现在就能把临渊按在地上暴打。
但以临渊那种欠揍的性格,他就算被她给打了,不仅不会生气悲愤,甚至还可能兴奋地嗷嗷叫。
杨绒绒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赶紧把那辣眼睛的画面从脑子里面挥散。
临渊见她眉头紧皱闷不吭声的样子,凑过去笑眯眯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
杨绒绒冷漠道:“对啊,在想怎么杀了你。”
“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嘛?”
“想到了也不会告诉你。”杨绒绒说。
临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很是期待:“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此生也算无憾了。”
杨绒绒不理他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晚。
万宝楼内灯火通明,源源不断的魔族步入其中。
临渊只想跟杨绒绒单独相处,他稍微显露了一点儿自己的实力,万宝楼的管事立刻就把他和杨绒绒领到了二楼的贵宾雅间。
雅间有个被竹帘遮住的窗户,只要拉起竹帘就能看到楼下用来拍卖的展台。
此时展台上空空如也,拍卖还没开始。
杨绒绒喝了口茶。
这儿的茶倒是比外面食肆里的茶水要好很多,起码能品得到茶香。
临渊拿起桌上放着的小册子。
册子内记录了今晚的所有拍品。
里面的拍品种类琳琅满目,非常之多。
临渊将小册子递过去:“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我买给你。”
杨绒绒没有接,显然是不感兴趣。
她来参加拍卖会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子时一到,拍卖会开始。
一位身材前凸后翘、容貌艳丽的女魅魔款步上台,她穿着轻薄飘逸的纱裙,恰到好处漏出了一小片酥胸,带着魅惑力的声音传遍整个万宝楼。
“欢迎各位客人来到我们一年一度的拍卖会,今晚我们共有六十九件拍品,所有拍品的起拍价都是一颗魔晶,上不封顶。竞拍结束后,我们会派专人将拍品送到您手中,到时候钱货两清。最后友情提醒一句,竞拍时请谨慎出价,莫要冲动消费,此次拍卖会的所有拍品都是不退不换的。接下来,有请我们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杨绒绒透过窗口往下望去,看到一个水晶瓶被摆上展台。
水晶瓶在灯光下看起来光华流转,很是华贵。
但事实上,水晶瓶一点都不贵重。
真正贵重的是被装在瓶子里的魔血。
那是高阶魔兽的血,是用来炼制法宝和武器的上等材料。
这东西非常实用,立刻有很多魔族开口叫价。
最终魔血被一个头上长有犄角的男魔给买走了。
随后又有不同的拍品被摆上展台。
杨绒绒眼睛看着展台,心里却在思索该怎么离开这儿?
她想去找万宝楼的人打探消息。
可临渊在旁边坐着,她只要稍微动一下,立刻就会引起他的注意。
想要悄悄溜出去是不可能的。
她试图找借口:“我要出去透透气。”
临渊微笑着道:“我陪你一起。”
“我想去茅厕。”
临渊脸上笑意不变:“我陪你去。”
杨绒绒强调:“我是去茅厕!你一个男的,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进去偷看。”他顿了顿又别有深意地补上一句,“若你希望我进去也可以,我很乐意陪你做任何事。”
“变态啊你!”
杨绒绒打消了假借上茅厕的理由偷溜出去的念头。
既然偷偷的不行,那就光明正大的吧,反正她又没做坏事,她问心无愧,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轻轻拉了下旁边的拉绳。
绳索末端连接着铃铛。
铃铛一响,立刻就有伙计推门而入,恭敬地询问。
“请问客人有什么吩咐?”
杨绒绒:“我听说你们万宝楼什么东西都卖,不知你们卖不卖消息?”
伙计显然是训练有素,继续问道:“不知客人想买什么消息?”
“我想知道玄月剑尊沈温衾最近的消息。”
伙计严谨地问道:“最近具体是指多近?”
“近三日。”
“您请稍等,我去去就回。”
伙计退出雅间,轻轻带上房门。
杨绒绒一扭头,就看到临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丈夫在看待红杏出墙的妻子。
杨绒绒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淡定得很。
临渊单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原来你来万宝楼是为了打探沈温衾的消息。”
杨绒绒反问:“是又如何?”
临渊扣住她的手腕:“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杨绒绒还是那四个字。
“是又如何?”
她以为临渊会愤怒。
结果却见他低下头在她手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闷闷地说道:“宝儿,我吃醋了,你得哄一哄我。”
竟然还撒起娇来了!